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卻不料今日被凝玉真人和織炎仙子突然撞破。
“賊子,休走!”一聲暴喝震徹雲霄,打破了山脈的靜謐。
好在這是在大澤國境內,上雲宗早已被她暗中掌控,消息不會外傳。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我勸八苦道友還是莫要衝動,好好給凝玉一個交代吧。否則,我便要來主持公道了。”
“那上雲宗和大澤國,道友又有何打算?”凝玉真人點了點頭,又問道。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頓時驚疑不定。
“八苦,你休要狡辯了。你身上的魂修功法,分明是水母仙娘所賜。你竟敢與三界教妖人勾結,修煉此等邪法!若非我們偶然撞破,還真要被你們瞞天過海了!”織炎仙子卻冷聲道。
“也就是說,你毫無證據,僅憑一句空口白話,便指認我手下殺了你的弟子?凝玉,你未免太欺負人了!”八苦老人聞言,不禁冷笑一聲。
他略一猶豫,開口問道:“不知道友打算如何處置這八苦?”
八苦老人一見到她,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疑慮。
“哦?是嗎?那若是我本體在此呢?”水母仙娘卻冷笑道。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又有一道遁光疾馳而來,打破了這追逐的格局。
“薑問劍,你的遁術,豈能與我相提並論?這開天金鐧,注定與你無緣。”他輕笑著,言語中滿是挑釁。
他咬牙掐訣,法力洶湧而出,遁光瞬間加速,竟又逼近了幾分。
她猛然扭頭,隻見一名青衣男子立在半空中,臉上帶著真摯而又燦爛的笑容。
“抓到你了。”袁銘的話音剛落,凝玉真人和織炎仙子身上便有無數符文飛瀉而出,迅速凝聚成一道陣法,將季坎清和袁銘都困在其中。
“真是廢物!”季坎清怒喝一聲,朝八苦老人啐了一口痰,眼中滿是嫌惡。
“我的手下?具體是誰?若有此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八苦老人眉頭緊鎖,沉聲道。
遁光中現出一位身著青衫的中年儒生,三縷長髯飄灑,氣質儒雅。
“凝玉,織炎,你們休要胡言亂語!我與此女毫無瓜葛!”八苦老人麵色一變,怒喝道。
凝玉真人和織炎仙子與她對上視線之後,便瞬間陷入了幻境之中,身體僵在原地,不得動彈。
“回頭,看著我的眼睛!”一道嬌媚的女聲在他們身後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袁銘眼神平靜,淡淡說道:“八苦雖是被水母仙娘所惑,但終究難逃貪念之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會將他帶回白帝城,與水母仙娘一同接受懲處。”
當他們看清身後之人時,頓時麵色大變——站在他們身後的,竟是八苦老人的關門弟子季坎清!
季坎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然陷入了一個專門針對她的陷阱之中。
而凝玉真人和織炎仙子身上,亦早已被袁銘暗中布置了陣法道具,隻需他心念一動,便可瞬間激發,將季坎清困於陣中。
此法實則是煉製分身的法門,一旦八苦老人修煉至命巫之境,便會淪為她的傀儡,成為她手中的一枚棋子。
因此,袁銘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借由在破廟中偶遇許友三的機會,巧妙地將凝玉真人和織炎仙子引來。
中年男修哈哈一笑,身形忽地化作一道飄忽不定的陰影,遁速瞬間暴漲,眨眼間便與薑問劍拉開了不少距離。
八苦老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嘴巴說出了這句話,心中卻是驚恐萬分。
她打算以凝玉真人的身份露麵,解決麻煩的同時,將上隆國也一並收入囊中。
上雲宗的大殿之內,袁銘端坐於宗主寶座之上,手中輕輕摩挲著一顆被不死樹根須纏繞的圓球。
他三言兩語,便決定了這位法相修士的命運。
此刻的季坎清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她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眼中閃爍著輕蔑的光芒。
她無法控製法相的思想,一旦有其他法相試圖聯係凝玉真人等人,她的身份便會暴露無遺。
他巧妙地利用了八苦老人與凝玉真人的舊識關係,以最為自然的方式迫使季坎清現身。
“哼,我金劍門已傾巢而出,你縱有通天本領,也休想帶著開天金鐧離開這天光山脈!”薑問劍冷聲喝道。
而就在這時,他的右半邊臉突然變換,露出了一副女子的容貌。
她抬手一招,寄宿在八苦老人肉身中的分魂瞬間脫體而出,化作一道幽光,飛入她掌中。
回想起當年,八苦老人自以為拚死險勝,卻不過是她精心編織的一場幻境。
“袁道友言重了,能助道友擒下這水母仙娘,實乃我等的榮幸。”凝玉真人笑道,儘管心中對這水母仙娘仍存忌憚,但表麵上卻表現得極為灑脫。
他見到這邊的動靜,便停在了半空中,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
薑問劍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高聲呼喊:“這位道友,快助我一臂之力!前方那山羊胡子,便是莫空空,他盜走了本門至寶。隻要道友肯出手相助,金劍門必有重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