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過來圍觀競爭對手送禮的佘璨聽到後,準備雞蛋裡挑骨頭,嘴裡辛辣到堪比毒液的嘲諷醞釀了幾下,想想這個禮物卻是對崽崽有利,佘璨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語氣算是正常地開口問道:“就你那繪畫水平,你能把徽標設計成什麼樣子?讓我看看你的成品是不是爛泥扶不上牆。”
是的,這種語氣對佘璨來說已經算得上正常,隻有發揮出了他平日裡十分之一的刻薄。
趴在佘璨耳朵上的銀血蛇跟著嘶嘶附和,宮羽廈神情不變,把佘璨的話當成耳邊風。
麵對這份禮物,最激動最想要的是廣大的彈幕們,直播間的彈幕全部沸騰了。
因為如果慈善基金會的徽標是崽崽的獸形的話,那麼慈善基金會一係列的周邊就都是崽崽!
芝麻團子徽標,芝麻團子徽章,芝麻團子立牌,芝麻團子抱枕等等,這些都是經過崽崽授權的高質量周邊。
要知道現在市麵上為了保護崽崽的肖像權,獸人們想要崽崽的周邊,要不就是手工大觸自己做自己收藏,要不就是聯係星網購物平台的商家製作,做出來的效果雖然沒有粗製濫造那麼差,但也絕對沒有惟妙惟肖那麼好。
如果是官方出手,檔次肯定就不一樣了!
【崽崽快接受!我要買爆芝麻團子周邊!】
【突然覺得宮羽廈順眼多了,買一波宮羽廈股】
【啊啊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徽標設計得怎麼樣了,能不能讓我康康!】
白竹笙戳了戳君乾的胸膛,小眼神詢問君乾他該怎麼辦。
【可以,但沒必要.jpg】
熊貓頭八字眉微垂,雲淡風輕道。
白竹笙尋思君乾的意思就是可以答應,在彈幕熱情的勸說和宮羽廈期待的目光中,白竹笙接受了宮羽廈的禮物。
在芝麻團子點頭的這一刻,宮羽廈那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綻放出笑顏,疏離的藍眸好似冰雪消融般化為潺潺的柔波,即使是對同性無比苛刻的彈幕也不得不承認宮羽廈難得一笑的魅力。
殺傷力堪比孔雀開屏。
然而開屏的對象卻是一隻以食為天的芝麻團子。
白竹笙將塗了紅漆的爪子按在合同上,宮羽廈從白色西裝口袋中拿出手帕,先對白竹笙的小爪子噴了消毒液,再用手帕細細擦拭,他的動作輕柔又細致,像是對待金貴的瓷器。
【媽的,我從前覺得宮羽廈這個獸人娘兮兮的賊龜毛,但是現在我看他給崽崽擦爪子的動作,卻發現就該這麼龜毛!】
【還是買宮羽廈股吧,宗鳴霄太大大咧咧了,上次還帶崽崽去訓練場和彆的獸人打架,你們難道都忘了?怎麼能讓嬌滴滴的雌性幼崽去雄性獸人堆裡呆著呢!】
看到羽廈大人嘴角噙著的笑意,許楊文長舒了一口氣,羽廈大人心情愉快,他的工作也會輕鬆很多,不過很遺憾的是,他必須打斷羽廈大人了,為了擠出時間來到聯邦軍事學院,羽廈大人把很多行程都移到了晚上。
許楊文把滿當當的行程調給宮羽廈看,就差抱住宮羽廈的大腿哀嚎“您必須去工作了大人”。
宮羽廈翹起的嘴角抿起,難得一見的真情實感的笑容也從臉上消散,這朵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吝嗇到隻為一個人綻放。
藍眸不舍地注視著君乾懷裡的芝麻團子,看到芝麻團子脖子上戴著的翡翠項鏈後,眸色漸深,宮羽廈內心湧起一股所有物被他人染指的不悅感。
他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宮羽廈有些時候都會想,能不能用一個巨大的玻璃罩,罩住他的所有物,不讓任何人觸碰。
實際上這個想法已經在他的腦海裡出現很久了,特彆是當他想起那位神秘的雌性獸人時,他想找到一座與世隔絕的小島,在孤島上麵建一座琉璃做的城堡,城堡裡隻住著那位雌性。
每次去見那位雌性前,他會沐浴焚香,抱著朝聖的心態,親吻那位雌性走過的每一寸土地,跪拜在那位雌性的足下,像一位最虔誠不過的信徒,向他的神靈傾訴自己的煩惱。
可是……他找不到那位雌性。
心口傳來一陣絞痛,這種痛苦隻有在看向白竹笙時才會得到緩解,宮羽廈深吸一口氣,看向芝麻團子,注意力再次被那條項鏈吸引。
宮羽廈看了上午的直播,上午的崽崽還沒有戴這條項鏈,說明是剛戴上去不久。
像宗鳴霄那種軍部的雄性獸人,送禮物的話,按照他的行事風格,比起送項鏈肯定更願意送機甲。
而佘璨的喜好又很專一,比起寒冰翡翠,黃金髓才是佘璨的首選。
那麼答案很顯然就是君乾。
嫉妒真是可怕,在這之前,宮羽廈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嫉妒一個獸人,可現在他一看到君乾抱著白竹笙,心口的絞痛和煩悶就止也止不住地襲來。
這種悶到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隻有看到君乾抱著芝麻團子才有,至於當佘璨和宗鳴霄抱著芝麻團子-->>
時,宮羽廈的內心其實並沒有多少嫉妒不甘的情緒,因為他知道白竹笙不喜歡這兩位雄父,就像白竹笙不喜歡他一樣。
白竹笙對君乾的依戀刺痛了宮羽廈。
宮羽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將茶具收拾好,用光腦給君乾發了消息,提醒君乾他們之前的交易。
君乾還欠他一次免費保鏢,這次去議會,正好讓君乾送他去,一方麵是有君乾在,能夠保障他這次出行的安全,另外一方麵是君乾和他走之後,就不能和白竹笙呆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