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凶名響徹南疆北域,我等自然不敢怠慢。今日能夠有幸請出閣下,也算不虛此行了。”歐吉緩緩開口道。
“沒想到那四個老東西這沒有骨氣,既懼我突破後期,卻又隻敢藏頭露尾地請你們破曉動手,真有點好笑啊。怕是要掏空家底了吧?”青袍青年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譏諷地說道。
“這事情和其他四宗無關,碧羅洞動輒屠村滅鎮,甚至將有靈根凡人飼為獸奴,有違天道,破曉隻是替天行道而已。”歐吉不緊不慢地回道。
“他們四宗隻是擔心明目張膽的圍攻我不成,怕我遠走後,哪天一一報複,才不敢現身吧。”青袍青年笑道。
“多說無益,陳蒼穹你還是降了吧,允許你散功至築基期,你發誓離開此地,去北境或者海外,永遠不踏足中原和南疆,我可以為你做保。”歐吉最後勸說道。
“這就是讓我跪下嗎?做夢!區區四個結丹而已,既然你們不知死活,那就全部留在這裡吧!”青袍青年說罷,周身血雲猛地膨脹數倍,鋪天蓋地罩向四人。
這破曉散盟果然有備而來,先前的一切隻是為了引大長老出來,此刻才是最關鍵的交鋒了。
眼下這位碧羅洞大長老終於現身,也將破曉所有隱藏底牌都引了出來。
現在也沒人關注碧羅洞的煉氣期弟子了,可是個脫身的天賜良機。
地底深處,袁銘暗道。
袁銘悄然遁出地麵,正要鑽進附近的叢林,貼在身上的地遊符“嗤啦”一聲,化為無數碎片飄散。
他早知此符威能不多,早有準備,身形開始朝碧羅洞外逃去。
就在此刻,一隻麻雀飛了過來,落在他肩膀,鳥眼中浮現出靈動的光芒。
袁銘肅然一驚,手上泛起青光,正要做什麼。
“袁銘,袁銘,趕緊來後山。”夕影的聲音突兀的在他腦海響起。
“夕影,碧羅洞那個大長老和破曉幾個結丹修士馬上要打起來了,現在是我們脫身的好機會?”袁銘聽聞是夕影,鬆了口氣,隨機問道。
“我在這個鬼地方等了三年,就是等今天的機會,辦完了我們一起走。”夕影說道。
“好!”
袁銘聽聞這話,沒有再猶豫,身形朝後山方向掠去,在麻雀的指引下,很快來到了後山碧羅洞附近的樹叢中,一棵並不起眼的大樹之下。
此時的夕影正蹲伏樹上,目光朝著不遠處的一座古樸洞府,上麵銘刻著“碧羅洞”三個大字。
“這裡是什麼地方?”袁銘看向前方洞府,目露異色。
“夕蒼穹的閉關之地。”夕影說道。
“夕蒼穹,大長老?”袁銘問道。
“對,他現在叫陳蒼穹,是我家二百年前的逃奴,偷了我家的寶貝,偷偷跑到這裡,被聰明
無比的夕影我發現了。”夕影得意的道。
袁銘想起漁翁所言,恍然大悟。
“我要進洞一趟,但不想被夕蒼穹察覺,你不是研究了個“霧香”嗎?快點起來。”夕影說道。
袁銘聽到這裡,明白了夕影的意思。
他自製的“霧香”點燃後的白霧,有隔絕神識的作用,夕影認為其能暫時隔斷陳蒼穹和此地禁製的聯係。
“可是他是結丹期高手,還是個魂修,你確定我的霧香能隔絕他和洞府的聯係?可彆弄巧成拙了。”袁銘不無擔憂地說道。
“弄巧成拙算我的,穿上這個,點香就是!”夕影爪子一揮,一件灰色鬥篷憑空顯現,落在袁銘身邊。
袁銘拿過地上灰色鬥篷穿上,身上各種氣息瞬間泯滅消失,一點不剩。
木隱術也能隱
匿氣息,但展開神識便能察覺,這件鬥篷不同,他方才用神識探查過,以他的神識之強,也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袁銘運轉法力注入鬥篷,整個人迅速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神識和肉眼難以分辨。
他見此,不再多言,取出香爐和霧香點燃。
在袁銘的引導下大片白霧快速凝聚,很快將碧羅洞和附近的山林儘數淹沒。
夕影看了看周圍濃霧,滿意的點點頭,身形輕盈無比地飛躥而出,頃刻間消失在前方濃霧之中。
碧羅洞前,銀貓身形一閃而出,張口吐出一道金光,打在石門之上。
洞府石門上的青光禁製驟然一亮,變厚了數倍,石門之上仿佛多出一層青色石壁,頓時擋下金光。
然而那道金光突然崩潰解體,化為無數金色符文,迅速融入石門禁製內。
青光禁製看起來甚為不凡,可一碰到金色符文,立刻快速潰散,眨眼間徹底消散,古樸大門發出一聲輕響,緩緩開啟。
隨著禁製的崩潰,一股無形波動向外傳遞而去,但被洞府周圍厚厚的白霧擋住,沒能傳遞出去。
夕影沒有立刻進洞,扭頭望了一眼前山方向。
前山,火煉峰附近大樹上,一隻麻雀正在全神貫注地望向半空中的大長老,其正全神貫注施法操控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