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灝心緒低落,收斂了兒子的遺骸,沒有多言,轉身離開。
“袁銘,龍灝前輩,還請留步。”一頭青色青隼飛馳而來,落在附近。
一道人影跳了下來,卻是方格。
“方格師兄,你沒事太好了,你怎麼會在此?”袁銘喜道。
龍灝也望向方格,麵露困惑之色。
“我奉李追祖師和三洞主之命,邀請二位參加他們的雙修慶典。”方格取出兩張大紅請柬,遞給袁銘和龍灝。
三洞主的雙修大典!沒聽說她有道侶,這李追是何人,袁銘心下隱隱猜測到了。
“李追前輩!他還活著?”龍灝卻驚訝出聲,聲音之大,讓袁銘忍不住側目。
“自然,還請二位務必賞光。”方格說道。
“李追前輩當年對我有大恩,他的雙修大典,我自然要參加的。”龍灝立刻說道。
“三洞主的大典在下自然也不能缺席。”袁銘說道。
“好,二位請上鷹隼。”方格說道。
青色鷹隼很快騰空而起,朝碧羅洞飛去,沒過多久便抵達。
碧羅洞山門內已經渺無人煙,無論是被俘的碧羅洞弟子,還是破曉散盟之人都已經不見蹤影。
不久前這裡還喊殺震天,此刻卻寂靜無聲,讓人不由得心生感歎。
青色鷹隼俯衝而下,落向火煉峰附近的一處僻靜山穀。
袁銘來過這裡,正是那魚翁居住的地方,這處山穀被濃鬱霧氣籠罩,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此地證實了李追的身份。
鷹隼徑直飛進山穀,經過某處虛空時發出輕微的破裂之聲,似乎穿過了什麼。百度搜索搜趣屋。
袁銘眼前一花,所有霧氣儘數消失,過去的幽靜山穀再度出現在眼前。
他往後看了一眼,明白山穀被幻術禁製籠罩,從外麵看去才會霧氣漫天。
青隼落在地上,三人一躍而下,來到魚翁居住的茅屋附近。
山穀內新建了不少房屋,掛滿了紅綢燈籠,頗為喜慶,不少人在這裡忙碌,都是火煉堂弟子。袁銘看著歡喜。
看到袁銘,大難後彼此重逢,火煉堂弟子也非常欣喜。
三人來到山穀深處的一處寬大院落,此處擺放了十幾座酒席,除了火煉堂弟子,還有些陌生麵孔在此應該是三洞主和李追的好友。
此時的三洞主身穿紅袍,和同樣身穿紅衣的魚翁老者正在招待客人。
“果然是魚翁。”袁銘暗道。
方格將袁銘和龍灝安排在一個桌子旁坐下,三洞主和魚翁很快便走了過來。
“李追前輩,想不到你還在世。”龍灝起身說道。
“龍道友,說起來,你我怕是有一百多年未見了。袁銘小友也能來實在太好了。”
魚翁熱情迎接龍灝和袁銘。
三洞主和龍灝並不熟識。
“你們二人怎麼會一起到的?”魚翁道。
“偶遇,我還欠了袁小友一個人情呢。”龍灝道。
“三洞主,恭喜您今日大婚,這壇清酒請收下。”袁銘取出一壇早想給魚翁送去的酒遞了過去。
“你有心了,不過碧羅洞已經不複存在,不必用舊日的稱呼。直接叫我淩宋華便是。”三洞主含笑接下酒。
“是,淩前輩。”他從善如流。
“小友不但機遇好,還有一顆玲瓏心啊。”邊上魚翁笑道。
“晚輩的機緣就是淩前輩當初能收留我,不然我此刻不知身在何處。再次恭喜二位前輩雙喜臨門。”袁銘道,又向淩宋華、魚翁恭敬施禮。
二人扶起袁銘。
而後,魚翁和龍灝又至一邊敘舊。
吉時至。
修仙之人的雙修大典和凡俗世界的成親相差無幾,隻是淩宋華和魚翁都是修煉逾百年以上的結丹期修士,俗世父母早已亡故,省去了三跪九叩的步驟,雙方拜過天地,當眾飲了一杯交杯酒,便算禮成。
與火煉堂弟子在一起,袁銘待的非常的舒心,眾人席間談論著某某人這次惡貫滿盈受到報應,也有為這次隕落的師兄弟難過,這一晚眾人喝得頗為儘興,皆為解脫而高興。
席後袁銘告辭離開。
“袁銘,師尊請你先不要離開,在偏廳等她。”方格卻叫住了袁銘。
袁銘隱約猜到淩宋華留下他的目的,隨著方格來到附近一間茅屋。
半個時辰後,淩宋華姍姍來遲,道:“讓你久等了。”
“無妨,淩前輩今日大喜,需要忙碌的事情自然很多,我閒散無事,等一等卻是無妨。”袁銘說道。
“你何時加入的破曉散盟?”淩宋華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問道。
袁銘一怔,沒想到淩宋華竟然也以為他加入了破曉散盟,一時也不知該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