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之間,袁銘下意識催動無影步。
隨著修為和法力的提升,他如今施展起來也更為收放自如。
行至半途,附近叢林“嘩啦”一響,一隻肥碩的灰兔躥了出來,朝遠處倉皇奔逃。
袁銘為了突破瓶頸,閉關了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進,此刻肚子有點饑餓,掐訣虛空點出。
奔跑的兔子身下青芒閃過,一根鋒銳木刺憑空冒出,準確的貫穿兔子身體,從背上穿透而出。
灰兔吱吱慘叫,掙紮了幾下,很快不動了。
他起身取過灰兔屍體,正要洗剝,動作突然停住,視線落在兔子的下巴和前腿上。
那裡沾染了不少血汙,呈現黑紅色,絕非兔子自己的鮮血。
袁銘從凝固的血汙中拈起一根火紅色的柔軟長發,明顯是人發。
他麵色變得凝重,起身走向兔子竄出的叢林。
起初沒有什麼發現,可往前走了沒多遠,一股血腥氣從前方傳來。
袁銘循著氣味朝前方走去,很快抵達一處山穀,撥開穀口的茂盛草木,他的臉色驟然一變。
隻見山穀內橫七豎八,躺了數具屍體,都是披毛獸奴,每個人身體都碎裂成了好幾塊,死狀慘不忍睹。
這些人的披毛獸皮也被撕裂成多塊,徹底損毀。
袁銘眉頭大皺!
自從進入十萬大山後他也算見慣了血腥廝殺,可如此凶殘分屍的行為,也是第一次看到,披毛獸奴隻怕沒人會這麼做,也不像是凶獸乾的。
他強忍著惡心,將那些屍體仔細探查了一番,可惜並無什麼收獲。
袁銘沒有繼續在這裡逗留,很快離開。
此時的他也沒有了食欲,繼續趕路,很快抵達了蛤蟆穀。
然而平日裡頗為熱鬨的蛤蟆穀,此刻靜悄悄的,顯得有些詭異。
袁銘邊走邊目光四下逡巡,此前被碧羅洞幾名弟子用來做生意的石屋儘數關門,整個山穀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他很快來到趙桐的那間石屋前,這裡同樣也人去屋空。
“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袁銘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哈貢給他的消息上說十萬大山並無彆的異常,看來蛤蟆穀的這等劇變是近日的事情。
袁銘默然站立片刻,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一事,來到石屋後麵,將手伸進石屋角落處兩塊大石間的縫隙內。
他很快拿回手,掌心已經多了一塊獸皮。
袁銘和趙桐交易了多次,頗為相熟,這是兩人互留口信的地方,以寫信的方式和土勒,哈貢交流,還是從趙桐這裡學來的。
袁銘展開獸皮,上麵的內容不多,很快看完。
根據趙桐留下的口信,關閉蛤蟆穀是碧羅洞宗門的要求,至於原因,似乎是十萬大山內發生了什麼變故,趙桐還囑咐袁銘小心。
他收起了獸皮,腦海中不禁閃過不久前看到的碎屍畫麵,那些披毛獸奴的死不知和眼下的變故有沒有關係?
袁銘沒有在蛤蟆穀多做停留,很快轉身離開,徑直返回了迷霧峽穀內的住處,打算鞏固一下境界。
他修為雖有所提升,卻也不敢盲目自大,十萬大山內的變故讓碧羅洞都頗為重視,他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五天之後,袁銘再度走出洞府,攀上峽穀,朝界碑處行去。
他並非要外出獵獸,今日是繳納精血的日子。
袁銘很快抵達巨石界碑下,發現烏魯也已經到了。
“烏魯,彆來無恙。”袁銘打了個招呼。
“尚好,袁銘兄近日如何?”烏魯含笑問道。
“還算過的去。”袁銘微微一笑的說道,態度比之前多了幾分友善。
青狼幫雖然已經撤回人手,不再大舉追蹤於他,二者之間的矛盾卻沒有化解,如今幾個月過去,青狼幫未在界碑附近埋伏過他,卻和烏魯有不少關係。
“烏魯兄,我前幾日前往蛤蟆穀,那裡空無一人,多方打聽後才聽說是十萬大山內發生了異變,導致蛤蟆穀被封禁,青狼幫消息靈通,不知是否這樣?”袁銘問道。
“接下去的十萬大山會發生什麼變故,我們也並不清楚。”烏魯若有所思的歎息一聲,搖頭說道。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呼火長老乘坐巨鷹從遠處飛馳而來,在界碑附近落下。
“見過呼火長老!”袁銘和烏魯急忙起身行禮。
“你們二人都在這裡,很好,有件事情要告知你們。”呼火長老從巨鷹上躍下,說道。
“還請呼火長老吩咐。”袁銘二人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