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道的選手們呼啦啦往反方向跑, 看到了在一眾龐大獸形中格外嬌小的蜜獾。
如果不是這隻蜜獾身上散發著高等雄性的威壓,大家一定會懷疑是某個雌性亂入了。
【又打飛了!平頭哥牛逼!!!】
【區區一個蜜罐,居然敢挑戰四個獅族獸人!是我瘋了, 還是這個蜜罐瘋了?!】
【剛剛從39號的分屏過來, 請問平頭哥是什麼梗, 那四隻被打飛的獸人是在配合這個蜜獾表演嗎?】
【給新來的科普一下,平頭是這位蜜獾的獸形像是剃了平頭,叫哥是以表尊敬】
慘叫聲響徹這片小區域,被踢飛的獸人砸在地上, 揚起一片塵土, 一道矮小的灰色身影裹挾著狠辣的氣勢, 疾速從灰塵中衝出。
他身體厚實, 頭部寬闊, 從頭頂到背部都是灰色皮毛, 視覺效果就像理了平頭。
跑到最前麵的花孔雀看向不遠處的君乾, 即使這隻蜜獾的眼睛是圓溜溜的形狀,依然不能削弱那極具侵略性的視線。
這隻花孔雀敢肯定,他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因為恐懼豎立起來了, 這是動物對危險的本能預警!
危險!危險!危險!!!
他當場就撒開腳丫子狂奔,三秒後, 一隻短小但有力的爪子突然抓住了他的腳, 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攥住了這隻花孔雀。
花孔雀:“……?!”
是誰!是誰抓住了我命運的後腳!
抓住他腳的那隻爪爪微抖, 像顛勺般將這隻花孔雀摔在地上,有條不紊地拔掉他華美的尾巴毛。
彈幕:臥槽, 無情!
花孔雀:“!!!”
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魔鬼你要做什麼啊啊啊!士可殺不可辱啊啊啊啊!!!!
圍觀的獸人們屁股一涼,驚恐地看著這隻蜜獾把禿掉的孔雀丟了出去。
坐在觀眾席上的宮羽廈:“……”
故意的, 君乾絕對是故意的,拔光這個孔雀的毛不僅是因為這個獸人對崽崽跳了求偶舞,還要加上這個獸人和他都是羽族,這麼做是在殺雞儆猴!
在宮羽廈旁邊的許楊文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大人的低氣壓,他還以為是鬥獸場太過吵鬨,打鬥現場過於血腥,讓高潔如雪山之蓮的大人不習慣,眼疾手快地遞上去一副變色眼鏡,道:“大人,戴上一副眼鏡,血腥的配色會變成清新的綠色,特彆和諧。”
宮羽廈:“……”
宮羽廈接過眼鏡,戴上眼鏡後,看到一位獸人吐出了綠色的血,好似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戴著同款眼鏡的小豬仔一邊啃糕點,一邊哼哼唧唧道:“笙笙太厲害啦!”
宮羽廈薄唇微抿,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冷靜到不像是在觀看鬥獸場廝殺的現場,而是在出席聯邦會議。
然而隻有他自己清楚,他遠不如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尤其是聽到楚貝梁在誇白竹笙威武霸氣時,心中浮現出荒謬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亞於一位虔誠的信徒三叩九拜,終於看到了作為信仰支柱的神靈,結果發現那位神靈竟然會摳腳。
記憶裡那位猶如天使一般的少年越來越黯淡,反而是鬥獸場上一打十的三百斤大熊貓逐漸鮮活。
明明是黑白兩種配色,卻耀眼奪目到讓人移不開眼。
藍寶石般的眼眸逐漸黯淡,宮羽廈站起身,準備離開鬥獸場。
“大人,您不繼續看了嗎?”許楊文抱著還沒看過癮的小豬仔道,作為宮羽廈的下屬,宮羽廈要走,他肯定得跟著離開,可自家崽顯然沒看夠,許楊文隻好絞儘腦汁想出理由,試圖挽留宮羽廈:“大人,您還沒有把確定下來的徽標造型和那位……小雌性討論。”
他們坐的位置是看台的最高層,儘管沒有獸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許楊文保險起見還是用小雌性指代白竹笙。
雖然許楊文覺得三百斤的芝麻團子已經不能用小字來形容,可是換成“大雌性”又太過奇怪。
“你留下來和他們討論。”宮羽廈說出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純白挺拔的背影和粗獷的鬥獸場格格不入。
小豬仔用豬鼻子拱拱許楊文,小聲問道:“他為什麼不高興呀?”
許楊文拿著掌心的熊貓徽章,猜測道:“也許是因為大人沒有得償所願吧。”
白竹笙從鬥獸場下來時,看到宮羽廈托許楊文帶給他的一枚精致徽章。
徽章上麵的熊貓幼崽是坐著的模樣,舉起一隻胖乎乎的小肉爪,挺著小肚子和大家打招呼。
這是宮羽廈心中的崽崽,小巧玲瓏,可可愛愛。
“挺好噠,我沒有意見。”三百斤的芝麻團子點了點大腦袋,兩隻小胖爪攤開,雙爪接過了許楊文遞過來的徽章和楚貝梁的小甜點。
小豬仔非常好奇白竹笙是怎麼長到這麼大,一直圍著白竹笙打轉:“我以為我已經長得很快啦,可是笙笙你長得更快!真是太厲害啦!笙笙還可以一爪就把壞人都打趴下!”楚貝梁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傾慕之情,星星眼望著白竹笙。
被陸震抱過來的小連翹也跟著讚美白竹笙,他遺憾地拍了拍自己量身定做的小醫療箱,“我還想做竹笙的專屬護士呢~可是竹笙太厲害了,完全不需要!”
沉浸在小夥伴們彩虹屁中的芝麻團子驕傲地挺起胸膛,還不忘順便捧一把君乾,“君乾也和我差不多厲害!”
被點名的君乾這時正從白竹笙爪子裡接過那個小徽章,彆在衣領,聞言輕輕摸了一把芝麻團子的大腦袋,“沒你厲害。”
於是芝麻團子笑得更甜了。
“還想繼續參加這個節目嗎?如果要繼續,接下來我們要出發去H5R星了。”
白竹笙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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