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蒙山長老如此賞識,這次回去,想來你成為內門弟子的事,是十拿九穩了。”央嬋滿眼豔羨,說道。
坤圖咧了咧嘴,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腹誹不已:“那老東西這些年不知道從我這裡撈走了多少好處,早該讓我成為內門弟子了。”
“坤圖師兄,彆說那麼多了,您抓緊時間吧。”一旁的巴達急躁道。
坤圖冷笑一聲,俯身抱起陳婉,就扔進了牙床幔帳內。
央嬋眼底閃過一絲憤恨,扭著腰肢去了神廟門口,巴達則依依不舍地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神廟外,黑風漆雨,電閃雷鳴。
距離神廟百丈遠的山林裡,烏保渾身濕透,拖拽著袁銘來到一處坑窪,隨手將他扔了進去,而後便從懷中摸出一把短刀來。
看著這個讓他記恨許久的家夥,此刻癱軟得好似爛泥一般,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俯身將刀尖對準了他的心臟,作勢就要戳下去。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袁銘一直懸在腰後的那柄長劍,已經被他悄然握在了手中。
“哢嚓”
一道雪白電光閃亮,烏保的短刀上反射出一片亮光,照在了袁銘的臉上。
他驚駭地發現,雪亮刀芒下的袁銘,竟然睜開了雙眼,正對著他露出笑意。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腳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一根木刺突兀地從地麵升起,直接刺穿了他的整個腳掌,尖端紮在了他低伏下來的小腹。
烏保強忍劇痛,立即壓下手中短刀,試圖一刀殺死袁銘。
然而,早有防備的袁銘怎麼可能給他機會?早有一隻手掌探出,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握劍一揮。
劍身反射起一道青光,從烏保的脖頸上一閃而過。
霎時間,血光噴湧而出,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已經拋飛而起,滾落在了一邊。
“唉,這下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袁銘向後一退,坐在濕滑冰涼的泥地上,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和雨水。
透過雨幕和重重樹影,他看到了神廟那邊微弱的火光,緩緩站起身,將長劍上的血跡抖落之後,提劍走向那邊。
返回神廟後,袁銘沒有莽撞地往裡衝,而是小心地爬上了屋頂。
透過屋頂上的瓦片破洞,袁銘看到了那張做工精致,卻與四周格格不入的牙床,看到了賭氣坐在門口的央嬋,和坐在火堆旁一臉猥瑣的巴達。
牙床之內,陳婉的外衣已經整個都被剝去,內襯的小衣遮蔽不住雪白如玉的身軀,露出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光澤,畫麵旖旎。
一陣風出來,掀開一片紗帳,袁銘看到坤圖正騎坐在陳婉修長的雙腿上,手裡捧著她的紅裙把頭埋了進去,貪婪地嗅著上麵的氣味。
“這廝好生猥瑣”袁銘見狀,後背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他卻又有些猶豫起來。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發現坤圖幾人的修為都不弱,至少都在煉氣四層以上,即便對上一個,他都沒有能贏的把握,更彆說一次對上三個。
可如果放任不管,且不說自己良心上是否過得去,單憑他殺了烏保這一件事,坤圖這些人就不會放過他。
不是因為烏保一條人命,而是因為他目睹了眼下這件事。
所以,袁銘隻有救下陳婉,才有可能找到保命的機會。
“隻能如此了。”他眼眸亮光一閃,變有了決斷。
就在坤圖將手伸向陳婉嬌軀的時候,神廟中兩團火堆下,忽然同時有一根青色地刺破土而出,一下就將篝火拱翻。
一條條燃燒著的柴火四散飛開,迸濺起大片的火星,將篝火旁的巴達嚇了一跳。
濺起的火星飛到了床榻上,瞬間就將紗帳引燃,熊熊大火“騰”的升起,立即籠罩了整個牙床。
火焰當中,傳來坤圖一聲暴怒吼聲。
下一瞬,一圈白色風刃從牙床中央驟然擴張,橫掃向四麵八方。
一陣“砰當”亂響,籠罩牙床的火焰被勁風彈開,連帶著牙床頂子和四柱都被風刃切斷,朝著四麵八方迸射而去。
風刃席卷,地上殘留的火星也被彈開,整個神廟之內光亮大減,陷入昏暗。
“喂,巴達,你在搞什麼鬼?”坤圖赤裸著上身,暴怒喝道。
即便是這樣大的動靜,陳婉依舊沒有蘇醒。
“坤圖師兄,我什麼都沒乾。”巴達連忙喊冤。
央嬋不等責問,也立馬撇清關係,喊道:“也不是我,我也什麼都沒做。”
正在這時,一聲雷鳴乍響!
神廟本就破舊的屋頂上,“哐啷”落下無數瓦片,坍塌出一個露天大洞。
一道魁梧高大的白色影子,從露出地洞口處砸了下來,直接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床上的坤圖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