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帶回領主府,鋪子給我封了。”粗壯大漢眉頭蹙,直接一揮手。
他話音一落,手下們立即就七手八腳地動起手來。店裡的酒客已經跑了個乾淨,夥計們也都躲到了外麵圍觀的人群裡,胡圖臉色一白,頓時失了方寸。
眼見人來捉拿,他下意識就掙紮了起來,隻是還沒能掙脫,後背就挨了一悶棍。打得一個踉蹌,頭腦也有些昏,腳步不穩,羞點摔倒。
幸而樓梯上走下來一人,扶住了他。不就是丟了點銀子麼,賠了就是何必動手打人?”袁銘攙扶著他到一旁,看向那凶神惡煞的領頭。
“放屁,我們領主丟的是銀子嗎?丟的那是麵子!哪兒來的混賬東西,滾一邊去,再多管閒事,視作同黨,一並抓走。”粗壯漢子瞪圓了眼睛,怒斥道。
胡圖雖然慌了神,但也不忍心拖累袁銘,連忙拉他的衣袖,說道:“我跟你們走,這事跟他沒關係。他剛要上前,就被袁銘一把攬住。
“好啊,來了個不怕死的,是想拒捕嗎?“壯漢子正在氣頭上,看見了他的小動作,不怒反笑。“沒有這個意思,你們不是找畫師嗎?我就是。袁銘笑道。
“你拿老子開涮是吧?老子先劈了你!”粗壯漢是真壓不住火了,話音落處他猛地抽出腰間的彎刀掄圓了朝著袁銘當頭劈了下來。
胡圖反應不慢,即就要拉開袁銘,發現自己好似在拉扯一座銅凋,根本紋絲不動。
袁銘則隻是隨手一揮,鐵彎刀就被一股大力扭轉直接擰成了麻花",連帶著那粗壯漢子也在半空轉了幾個圈才卸去力道,重重摔在了地上。
袁銘這一手著實驚掉了圍觀之人的下巴,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其他領主府親兵見狀,紛紛抽出佩刀,卻都隻是圍著,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
袁銘見狀,笑著朝那粗壯漢子走近了一步。後者摔得七葷八素,見狀顧不得手臂疼痛,嚇得連連後退。
“你彆過來我知道你是修仙者……我們領主府,也是有修仙者的,你敢殺人,一定也逃脫不了罪責。”粗壯漢子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不由說道。
在領府裡那幾個供奉的修仙者,殺人簡直不要太隨便,隨手便能捏死他,他哪一次見著不是恭恭敬敬地稱呼一聲“上仙”。
走吧,帶我去領主府,不就畫幅畫的事麼”袁銘輕笑一聲道。說著,他伸手拉起瑟瑟發抖的粗壯漢子,一股法力悄然渡入,將他受傷的手臂裡扭傷錯位的經脈恢複。
“你……你真是畫師?粗壯漢子發覺手臂痛感大減,穩了穩心神,問道。少說廢話,帶路。”袁銘斥道。領主府親兵風風火火的他興師問罪而來,結果卻幾乎是被押著返回。
臨走之際,袁銘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愣住了的胡圖,笑道:“沒什麼事,生意照做便形是。胡圖勉強擠出一個笑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頹然坐在了樓梯台階上“他真的還是那個袁銘嗎?胡圖心裡五味雜陳。
另一邊,袁銘隨著親兵來到了領主府。你,您在這裡等著……我先去稟報一聲。”粗壯漢子把袁銘帶到一座院子袁銘裡,揉著肩膀匆匆離去。
不著急,袁銘神色澹然地坐在庭院中的一張石桌,環顧四周打量,他就發現這小小院落裡,許多陳設物品竟然都帶著極強的中原風格,與南疆這邊隨處可見的建築裝飾很不一樣。
袁銘正看得出神,那個粗壯大漢已經返回。“領主大人在招待賓客,我等會兒再去稟報。”粗壯大漢說道。
袁銘也不在意,隨口問道:“你們領主府,近來可有中原來的客人到訪?一聽這個,粗壯大漢明顯一怔。“那就是有了。他們來了多久,可曾離開?袁銘問道。
粗壯大漢明顯不想答話,懾於他修仙者的身份
,又不敢裝沒聽到,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的確從中原來了些人,一直住在領主府的偏院,不曾離開。可知從中原哪裡來?”袁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