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乾把換新雄父的事情告訴宮羽廈, 宮羽廈剛開始不肯交出白竹笙,但是聽到白竹笙因為他和佘璨差點打起來的事情留下陰影後, 宮羽廈就沉默了下來。
【宮羽廈】:崽崽,你願意讓宗鳴霄做你的新雄父嗎
看到宮羽廈發來的這條消息,白竹笙想要說不願意, 畢竟在宗鳴霄哪裡掉馬就要被綁走做宗夫人了。
可是他已經答應了君乾了。
芝麻團子用兩隻小短爪捂住自己的臉,自閉地縮在角落裡, 為了做一隻言而有信的崽崽, 白竹笙還是堅強地回複願意。
過了一會兒,那隻暴躁的大獅子過來找白竹笙, 火紅色的卷發炸成鳥窩頭,扣子崩掉了一顆, 紅色的眼眸好像在噴火,尤其盯著君乾使勁噴,完全沒有在機甲室見麵的正經模樣。
他的身材比白竹笙見過的所有獸人都要高大,身體比例優越,並不會顯得傻大個,當這個紅發紅眸的獸人雙手握拳, 鼻子微張,一臉“老子很火大”的表情走來時,白竹笙好像看到了一頭發怒的獅子。
竭力壓製自己的怒氣, 額頭上的青筋都要暴出來的大獅子。
【我!才!不!要!幫!君!乾!養!孩!子!】
當這頭快要暴走的大獅子大步邁進房門,看見床上蓋著小被子的芝麻團子時,他難以置信地後退一步, 炸起的卷發也微微塌了下來,那囂張的氣焰一瞬間熄滅,從暴躁的大獅子變成了順毛的貓。
宗鳴霄看著床上的小雌性,慢慢地,慢慢地紅了臉。
【好、好可愛……】
【我原諒君乾了】
【我剛才的樣子該不會嚇到寶寶了吧?!】
於是白竹笙看到這個紅了臉的大獅子忽然跑出房門,過了一會兒,梳理好頭發,扣好扣子,成熟穩重地走了進來,如果不是那張臉還泛著紅。
這頭大獅子一遇到喜歡的東西就會臉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去和彆人乾架。
“寶寶,我是宗鳴霄,是你的新雄父。”他搓了搓大手,像個剛進部隊的新兵。這個獸人不笑時麵容堅毅,笑起來就有些憨厚陽光,他好像知道自己這個優勢,每次對白竹笙笑,都會特地露出八顆大白牙。
牙白的秘訣是什麼?是臉黑。
宗鳴霄的膚色是小麥色,氣質狂野又堅毅。他知道自己的身高問題,特地蹲在床邊和白竹笙說話,如果把獸形的尾巴變成來,那肯定是尾巴翹得高高的,尾巴尖討好般微微顫抖。
門的左邊站著宮羽廈,他總是一副遠離七情六欲的清冷。可是當吃起醋來,也是和尋常獸人一樣的表現,薄唇緊抿,藍寶石一般剔透的眼眸緊盯宗鳴霄,用手杖輕輕敲擊地麵,緩緩道:“血獅閣下的手噴過消毒液了嗎?不要把不乾不淨的東西傳到崽崽身上。”
“我碰過這裡的樓梯、門把手、杯子,這些確實是不乾不淨的東西啊。”宗鳴霄感慨道。
門的右邊倚著佘璨,蛇族獸人的嫉妒心本來就重,佘璨笑著掰斷了門框,碎木屑從掌心飄出,他嗬嗬兩聲,傲慢地抬起下頜,挑剔道:“軍部這幫粗魯的家夥能照顧好嬌貴的雌性嗎?我聽說軍部連寵物都會養死。”
宗鳴霄爽朗一笑,“我們對皮糙肉厚的雄性當然粗魯,溫柔要留給嬌貴的雌性嘛,我的下屬就把一位貓族雌性幼崽養得很好。”
【好啦好啦進局說吧.jpg】
頭戴警帽的熊貓頭和藹道。
芝麻團子豎起了一隻小耳朵,黑瞳仁兒亮晶晶地看向門外的君乾。這個偽裝成護衛的獸人端著一大盆生肉,麵無表情地從門外路過。
白竹笙立刻從床上爬下來,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跟上,君乾走得很快,但是白竹笙的小短腿邁得也很快,小奶音一顫一顫的,“歪,你是君乾嗎?”
【不是的,你聽我狡辯.jpg】
熊貓頭慌張中帶著一絲沉穩。
快步走的君乾頓了一下,接著他的腿就被芝麻團子抱住了,白竹笙將君乾的鞋麵當座椅,四爪並用,牢固地抱住了君乾。“我知道你是君乾!”小奶音清亮又自豪。
君乾:“……”
很好,馬甲又報廢了一個。
馬甲掉了再帶偽裝器也沒有什麼意義,君乾把偽裝器摘了下來,露出自己本來的麵容。
三位從房間裡追出來的雄父看到了這一幕,大家的心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酸。
“寶寶。”宗鳴霄試圖叫回自己新鮮出爐的崽。
已經知道白竹笙究竟有多麼喜歡的君乾的佘璨嗬了一聲,“彆叫了,崽崽不會理你的。”嘲諷完之後,酸澀的心情竟然變成微妙的酸爽。
宮羽廈不知從什麼地方端出茶水,給宗鳴霄和佘璨各倒了一杯,他吹了吹熱氣騰騰的茶麵,平靜道:“一時半會崽崽是不會回來了。”
先是被君乾放走了老婆,又被君乾拐走了崽的宗鳴霄:“……”
很好,這個梁子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