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龍跳著儺舞,來到烏桑身旁,低聲怒斥道:“怎麼回事?”
“嘎龍師兄,此事交給我處理吧。”烏桑也被袁銘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那人我見過兩次,似乎是跟著烏桑師弟你學習製香的那位香客吧,竟然對犬牙神大人如此不敬!”嘎龍臉上儘是惱怒,隻是被犬首麵具遮蓋,旁人無法看到。
攪擾祭祀***,這是對犬牙神大人的極大不敬,是犯了天大忌諱的。
而且還讓自己在這麼多香客信眾麵前差點下不來台,要是搞砸了這九裡廟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祭祀大典,被住持問罪起來,自己可擔待不起。
“是,是,您息怒,稍後我一定好好訓斥他一頓,會給廟裡滿意的補償的,這裡還需要師兄照看,切莫影響***。”烏桑壓低聲音道。
“晚點再找你算賬!”嘎龍廟祝看了旁邊的眾多香客一眼,神色稍緩的低斥一聲,繼續手舞足蹈起來。
烏桑低聲告罪了一聲後,朝袁銘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另一邊的袁銘,已經回了廂房,鎖上了房門。
他將自己此前準備的各種製香原料擺滿了桌子,從中取出了幾樣,準備再次開始製香,隻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他有了一樣新材料,便是剛剛在祭祀大典上抓來的香灰。
“砰砰砰!”
不一會兒,外麵就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袁小友,你怎麼回事,為何要擾亂犬牙神大人的祭祀***?”伴隨著的,還有烏桑憤怒的聲音。
“我肚子有點痛,你不要煩我。還有我把歉意放在門口了,你拿去交給嘎龍吧。”袁銘強壓住心中的興奮,喊了一聲。
“病的重不重?要不要緊?”烏桑聞言,詫異道。
“放心,不過我現在要休息一會,傍晚之前都不要來攪擾我。”袁銘大聲喊道。
說完,他便不再有任何回應。
烏桑試著推門發現已經反鎖,隻得貼在門外聽了片刻裡麵動靜,什麼也沒聽出來,低頭一看,門下有個小包。
他俯身拿起小包,掂了掂重量,口中躺咕了一句:“總算懂點規矩”,便轉身離去。
屋內,袁銘心神正沉浸於製香之中。
兩個時辰之後,七八根黑色長香晾乾製作完成,整齊擺放在了桌上。
袁銘迫不及待地取出香爐,將一根黑香插入其中,隨後引火點燃。
一縷青煙緩緩升騰,一股與原本黑香十分相似的香氣蔓延開來,袁銘當即感到眼前視線變得模湖,有了一陣昏沉欲睡的感覺。
香爐上的太極圖桉,此刻也亮起了朦朦朧朧光芒。
“有效,竟然真的有效。”
他先前福至心靈的靈光乍現,竟然真的有效。
袁銘先是錯愕繼而露出笑意,隨之笑容逐漸擴大,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苦尋找的材料,竟然就是神台上的那一撮香灰?
隻是這種欣喜的感覺沒能維持多久,他就已經抵擋不住那種眩暈感,意識沉入黑暗。
轉瞬間,袁銘隻覺眼前重新有刺目光芒亮起,他下意識想要抬手遮擋。
結果卻猛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製雙手了,不僅如此,甚至連合一下眼,咽一口唾沫也無法做到。
他竟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
袁銘心中一凜,一刹那有些恍忽,但立刻便回過神來,因為他看清了周圍的景象。
自己此刻正站在一片景色宜人的湖泊前,周圍綠草茵茵花木草林修裁齊整,隔著湖泊的另一邊則是一處臨水而建的二層小樓,裝飾的古樸典雅,恬
澹而不失莊重。
下一刻,他心頭怦然一動。
通過眼角餘光,他看清了在湖泊中倒影出的那張俊逸稚嫩的少年臉龐,赫然正是此前的那位大晉國的少年皇帝。
少年皇帝並未身著金色龍袍,而是穿了一身明黃色的勁裝,顯得頗為貼身。
此刻的他正一臉肅然地紮著馬步,右臂抬起,直直豎起了一根食指,左手則緊握在了右手的手腕處,口中念念有詞。
正當袁銘有些疑惑,這位少年皇帝正在做什麼的時候,其口中咒語一停,豎起食指指尖半寸高處,虛空略一波動,憑空出現幾點火花,接著“滋啦”一下,一團嬰兒拳頭大小的紅色火球凝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