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城主府內的庭院被朦朧的月光傾灑。
袁銘屏退手下,獨自靜坐於石凳之上,凝望著那輪皎潔的明月。
一陣輕風拂過,青萍劍客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庭院之中。
他一襲青衫獵獵,背著月光,身影顯得神秘而深沉。
他走到袁銘對麵,兩人相對而坐。
袁銘微微頷首,仿佛早已料到青萍劍客的到來。
他袖袍輕拂,桌上便憑空出現了兩個精致的酒杯,杯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似乎蘊藏著某種玄妙的力量。
隻是此陣運轉所需法力龐大無比,單憑袁銘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支撐。
袁銘定睛一看,頓時一愣。
“道友戰後傳音,與我定下今夜之約,應該不是為了吹捧而來的吧?”袁銘不想再與他客套,直言不諱地問道。
“我聽說你向烏魯打聽七級陣法的事,不知你可有興趣向我學習?”界察微微一笑向袁銘點了點頭,主動開口道。
眾人再次站在那峽穀之前,袁銘望著金色大殿,一舉四嶽連印,隻見無數金色光線從破陣硬章中流淌而出,在半空中交織纏繞,很快凝聚成一道龐大無比的法陣。
雕像的模樣像是一位男子,隻是他的容貌幾乎與夕影一模一樣,隻是形體上稍有不同。
“我今日發難,其實還是為了北寒城之事。”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決絕。
袁銘卻心知肚明,這背後有偷天鼎的助力。
袁銘心中一喜,試探著走了幾步,發現沒了阻礙。
“袁兄,你看我將誰帶來了。”烏魯說著,側開身子,露出了站在他身後的人。
“這座雕像,其實是偷天鼎煉製者的屍身所化。”空凝望著眼前的雕像,眼中流露出一抹悠遠的回憶。
袁銘眉頭微蹙,沉吟片刻後,終於點了點頭。
青萍劍客聞言沉默片刻方才幽幽一歎。
……
“我知道友心中有怨,隻是還望道友給我一個麵子,不要再追究下去。當然,我也可以做主,讓出一些資源和利益,作為補償。”青萍劍客如此說道。
“道友劍招雖利,但無應對魂修的手段,我能勝,不過取巧罷了。”袁銘卻自謙道。
成為七級陣法師,並不意味著袁銘可以輕易駕馭任何七級法陣。
“他的容貌為何與夕影相同?難道……他是夕影的先祖?”他疑惑地詢問道。
即便是袁銘見識廣博也必須潛心深入鑽研,方能真正領悟其中的奧秘。
月色下,庭院再次恢複了寧靜,隻留下袁銘獨自坐在石凳上,凝望著那輪明月,目光微微閃動。
就在這時,他身邊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兩人端起酒杯,相視一笑,一飲而儘。
在他的不斷操作下,太極輪盤逐漸占據了上風,霜白色靈光節節敗退。
那瓊漿在月光映照下,泛起幾縷銀芒,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令人心醉神迷。
這一成就,連界察都感到震驚不已,連連讚歎袁銘的天賦不可思議。
數日後的一個清晨。
袁銘此時也仔細觀察起霜白色靈光,憑借七級陣法學識,終於弄清了這道無形禁製的運轉邏輯,並很快找出了破解之法。
“我可以答應道友,隻是,如果日後貴宗有人再度惹上我,我可不會忍氣吞聲。”他冷冷地說道。
大殿外的無形屏障上,霜白色的靈光再次亮起,將太極輪盤攔了下來。
袁銘聽他如此推崇心中卻明鏡高懸。
“原來如此,前輩放心,這個條件我應下了。”袁銘聽罷,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袁銘聽聞此言,心中的驚訝如同波濤般翻湧。
就陣法一道而言,四嶽散人無疑是站在頂點的存在,他研究出的這道破陣之陣,名為太上歸化陣,能將逆轉陣法構築,令其強行分解,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
經過界察的悉心教導,袁銘的陣法造詣猶如破竹之勢,突飛猛進,不出多時便踏入了七級陣法師的行列。
霎時間,數道帶著不同色澤與光彩的靈力升騰而起,彙入法陣之中。
陣法之道玄妙深奧,每一道七級法陣都蘊含著一位七級陣法師畢生的心血與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