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法乃是碧羅洞秘傳功法,你們未經宗門許可,不得將其外傳,違者剝皮抽魂,切記。”呼火長老又簡略提了幾句修煉時的注意事項後,話鋒一轉地警告道。
“是。”三人神情一凜,齊聲答道。
呼火長老點點頭,隱去眼中厲色,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三枚淡紫色的藥丸,分彆遞給三人:
“服下。”
袁銘接過藥丸,沒有吞服,眼睛餘光看向其他兩人。
“呼火長老,這是何丹藥?”猛虎獸奴問道。
“腐心丹,我碧羅洞秘藥,服下後會慢慢侵入心脈,需得每月定時服下解藥,才能壓製毒性。”呼火長老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猛虎獸奴和野豬獸奴聽了這話,神色不禁一變。
袁銘也皺了皺眉,碧羅洞這是打算用腐心丹控製他們這些披毛獸奴。
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並未多想,仰頭吞下藥丸,腐心丹入腹即化,一股冰涼的感覺在內腑擴散開來,逼近心臟後停在了那裡,好像有一柄冰冷的匕首抵住心臟,隨時可能刺下。
其他兩人雖麵色有些難看,在呼火長老冷漠的目光注視下,也先後服下了腐心丹。
“你們通過考驗,被傳授血氣法,已成為我碧羅洞正式披毛獸奴,往後每月到此處上交五份凶獸精血,便可獲贈腐心丹解藥。”呼火長老頗為滿意三人的態度,說道。
“敢問長老,何為凶獸?”袁銘開口問道。
“凶獸是夠吸納天地靈氣的野獸,戰力更在你們先前獵殺的野獸之上。從此處往南十裡有一處峽穀,峽穀對岸的森林中便有凶獸出沒。前提是你們修成血氣法,否則恐怕將有去無回。”呼火長老往南望了一眼,說道。
袁銘沉默不語,麵色卻很是凝重。
血氣法初聽之下便覺有些玄奧艱深,他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揣摩參悟,卻也知道想要修成,絕非易事。
而且就算修成了血氣法,能夠施展出披毛術,也不過達到之前的戰力狀態罷了。
先前獵殺那黑熊,他幾乎九死一生才勉強得手,更彆說狩獵更強的凶獸了。
袁銘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陰雲,在呼火長老,或者說是在碧羅洞眼中,他們這些資質不佳的披毛獸奴死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供其驅使。
其他兩人很快也想明白其中利害,麵色愈發難看。
“記住,若是表現好,未來可期,望你們好自為之。”呼火長老不知見過多少披毛獸奴,一眼便看出三人心中所想,但他懶得理會,口中一邊說著,抬手在腰間輕輕一拍。
那隻巨大鷹隼再次飛身而起,托著他的身體衝天而去,十幾丈範圍內的氣流劇烈洶湧,好像刮起一場颶風,引得周遭樹搖葉擺。
三人被吹的一陣東倒西歪,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不過這麼折騰了一下,袁銘三人沉重的心情倒是被驅散了不少。
“這灰鷹氣勢遠非尋常野獸可比,多半便是凶獸的一種吧?竟能被馴服至此,看來這碧羅洞底蘊還真是深厚。”袁銘暗暗猜測,心中卻不知不覺對碧落洞多了幾分向往。
“兩位,我們三人今日能夠齊聚於此,也算有緣,不妨認識一下,在下烏魯。”猛虎披毛獸奴拱手說道。
“袁銘。”袁銘撿起白猿皮,拱手還了一禮。
“叫我喇戈就行。”野豬獸奴也報出姓名。
“原來是袁銘兄和喇戈兄,此地野獸的厲害,兩位應該都切身領教過,呼火長老剛剛吩咐的任務,單獨一人幾乎沒有希望完成,呼火長老沒有明言我等必須單獨行動,你我三人通力合作,如何?”烏魯多看了袁銘一眼,說道。
“好主意!我們三人合力,獵殺凶獸大有希望!”喇戈眼睛一亮,立刻讚同。
“關於獵殺凶獸之事,稍後再說不遲。如今我等最重要的是尋找一處安全之地修煉血氣法,我們如今都被解除了披毛術,麵對那些野獸絕無勝算,聯手行動安全些。”烏魯提議道。
“烏魯兄目光長遠,確實要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喇戈微微一愣,而後道。
“袁銘兄,不知你意下如何?”烏魯笑了笑,看向袁銘。
“抱歉,袁某向來習慣一個人行動。”袁銘默然了片刻,搖頭說道,不等二人再開口便轉身離開。
他已經準備好了安全的棲身之地,而且他對於烏魯兩個剛剛認識之人,絲毫信任也無,待在一起恐怕會日夜擔憂,既如此,還不如單獨行動好些。
“都說中原人向來自詡天朝上邦,夜郎自大,看來傳言不假。說起來,能憑借沒什麼威能的白猿獸皮通過考驗,倒也有幾分本事。”喇戈撇了撇嘴,說道。
“算了,人各有誌,不強求。喇戈兄,我們走吧,這兩天獵獸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我二人通力合作,相信會有一番作為。”烏魯撿起獸皮,和喇戈朝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