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劍劃過一道森寒殘影,宛若迅雷疾風,瞬間便到了白毛怪物身前。
白毛怪物揮拳擊向青魚劍,身形仍舊朝前衝去。
隻聽“鐺”的一聲大響一聲大響,青魚劍被擊飛出去,白毛怪物的拳頭表麵被切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青魚劍內蘊含的“蓄元臂”力量激蕩下,讓白毛怪物身形略微一晃。
不等此怪穩住身形,它腳下地麵“轟隆”一響,一根粗大木刺一冒而出,雖然沒能刺穿怪物腳掌,卻也讓其本就不穩的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袁銘趁機施展無影步,一晃出現在哈貢身旁,伸手抓住其身體,縱身跳上附近一株大樹,三兩下爬到了樹頂。
“袁兄,多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哈貢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勉強笑道。
“這次我們能逃得性命再謝我吧。”袁銘說了一句,帶著他朝遠處縱躍逃去。
他沒有帶著哈貢跳進峽穀,白毛怪物追的太近,此刻進入峽穀非但無法甩開對方,在那種平坦的地方,二人絕對難逃生路。
隻有在熟悉的森林之中,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白毛怪物穩住身形,雙目血紅的怒吼一聲,不管手上的傷,身形化為一道白影追了過來。
此怪異常靈活,輕易攀爬上大樹,在一株株樹木上縱躍前進,絲毫不比袁銘慢。
“哈貢,我發現,那怪物從始至終,目標似乎一直都是你,你之前見過它?”袁銘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勉強和白毛怪物拉開一點距離,急聲問道。
哈貢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沒有說話。
呼!
一截粗壯樹乾從後麵射來,打向袁銘後背,卻是那白毛怪物斬下一段樹乾,投擲砸了過來。
袁銘身形一矮,朝旁邊橫掠而去,勉強躲過樹乾的襲擊。
可這麼一個耽擱,雙方距離被拉近了不少。
“哈貢,有什麼話趕緊說,再遲片刻我們可就要被追上了,我可打不過那怪物。”袁銘沉聲說道。
哈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紮之意,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道:“袁兄放心,我知道它為何襲擊過來,也知道退敵之法。”
說話間,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微微傾倒,一枚鴿蛋大小的血色圓珠滾落而出,散發出異常濃鬱的精血氣息。
“這是什麼?”袁銘眼睛一瞪。
後方的白毛怪物聞到血色圓珠的氣味,眼中貪婪之色大盛,速度猛地加快不少,再度拉近二者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十丈。
哈貢卻沒有擔心,手臂一揮,將血色圓珠遠遠扔了出去。
白毛怪物怪叫一聲,立刻舍棄二人,追向那血色圓珠。
袁銘見此暗驚,卻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奔向峽穀,沒有絲毫猶豫,縱身躍入其中。
雖然帶著一個人,他的白猿變身仍然攀岩如飛,很快消失在茫茫霧氣中,抵達了穀底。
袁銘沒有停下,朝峽穀深處奔去,一直跑出二三裡地才停了下來。
“此地霧氣繚繞,烏保等人也難以追蹤,暫時應該安全。”他將哈貢放了下來,掐訣解除披毛術,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著說道。
連續數場大戰,他的法力已經見底,體力也消耗殆儘,實在跑不動了。
“今日之事,多虧袁兄,我又欠了你一條命。”哈貢緩緩說道。
“烏保那些人本就是來找我的,說什麼欠不欠的。倒是那白毛怪物是什麼來頭,為何要追殺你?還有那血色圓珠又是什麼?”袁銘喘息一陣,氣息漸漸平複,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那血色圓珠名為血丸,隻有一級上階凶獸體內才會凝結,可以說是其全身氣血的精華。”哈貢解釋道。
“一級上階凶獸!你如何擊殺的?”袁銘頗為震驚。
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敢去碰一級上階凶獸。
“我哪有那個本事,之前偶遇一頭重傷瀕死的上階凶獸,從其屍體上僥幸得來那枚血丸,後來便被那白毛怪物盯上。”哈貢苦笑道。
“那白毛怪物實力強大,你又是如何逃掉的?”袁銘兀自有些不信,追問。
“那怪物當時身上有傷,我身上又有一枚禁錮類的符籙,這才僥幸脫身,想不到過了這麼久,那怪物還是追了過來。”哈貢歎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若沒有這怪物來搗亂,你我怕是要交代在烏保那夥人手裡了。如今你雖然扔了血丸,卻也無法保證那怪物不再追來,趕緊恢複一下。”袁銘點點頭,自顧自地跑到一個角落盤膝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哈貢被那白毛怪物打了一拳,牽動傷勢,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當即也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小半個時辰後,袁銘率先睜開眼睛。
在九元決的助力下,他的法力已徹底恢複,體力也幾近飽滿。
周圍一片靜謐,並無異常情況,看來那白毛怪物多半是得了血丸便已退走,並沒有再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