雖然王春康用的字眼是丟,但兩個保鏢卻很客氣。
木明江恨恨的瞪了一眼王春康,回頭去扶木母,“媽,我們走!”
沒想到這個人渣真的這麼不講情麵。
木母戀戀不舍的看著王春康,“江兒,爸爸在這裡,媽媽不想走!媽媽不想走!”
說著說著她尖叫了起來。
木明江滿心氣憤,又是無奈又是悲涼,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媽還要為了這麼一個人渣作踐自己?
他一把把人敲暈,背著她走出了木家大宅。
總有一天,他要堂堂正正的奪回這裡,讓他們三個跪在自己腳下求饒!
王春康在後麵冷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吩咐道,“去看著,不允許他開車庫裡的車,讓他走著離開這裡。我倒是要看看,離開了我王春康,他們母子又算什麼東西!”
聽見這話,孫秋蘭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誌得意滿的微笑,轉眼即逝。
這對高高在上的母子倆也有這麼一天?
真是大快人心。
不過片刻她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春康,你就這樣把他們趕走,他們會不會在外麵吃很多苦頭?要不還是算了吧?讓他回來跟你認個錯就好了。”
她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假惺惺的說著。
王春康摟住她,安慰道,“放心吧,他們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遲早要回來求我,到時候就容不得他們討價還價了。”
要是不願意回來,這個世界意外這麼多,誰知道哪天他們就遇到意外了呢?
“希望明江他經過這事,他能懂事點吧,父子哪有隔夜的仇?股份放在你手上總比放在他手上更能發揮作用。”
放在王春康手上,那遲早有一天會是她兒子的,可是放在那個刺頭手中,他兒子可撈不著好。
“連你都懂的道理他就是不懂,那就讓他吃點苦頭吧,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那麼美好的。”
王春康把手放下,從沙發上站起,“好了,不談這個,我還有點文件要處理,你帶孩子去休息,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我會讓小李去幫你把東西搬過來的。”
“好,你去忙吧。”
孫秋蘭溫柔似水,等王春康走後,她徹底放開了對自己的壓抑,想起那個瘋女人留下的這種值錢珠寶,她嘴角扯出了一個大大弧度,看起來有點詭異。
私生子看到她這個樣,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孫秋蘭摸摸他,幽幽道,“媽媽就是高興。”
自她大學畢業,無名無分的跟著王春康十幾年,盼了這麼多年,她即將要成為一個豪門太太,以後又花不完的錢,戴不完的珠寶。
想到日後美好的日子,她忍不住笑出聲。
而另一邊,去了書房王春康,撥通了一個電話,待那頭接通後,“是我,王春康,那老不死真的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放在律師那裡監管,等木明江成年才會交給他?”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王春康表情陰鷙了下來,片刻後他掛了電話,重新撥打一個號碼。
電話一接通他就吩咐,“找人給我盯住木明江母子,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秘密去處,一旦發現,報告給我,等他十八歲,我要送他一份成年禮,送他母子倆去和地下的老頭子團聚。”
因為對麵是自己的心腹,王春康說話毫無顧忌,這些年,金錢養大的不止是他的心,還有他的膽。
他這兩通電話被一直竊聽著他手機的係統聽到後,焦急的通知了正準備睡覺的陸蕭鞏。
“宿主,木明江有危險!”
陸蕭鞏心底一驚,連忙追問,“什麼情況?”
係統把自己剛才監聽到的那兩通電話快速說了出來。
聽完後,陸蕭鞏的心稍微放了放,木明江的生日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隻要不是現在動手,就不用著急。
“音頻保存下來了嗎?”他問。
“宿主,已經保存了。”
“那就好。”說不定這東西哪天就派上用場了,陸蕭鞏拿出手機給木明江打了個電話,等那頭接通後,他直接問,“你在哪裡?”
木明江一手固定著木母,一手艱難的拿著手機,看一眼四周的環境,給出了一個地名。
“給我發個定位過來,然後在原地等待,我讓趙叔去接你。”
陸蕭鞏說道。
“好。”
木明江乾脆利落掛了電話,一個多小時後,一輛豪車停在他麵前。
趙叔搖下車窗,看著他說道,“木少爺,大少爺叫我來接你,上車吧。”
在他的幫助下,木明江把昏睡的木母放到了後座,隨後自己跟了上去。
隨手用聊天軟件和陸蕭鞏語音,解釋了一下今天回去後發生的事,最後問陸蕭鞏,他怎麼知道自己出事的事。
陸蕭鞏沒隱瞞,回答道,“我找人監聽了你那渣爹的電話,他準備在你十八歲那天,對你和你媽出手。”
木明江悚然一驚。
與此同時,謝家,無意中起床喝水的謝明銳正停在他父母房門前,聽著裡麵傳來的說話聲,麵沉如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