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洗澡(2 / 2)

為什麼呀?

是擔心他吃太多了,會把自己吃窮嗎?

君乾鬆開手,用清水衝走黑白團子身上的泡沫,“我幫你聯係了佘家,佘璨會成為你的監護人,明天上午他會來接你。”

浴缸裡的水被放走,隻留一隻濕漉漉的芝麻團子叉腿坐著,兩隻小圓耳耷拉著,圓溜溜淚汪汪的黑瞳仁兒裡充滿委屈,連元氣滿滿的小奶音都低落下來:“要是我不喜歡那個佘璨呢?”

“先相處一個月,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們就換一個。”君乾用柔軟的大毛巾包住**的芝麻團子,抱起芝麻團子走出房間。

“要是再找的那個也不喜歡呢?”裹成飯團模樣的奶團子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那就再換。”君乾將奶團子放在烘乾機前。平靜地聽白竹笙碎碎念,確定連身後的小尾巴都烘乾了,他便把芝麻團子轉了身,烘乾另外一麵。

很快濕答答的毛毛就變得乾燥蓬鬆,速度就像麵包在蒸爐中迅速膨脹,淡淡的奶味飄散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沁人的竹香。

新鮮出爐的芝麻團子香噴噴又軟乎乎,看起來可愛極了!

不過芝麻團子頭頂有一簇呆毛不合時宜地翹了起來,君乾嘗試過將呆毛按下去,然而那簇呆毛就猶如主人的壞心情,怎麼也壓不下去。

不想養我就不想養我嘛!你這個悶墩兒還裝傻乾什麼!

白竹笙用力將小圓臉彆到一旁,不去看君乾,頭頂的那簇呆毛隨著主人的轉頭,在君乾的手心撓了一圈,泛起微微的癢。

“……抱歉。”半晌,君乾低聲道。

樹屋裡的小被子已經鋪好,君乾將白竹笙放在藤蔓編織的搖籃上,白竹笙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君乾,以表憤怒。過了一會兒偷偷扭過頭,發現君乾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掉了,芝麻團子都要氣焦了。

白竹笙氣鼓鼓地打開光腦手環,看到小禿貓和小豬仔給他發來了消息。

【小連翹】:竹笙,我是連翹。我和大梁的雄父已經選出來了,要當我雄父的是一隻老虎,我不想去他家,我不想要他當我雄父,我看到那隻大老虎的照片就覺得好怕呀。我聽熊野說,你的監護人也選好了,你的雄父是誰呀?他長得可怕嗎?你怕他嗎?

【每天都在吃真的好快樂】:笙笙,我是大梁,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吃早餐嗎?明天中午他們給我選出的雄父就要接我走了,我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雄父在這個世界相當於爸爸,雌父則是媽媽。白竹笙看到連翹和大梁發來的消息,才意識到他連那個什麼佘璨的獸形都不知道。

說起獸形,他還不知道君乾的獸形是啥。

說曹操曹操就到,房門打開,白竹笙看到了端著熱牛奶的君乾,“晚上喝一盆奶太多了,不過可以喝一杯。”

原本氣呼呼的芝麻團子看到瓶瓶奶後瞬間消氣,白竹笙兩隻爪爪捧著牛奶,咕嚕咕嚕喝光,他豪氣地放下杯子,“巴適!”

君乾擦拭芝麻團子嘴邊毛毛上的奶漬,發現雌性認知這門課程是真的有用處,牢記惹雌性生氣要道歉與送禮這兩個知識點,遇到各種題型都不用怕。

“你還沒有跟我講佘璨這個人呢。”頭頂那簇不羈的呆毛已經軟趴趴地彎了下去,喝完牛奶的雌性幼崽又變成了乖巧甜蜜的模樣。

一直纏著他求領養的小雌性不鬨騰了,善解人意地準備去了解新家庭了,這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君乾卻並不高興。

眉頭蹙起,“他是一條黃金蟒,性格輕佻,為人傲慢貪婪……”克製不住地說起對方的缺點,壞話說到一半被白竹笙打斷了,芝麻團子眨巴著濕潤的黑瞳仁兒,好奇道:“那你的獸型是什麼呀?”

薄唇驟然緊閉,抿成一條直線,劉海後的黑眸無比冰冷,如果將上挑眼尾蔓延出的漆黑獸紋當做樹枝,這雙冷冽的眼睛像被冰雪簇擁的梅,冷到像是隻出現在冰天雪地。

【毫無防備地流下了屬於真正弱者的眼淚.jpg】

熊貓頭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白竹笙:“???”

君乾將空杯子拿走,站起身來,“不早了,你先睡吧。晚安。”

【扮演一個情緒切換自如的成年人.jpg】

熊貓頭拿著三張表情不同的麵具遮在臉上,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白竹笙:“???”

咋回事?我是說錯話了嗎?彆、彆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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