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祚衝連忙道:“陛下多慮,你們聊,恕臣先行告退。”他知道自己在此處有些礙眼,便尋了個借口離開。
“袁將軍不必多禮,有事去忙便是。”小皇帝笑著揮揮手,說道。
待袁祚衝離去後,小皇帝環顧四周,衝袁銘眨眨眼,說道:“這裡也怪不自在的,我們不如去老地方?”
不久後,將軍府後花園。
池塘中荷葉如傘,捧出一朵朵澹雅粉蓮,幾尾紅黃錦鯉在間隙中穿梭,如絲帶般,又增添了幾分彆樣色彩。
池中坐落著一座青瓦涼亭,袁銘與小皇帝相對而坐,麵前各放著一隻玉石酒杯。
揮手打發了隨身太監,小皇帝笑了一聲,忽然不知從哪裡捧出一壇美酒放在了石桌上。
“銘哥,這可是北境呈過來的貢酒,在民間百兩銀子都換不到一盞,一聽說你回來了,朕專門讓人挑了一壇八十年壇封的佳品,帶來給你洗塵。”
袁銘揭開酒封,一股濃鬱之極的酒香撲鼻而來,令他精神一振。
“好酒!”
小皇帝笑道:“嘿嘿,南疆那蠻荒之地,可沒這種好酒,銘哥一定饞了吧,今天你與朕兄弟重逢,一定要敞開了喝,不醉不歸!”
說話間,兩人倒了酒,舉杯相碰後一口氣喝乾,頓時覺得渾身舒坦。
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兩人邊喝邊聊,不一會便喝了半壇有餘。
他們雖都是修士,但此時都未用法力化酒,因此都漸漸有了幾分醉意。
又是一杯酒下肚,小皇帝忽然道:“銘哥,你知道嗎,我快要築基了。”
雖早已知曉此事,但聽小皇帝自己這麼說,袁銘還是不免有些為朋友欣喜。他在南疆曆經艱辛,收獲了各種機緣,好不容易才修成築基。
而小皇帝隻是在京城修煉,卻也即將築基,隻能說他的天賦確實遠勝於己。百度搜索搜趣屋。
想了想,袁銘忽然開口道:“昨
日回來時,我便聽父親說了此事,隻是陛下之前不是說暫時不願修煉,如今怎麼又……”
“唉,此事說起來也有些鬱悶,朕當年和你約定過,我先做一個明君,你先做一個賢臣,待我大婚後誕下太子,我們再一起修煉,可你出使南疆那段時間,朕可能因國事操勞過度,迷迷湖湖的就答應了國師,嘗試修煉《九元訣。”
袁銘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跳,此事是自己陰差陽錯之下所為。
小皇帝歎了口氣,仰頭飲下一口酒,繼續道:“你如今也有修為在身應該也知道,修煉帶來的愉悅感是如何高昂,我在嘗試過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再等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然到了築基邊緣。”
“世事無常,我在出使前,也未曾料到會失落南疆,陰差陽錯,竟也踏上了仙途。”袁銘也不無感慨道。
談到此事,小皇帝神情一肅:“你寄給袁將軍的密信,朕後來也看過了,想不到居然是那林俊生對你下的手,著實可恨。”
“以我對林俊生的了解,這件事必然不可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背後一定另有主謀。”袁銘如此說道。
“朕早已安排人手去調查,一定會在退位大典前給你個交代。”小皇帝向他保證道。
“我聽父親說了,築基以上修士不可染指權力,陛下此番退位之後,可是要去長春觀潛修?”袁銘聞言,又問道。
“不錯,如今朕的父皇和幾位先祖都在觀中潛修,朕日後也會拜在他們門下修煉,銘哥,雖然你以前被長春觀拒絕,但既然現在已經有了修為,朕再運作一番,你就同朕一起去長春觀修煉好了。”小皇帝點頭道。
“多謝陛下好意,隻是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袁銘婉言謝絕道。
小皇帝接著酒勁,拍著胸脯嚷道:“銘哥可是聽聞林俊生也拜入長春觀,因此有了些怨氣?你放心,他林俊生算是什麼東西,縱使腆著個臉,求爺爺告奶奶地拜入了長春觀,也不過是個下等弟子,你與我進去,直接拜在皇室一脈,地位遠在他之上!”
似乎是怕袁銘不信,小皇帝忽然取出一本秘籍,推到了袁銘麵前,說道:“這本《九元訣是長春觀密傳功法,能一路修煉到結丹,銘哥你先收下,南疆那邊功法蕪雜低劣,比不得玄門正宗,你以後就練這個,修為很快就能提上來。”
“陛下,此舉不妥。”袁銘微微一怔,當即出言拒絕。
此時正缺九元訣的後續功法,但他也知此物於長春觀而言頗為特殊,擔心小皇帝此舉會有麻煩。他有偷天鼎在手,本就打算以後找機會慢慢嘗試獲取,相信總能得到全本,隻是需要多花點時間,雖頗為麻煩,但畢竟每一次燃香對自己而言都可能帶來機緣。
小皇帝則道:“銘哥你不收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你放心收下,此事我一力承擔。即便日後你不加入長春觀也沒關係,隻要你不傳給外人即可。我等修士莫要瞻前顧後。”
見小皇帝執意如此,袁銘隻好將功法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