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法器說到底,不過是一種輔助類法器,南疆這邊更加喜歡直接駕馭能夠飛天的靈獸,而中原那邊,則更加喜歡飛行法器,所謂的飛天劍仙,不過就是禦劍而行罷了。”三洞主解釋道。
“原來如此。”袁銘恍然道。
說完之後,他將火饞兒從肩膀上摘下來,放在了地上。
“三洞主,弟子近來便要去山中閉關,正好與你請辭,這就先行退去了。”說著,他便告退一聲轉身離開了。
三洞主被他用飛行法器岔開了話題,腦海中回憶著飛行法器的煉製工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到袁銘走了,她才恍然想起還未支付白炎精金的報酬。
“飛行法器麼……”三洞主喃喃一聲。
袁銘來到火坊,跟方格師兄報備一聲後,便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再次前往了十萬大山中閉關修煉。
這次閉關,除了要提升修為之外,袁銘也要嘗試將近期找到的諸多材料,加入製香中。
他相信隻要找到正確的靈材替代原本的凡俗材料,點香附體的時間一定會變得更長,效果也一定能更加接近原本的黑香。
在山中開辟好洞府,又在外麵古樹上搭建樹屋。
安頓好之後,袁銘便開始了新一輪的試香。
他這一次收獲頗豐,帶回來的靈材也是種類繁雜,一時間倒有些不知從何處下手了。
思量良久之後,他還是最先取出了從蛇王穀帶回來的黃泉樹,從其上刮下小半杯粉末,加入了他的製香配料中。
這次製香完成後袁銘迫不及待就點上了一支。
黃泉樹的屬性本身就與神魂相關,所以袁銘對這一次的香,寄予了厚望。
“劉天明……”
袁銘看著鳥鳥升起的煙氣,心中默念著小皇帝的名字,腦海中勾畫著他的容貌,視線開始逐漸變得模湖,直至陷入無邊黑暗中。
不過片刻之後,袁銘視線再度亮起,旋即看到了一張鋪著明黃綢緞的寬大桌桉,和一雙按在桌上的白皙手掌。
手掌的主人穿著明黃龍袍,正低頭看著桌桉上擺著的一紙信箋。
袁銘確認自己再次附身在了大晉小皇帝的身上,卻依舊是一種旁觀者的狀態,隻能感受到小皇帝的情緒,無法控製他的行為。
不過,袁銘這時候卻感受到了,一種十分強烈的激動和興奮情緒。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小皇帝撐在桌上的手臂,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袁銘借著小皇帝的視線向下看去,就見桌麵上的信箋字跡看起來有些眼熟,仔細查看之下才發現,那赫然就是他寫給將軍府報平安的信。
小皇帝一把抓起信紙,舉在半空用力抖著,激動說道:“袁將軍,太好了,我就知道銘哥沒那麼容易死。朕要派人去把他接回來,立刻,馬上。”
袁銘順著小皇帝抬起來的視線,看到了大殿堂前,站著一個身著朝服的中年男子他生得劍眉濃黑,眼眸淩厲,鼻梁高挺,嘴唇外蓄著一圈烏黑短須,身材高大挺拔,氣態沉穩站在那裡便如一塊鎮山的石碑,巋然不動。
沒有看到這張臉時,袁銘對他的印象模湖,可當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他的形象就立即在袁銘的心中清晰立體起來。
隻不過相比自己記憶裡的那個父親,眼前之人的鬢角不知何時,多了些許白發。
“父親……”
袁銘此刻無法發聲,但心中呼喊的那個聲音,也都是帶著顫音。
那位挺拔如鬆的袁將軍,臉上神情要比小皇帝平和太多,隻是他的眼角仍舊能夠看到微微泛紅的痕跡,足可見其也並不如表麵示人那般雲澹風輕。
“勞陛下掛念。犬子的信裡並未提及他人在何處,隻知道寄信的地方是在南疆卡司族的一處軍鎮,微臣已經派遣親兵跟隨南疆那邊的探子前去調查了。一旦有了可靠的結果,再派人親信前去接應。”袁將軍抱拳道。
“這家夥,明明已經寄信回來,為何不言明自己落腳之處?更可惡的是,信中竟然一句給朕的言語都無。”小皇帝放下信箋,有些不滿道。
“他多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袁將軍歎道。
小皇帝聞言,一想到袁銘可能在南疆遭受的艱辛苦楚,又不忍再責怪他了。
袁銘之所以不告訴家中自己的下落,一方麵是還沒找回自己被害的完整記憶,另一方麵也是存了想要等實力提升,有了自保之力再回去的心思。
“袁將軍,銘哥還活著的事……”
“陛下放心,我除了與你告知以外,再沒有說與第三人聽。”袁將軍會意,立馬說道。
“那就好等他回來,朕要他……”小皇帝話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但袁銘卻聽到了他的心聲:“朕要他做朕的左膀右臂,就像以前那樣……”
袁將軍告辭離開後,小皇帝屏退的太監侍女們,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殿中。
隨侍在小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見陛下心情似乎不錯,開口詢問道:“陛下,禮部和戶部兩位
尚書求見,想要與陛下商議與南疆恢複互市的事宜,是否要宣他們進來?”
“今日朕誰也不見,一切事宜,明日再議。”小皇帝想也未想,直接擺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