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竹笙啃完三根竹筍時,君乾走到了佘璨所在房間的房門前,遠超常人的嗅覺讓他聞到了一些異常的味道,於是君乾沒有帶白竹笙一起進房間。
白竹笙在過道上乖乖啃竹筍,啃了幾口,接著他看到滾滾直播間裡君乾最新發的表情包:
【隻有娘炮才乾身體虛弱的男人,男人就該乾變形金剛.jpg】
吧唧吧唧咀嚼個不停的嘴巴停住,黑瞳仁兒浮現一絲困惑,白竹笙感覺這個表情包有哪裡不太對,卻不清楚究竟是哪裡不對。
【信不信,我一槍就能打掉你兩腿之間的牙簽.jpg】
狙擊手熊貓頭冷酷道。
【會打炮的男人很多,會打野的卻沒幾個.jpg】
熊貓頭冷冷嘲諷。
白竹笙:“???”
到底是哪裡不對?
房門打開,一股淡淡的石楠花香味散開,這個味道奇奇怪怪,芝麻團子將小竹筍移到鼻尖,想用竹香壓過這個味道。
走出房間的君乾做了和白竹笙一樣的事情,他抱起芝麻團子,低頭輕嗅芝麻團子身上自帶的沁人香味。
發現懷裡的芝麻團子好奇地探出小腦袋,想要瞅瞅房間裡動靜時,君乾冷酷無情地伸手,將白竹笙的頭給摁進懷裡。“不該看的彆看。”
白竹笙:“???”
白竹笙聽到房內傳來沙啞的笑聲,尾音是上揚的,一個隻聽聲音就覺得十分輕佻的獸人:“巫雲楚雨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在閣下口中就成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房門是半開的,那間屋子的光線有些昏暗,所有的光源都來自於日光穿透一麵五彩斑斕的色彩玻璃窗,那些原本澄澈的日光穿過這麵彩窗,也染上了光怪陸離的色彩。
金色的卷發有些淩亂地垂落在兩肩,一位雙眸和嘴唇皆是血紅的獸人站在色彩的漩渦中,他漫不經心地拖長語調抱怨道:“閣下平白無故讓我等了這麼久,我隻是自己找些樂子當消遣罷了。”
說著這番話的佘璨一點餘光都沒分給君乾懷裡的白竹笙,他摩挲著耳廓上的銀色小蛇,擺足了傲慢的姿態,再後來一步步走向君乾時,也沒留意白竹笙。
白竹笙:“……”
哪個瓜娃子嗦話這麼陰陽怪氣噻。
芝麻團子趁君乾放鬆按頭的力氣,唰得冒頭,仰起臉去看眼前人,黑溜溜的烏瞳明亮得像是水洗過的夜空。
對於佘璨來說,他身邊從來不缺雌性,哪怕是珍貴的高等雌性。這次答應君乾照顧熊族高等雌性幼崽,也隻是完成各自的交易。
他連了解那個雌性幼崽的欲.望都沒有。
以至於當君乾懷裡的芝麻團子突然探出小腦袋,出現在毫無心理準備的佘璨麵前時,佘璨一時錯愕之下,竟然連呼吸都亂了。
他忘記了還未說完的抱怨,連帶著摩挲著銀色小蛇的手用力不穩,不小心掐了小蛇。
那條小蛇和佘璨是如出一轍的呆滯,傻傻地嘶了一聲,隔了三秒鐘,又嘶了一聲。
嘶嘶的聲響讓佘璨回過神來,他笑了一下,狹長的血眸彎起來時,頗有罌粟花開的意味,好似暗湧著某種情緒的目光在白竹笙身上流連一般打了個轉兒,然後佘璨便收回了視線,神色如常地和君乾說起來話,到最後都沒有再看白竹笙一眼。
他的失態畢竟隻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佘璨將那一刹那的失常掩蓋得很好,甚至因為角度的問題,君乾都沒有注意到佘璨表情的變化。
如果不是因為彈幕,白竹笙也不會知道在那一瞬間,佘璨究竟想了什麼。
【他看起來……很美味】
人在饑餓的時候,會選擇自己不喜歡的食物來充饑。同樣,在痛苦的時候,會選擇自己並不心儀的獵物來緩解痛苦。
然而那些渴求和饑餓,在此刻通通消失,隻要想象他纏繞住眼前獵物的場景,交感神經便開始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