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彆重逢,兩人又聊了半晌,直到世子歸來。
樓蘭對文會興趣不大,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與袁銘碰一麵,畢竟已到了婚配的年紀,平日裡也不方便登門和袁銘單獨相會,見狀便主動告退,離開了鼎陽樓。
……
夜深了。
袁銘在眾人的簇擁下從鼎陽樓中走出,臉頰有些泛紅,顯然是喝了不少酒。百度搜索搜趣屋。
在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王順立刻上前,護衛們將袁銘攙扶到了馬車上,朝著將軍府駛去。
馬車走了不遠,車廂中,袁銘忽然出聲,帶著些許醉意:“先去林俊生府上。”
“少爺,都這麼晚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王順勸道。
“囉嗦,立刻,馬上!”袁銘拿出袁府少主的威勢。
無奈,護衛們隻能護送著袁銘來到了林府。
袁銘下了馬車,有些搖晃地走
到林府門前,一個護衛用力地敲著門。
很快,門開了,一名門房不耐煩地探出頭:“大晚上的,誰?喲,袁公子,怎麼是您來了?”
袁銘不答:“讓林俊生出來見我!”
“這……小人這就去稟報。”門房一怔,隨後退了回去。
很快,他便又探出頭來:“袁公子,十分抱歉,我家少爺近期正在閉關修煉,不太方便見客。”
“讓他出來見我!立刻!”袁銘怒氣衝衝地說道。
“袁公子您就彆為難小的了。”門房苦著一張臉道。
袁銘道:“那好,你給林俊生帶句話,我就在這裡等他半刻鐘,他若不來日後可彆後悔!”
門房隻得再去傳話,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回來。
半刻鐘後,袁銘冷笑著一言不發地轉身回了馬車。
“回府。”
王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一頭霧水地駕著馬車回了將軍府。
就在袁銘離開後不久,又一輛馬車停在了林府門口,從上麵下來一名頭戴鬥笠的黑衣人,也敲了敲林府大門。
等了片刻,沒人回應,他也不惱,繼續敲門,很快,門房便重新探出頭。
黑衣人沒說話,隻是掏出一塊令牌展示給了門房。
門房認得這是林俊生的私人信物,連忙打開門,將神秘人讓了進去。
在他的帶領下黑衣人很快便來到了林俊生閉關的房間之前,不等他上前,房門便忽然打開。
黑衣人快步走入屋內,摘下鬥笠放到一邊,直接道:“我看到袁銘來找你了。”
燭火照耀下的,他的麵容清晰無比,赫然正是八王爺世子。
“我知道,但他到底想乾什麼?”林俊生點點頭。
八王爺世子道:“或許,他還念著你的舊情,今夜文會上,我特意讓人試探了他,結果他卻為你辯護。”
林俊生沉默了,燭火下臉色變換莫名。
“你該不會覺得,他真的能夠原諒你吧?”世子冷笑道。
“我當然不會這麼天真,隻是,陛下與他情同手足,如今他歸來,會不會讓陛下對我動手?”林俊生搖頭。
世子說道:“你放心,你現在是長春觀的弟子,他又沒有證據。袁銘能活下來,完全是你失手了,父王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國師也破例收你為徒,你也進了長春觀,但保你一時保不住你一世,袁銘還得你自己解決。”
“我心裡有數。”林俊生點點頭,藏在身後的手,卻捏得死死。
世子也不在意他心中所想,重新戴上了鬥笠:“你繼續閉關吧,一切都以父王繼位為重。我走了。”
林俊生沉默無言,也沒起身送世子。
很快,世子便又登上馬車,疾馳而去。
隻是,在他走後,林府邊上,昏暗的小巷內,一隻黑梭梭的魂鴉撲棱棱地從空中飛下,將口中含著的藍色寶珠,送到了袁銘手中。
袁銘此刻臉上毫無酒意,手中把玩著寶珠,目光幽幽。
“果然是賢八王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