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袁銘返回了宗門,沒有回去火煉堂,而是直接先去了行執堂,打算找些適合自己的任務做一做,積攢一些貢獻值。
然而,到了行執堂外的廣場上,他卻發現這裡人頭攢動,出乎意料的熱鬨。
各堂足有近百名弟子,簇擁在廣場的一塊告示牌旁,也不知上麵有什麼吸引人的消息,惹得他們如此關注,一個個興高采烈,討論得異常熱鬨。
袁銘好奇心起,好不容易擠進人群,踮著腳來到了告示牌旁一看,發現上麵貼著一張醒目的紅紙,內容卻是宗門發布的一則告示。
“白鹿丘會盟?”袁銘草草看了一遍,心中卻升起大大的疑問。
他扭頭看向身旁一個滿臉興奮的圓臉弟子,問道:“這位師兄有禮了,不知這白鹿丘會盟是什麼?”
“連白鹿丘會盟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苦修修傻了?”那人打量了他一眼,有些輕蔑的問道。
“入門不久,確實不了解,還請師兄解惑一二。”袁銘笑著說道。
那人見袁銘還算客氣,自己也有意顯擺,就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打算傳道授業解惑。
可還不等他開口,卻被一旁另一個人搶了先。
“白鹿丘會盟是咱們南疆北域五大宗門聯合進行的交流盛事,每十年才有一屆。屆時五大宗年輕一輩菁英雲集,你剛入宗門沒多久,應該是沒機會參加了。”一個身形瘦高的煉爐堂弟子說道。
圓臉弟子見被人搶了話,頓時怒目瞪了那人一眼,譏諷道:“你倒不是新來的,說的就好像有機會參加一樣?參加會盟可是要看實力的。”
“你的實力又高到哪裡去了,你這廝豈止沒實力我看你連參加的膽子也沒有……”瘦高弟子不甘示弱道。
“你又有什麼本事,每次有好機會還不是靠自己師父的關係。”
袁銘見兩人臉紅脖子粗,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便不動聲色地從人群裡退了出去。
告示上隻說半年後,白鹿丘會盟便將召開,有意參加者跟各自堂口管事長老報名即可,其餘倒並未多提及。
袁銘雖然心中對這白鹿丘會盟有幾分好奇,有意想多了解一些信息,不過眼下自己最主要的還是儘快提升修為實力。否則知道了也是白搭。
他在行執堂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合適的任務,就返回了火煉堂,他直接去了火坊,抓緊時間,練習煉胚。
煉器一道,終究是手上功夫,太久時間不練,必定會手生。
由於當下已過未時,火坊裡早課也已經結束,幾乎所有弟子都已經離去,袁銘便自己升起火塘,開始叮叮當當煉起胚來。
他如今不管是力量還是技巧,都已日臻成熟,完成千次錘煉也沒什麼難度,一上手沒多久就找到了狀態,很快就完成了煉胚。
等他停下最後一錘時,一柄製式長刀便已經鍛打了出來。
“啪啪”
這時,身後響起一陣拍手聲,方格師兄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有進步,刀身花紋很漂亮,器型也很勻稱。”方格師兄不吝讚美道。
“師兄,謬讚了。我這許久不練,已經有些生疏了,請師兄多多指點。”袁銘笑道。
“不用謙虛,我很早就發現了,你做一件事,或許學習的過程不比彆人短,學習的速度不比彆人快,但你一旦掌握了,發揮得就會很穩定。”
方格擺了擺手,說道。
袁銘這麼一想,忽然覺得還真是這樣!
不管是煉胚,還是畫符,隻要他真正掌握了方法,成功的幾率就都很大了。
“去見過師尊了嗎?”方格問道。
“我今日才剛剛返回宗門,還未及去拜見,可是三洞主那邊有什麼吩咐?”袁銘有些詫異的問道。
“昨日陳婉師妹來找過你,說是師尊讓你去後山一趟。不過沒能找到你,她又急著去閉關,便將此事托付給了我,讓我看到你的話,就轉告給你。”方格說道。
袁銘略一思量,便知道多半是要他照看火饞兒。
“我一會兒便去後山。在此之前,正好有點事,想要跟師兄打聽打聽。”袁銘說道。
“有話但說無妨。”方格點頭道。
“師兄,可知道白鹿丘會盟是怎麼回事?”袁銘問道。
“去過行執堂了吧?算起來,也就差不多還有半年時間了。”方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