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血戰曾經有過一次交手,雖然其修為要高出對方一個小境界,但對方打起來卻有些不要命,他每每有機會重創對方,對方卻不退反進,做出一副以命換命的架勢,令其頗為頭疼。
如今對方再次出現,著實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血戰哈哈一笑,將手中大斧橫於身前,渾身血氣翻滾,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半空中兩位結丹期修士之間的交鋒一觸即發,下方十幾名碧羅洞守山弟子即便仰仗禁製,仍是孤立無援,頃刻間又有數人隕滅,眼看便要被徹底殲滅。
千鈞一發之際,四五道赤色火焰從前方山門***來,發出刺耳的尖嘯,流星般打在圍攻十幾名碧羅弟子的黑衣人群中,轟然爆炸。
大片黑衣人被炸飛,不少人被火海吞沒,慘叫連連。
“一起上,讓這些宵小之徒們永遠留在這裡!”
一頭體長數丈的赤色靈禽從碧羅洞內飛來,那些赤色火焰正是其張口噴出,靈禽背脊上站著一人,卻是馭獸堂蒙山長老。
蒙山長老身後緊跟著數頭飛行靈獸,全力飛撲過來,背上站著的都是築基期修士。
而在這些長老後麵,越來越多的碧羅洞修士潮水般衝了上來。
碧羅洞援軍終於趕到!
這些黑衣人大軍已經廝殺了一陣,難免露出疲態,碧羅洞眾人卻都是生力軍,其中更有接近三十名築基期修士,遠比黑衣人中的築基修士多,登時占據上風。
黑衣人大軍被殺的不斷後退,很快被驅離到了山門之外。
大洞主依舊與血戰對峙,看到此幕,暗自鬆了口氣。
就在此刻,宗外樹林內人影閃爍,大批黑衣人飛掠而出,其中不乏築基期高手。
“不可妄動,都回來!”大洞主看到此幕,急忙喝道。
包括蒙山長老在內的一眾碧羅洞修士這才停住腳步,在築基期修士的帶領下,列陣戒備。
袁銘站已經退到人群角落,看著前方黑壓壓的黑衣人,心下凜然。
敵人數量這麼多,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如此大規模的修士集結,也不知對方是如何做到事先毫無動靜的,看來接下來的大戰要小心了。
“上麵的兄台,還請略微移步。”一個聲音從他腳下泥土中傳出。
袁銘一怔,急忙走開兩步。
地麵轟隆破開,鑽出一個滿身塵土的人影。
“烏魯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袁銘細看這人,不勝驚奇。
從地下鑽出之人,正是烏魯。
附近的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
到鑽出來的一名碧羅洞弟子,眼中都露出鄙夷之色。
“袁銘兄?讓你見笑了,今日我輪值看守山門,方才敵人大舉進攻,情急之下,我隻好用洞土之術鑽進地下逃命,慚愧。”烏魯拍打身上塵土,自嘲說道。
“哪裡,若袁某和烏魯兄易地而處,也會做出這等選擇。”袁銘神色如常的說道。
烏魯感激的點點頭,取出一枚丹藥服下,望向對麵的黑衣人大軍。
“烏魯兄可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什麼來頭?”袁銘問道。
“袁兄不認得破曉散盟的標記?這些人是破曉散盟的人。”烏魯低聲說道。
袁銘一驚,愕然望向對麵人群。
“破曉散盟是南疆的一個傳奇散盟,說它是南疆散盟也不對,破曉的勢力遍布南疆,中原等很多地方,若真論起實力,根本不是碧羅洞能夠相比的,這些黑衣人應該是破曉南疆分舵的成員。”烏魯以為袁銘沒聽過破曉的名字,解釋道。
“破曉和我們碧羅洞有仇怨?還是說受到了其他人的委托?”袁銘定了定神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破曉散盟行事無所顧忌,隻要給足報酬,任何任務都敢接,此次攻山,應該另有指使之人,且是有備而來。”烏魯目光閃動,幽幽說道。
大洞主看著破曉散盟眾人,麵色陰沉,緩緩問道:“我碧羅洞和你們破曉散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血戰,我再問你一聲,今日為何要率眾攻打碧羅洞山門?”
“我之前就說了,破曉今日的行動可不是我主使的,這話你問不到我這裡。”血戰將戰斧隨意扛在肩頭,說道。
大洞主還要再開口說些什麼,忽的朝前方某處望去。
一團烏雲從前方疾飛而至,眨眼間落在十幾丈外,雲內發出悶雷般的轟鳴聲。
雲內響起一個渾厚聲音:“嗬嗬,毛利紅道友,多年未見,你風采如昔,真是可喜可賀呀!”
“歐吉!”大洞主童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