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花寨已毀,你們南下另尋一個安身之處吧,儘可能走的遠一些。此外,今日之事更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否則會有大禍,這是一些財物,供你們母女路用度和日後生活吧。”袁銘取出一個小布包遞了過來,叮囑道。
金銀不蘊含靈力,對修仙之人來說沒有太大價值,隻在煉製一些特殊法器時才用得到,南疆金銀礦藏豐富,門內的金銀頗多,大多用來和各族交易。
袁銘一直在謀劃離開碧羅洞,返回中土,準備了不少。
“多謝大人!”圖婭母親哪裡見過這麼多金銀,隻覺一輩子也花不完,急忙拉著女兒要給袁銘道謝。
圖婭則眼神有些定定地看著袁銘,並沒有動彈。
“你這孩子,發什麼呆,還不快拜謝袁銘大人!”圖婭母親急道。
“大哥哥,我想跟伱學打架的本事,你教我吧。”圖婭終於開口,說的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話。
“你想學習打架?”袁銘沒有驚訝。
“對,我想學打架,那些惡人殺了虎頭和小嬋,還有阿爸,我要為他們報仇!”圖婭眼睛圓瞪,雙手小拳頭握緊,恨聲說道。
袁銘沒有說話,下打量了圖婭幾眼。
他雖然早就見過圖婭,但之前匆匆忙忙,沒有仔細觀察其容貌,此刻定睛一瞧,不由得驚咦一聲。
圖婭容貌還未長開,但雙眉濃而揚,好像一柄飛刀,雙眸帶煞,和尋常孩童截然不同。
“好一副天煞之相,若是放任不管,這圖婭日後恐怕會淪為強盜,女賊一流……”袁銘頗感為難。
若不管圖婭,此女以後的人生定然波折重重,難有安寧,可若是引導其走修仙之路,卻也未必是一樁幸事。
“圖婭,你胡說什麼,小小年紀,整天隻想著打架爭鬥!”圖婭母親見袁銘表情有異,唯恐其女兒想學打鬥觸怒了他,急忙訓斥道。
“無妨。”袁銘抬手說道。
“這不是打架,這是修仙,修仙之路遍布危機,稍有不慎便會屍骨無存,你還太小,而我修為有限,沒有收徒的打算。”他默然片刻後,搖頭說道。
圖婭小臉失望,正要說什麼,被其母親一把拉住。
“不過你我既然相見,也是有緣,這是我以前求得的一個平安簽,有消災免禍的功效,就贈給你吧。”袁銘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精致布袋,遞給圖婭。
圖婭有些失望的接了過來。
“多謝大人。”圖婭母親急忙謝道。
“不必言謝,時候不早,你們趕緊走吧。”袁銘揮手說道。
圖婭母親又行了一記謝禮,帶著圖婭匆匆離開。
袁銘目送二人身影遠去,這才轉身離開。
他給圖婭的小袋內裝的自然不是平安簽,而是一張紙,麵寫著碧羅功的功法口訣。
袁銘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圖婭一份機緣,她往後若是得緣能發現功法,也是她的機遇。
如此一來,圖婭能否走修仙之路,全憑天意安排。
袁銘沒有進寨子,而是來到哈貢屍體所在。
他麵色微變,哈貢屍體的胸腹間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隱約能看到內臟,顯然是被利器劃開的。
“為何要破開哈貢的屍體,在找什麼東西嗎?莫非哈貢體內孕養出了魂珠?”袁銘眸光豁然一閃。
魂珠之事頗為隱秘,呼火等人恐怕都不知,如果真的有人在找哈貢的魂珠,八成是銀貓所為。
袁銘挖了一個深坑將哈貢屍體掩埋後,便快步離開,趕去獸奴堂關押野人的山穀。
此時的袁銘披散頭發,撕爛衣衫,做出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
“袁銘,你怎麼這幅樣子?胡紮師兄他們呢?”一個獸奴堂弟子見此問道。
“快逃!我和胡紮師兄去苗花寨抓捕那裡的山民,被一群厲害敵人襲擊,胡紮師兄已經死了,那些人正緊追過來,若是被趕,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袁銘匆匆說了一句,立刻朝遠處跑去。
留守在山穀處的獸奴堂弟子本就是沒有多少實力烏合之眾,更沒啥主見,眼見袁銘逃走,一個個也押著那些野人跟。
袁銘做出倉皇逃命的樣子,一路極少休息,隻用了來時的一半時間,便趕回了碧羅洞。
一行人直奔獸奴堂,將情況報給了薩仁長老。
回來的路,袁銘有意無意地向同行之人灌輸胡紮被厲害敵人擊殺的信息,那些人不知不覺信以為真,彙報之事沒有輪到袁銘開口,其他人迫不及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