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確認自身法力已恢複了約莫三成後,便祭起白玉飛梭往回趕去,很快回到了之前的山穀。
他距離山穀老遠便落下,同時放出一隻魂鴉入內探查。
山穀裡的情況沒有什麼變化,何文道,白夜,陸深,以及五個生葉宗弟子的屍體還在原地,那幾件散落的法器也在。
袁銘又讓魂鴉四處探查一圈,確認沒有問題後,這才進入其中。
看著滿地的屍體,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淒涼。
但他很快將這異樣情緒拋開,將滿地的屍體,以及幾件散落的法器收了起來。
花枝從靈獸袋內射出兩根蔓藤沒入地底,很快便拖出了石典已經被花枝吸乾的屍體。
袁銘也將之收了起來,隨後在原地站定後,閉上了眼睛。
來這裡的路上,他悄悄在許天體內留了一個法力印記,方便自己照看,隻要不超過百裡便能感應到。
袁銘很快睜開眼睛,祭起白玉飛梭朝遠處飛去,找了半天,來到一處隱蔽山坳上空。
他落下,運起神識一掃,山坳內竟然有不少修士在快速趕路,幾乎所有逃散的生葉宗弟子都在這裡了,許天,羅星兒也在。
“也好,省的我一個一個去找了。”袁銘微微點頭,落了下去。
行走在山坳內的生葉宗弟子看到有人出現,原本有些緊張,等看清是袁銘,這才都鬆了口氣。
“哈貢前輩,你沒事太好了。”許天大喜說道。
羅星兒看到袁銘安然無恙,眼中也是大喜。
“你們先前分散逃開,怎麼聚到一起的?”袁銘對二人點點頭,問道。
“啟稟哈貢前輩,陸深長老傳訊我後,我控製飛舟載著舟上弟子立刻飛離。而後我又通知餘下弟子聚集一起。飛舟體型巨大,我怕被敵人的靈獸發現,也不敢駕駛飛舟載著大家回去,所以大家決定從地上走回去。”一個身材高大的生葉宗青年男子越眾而出,對袁銘行了一禮,說道。
袁銘認出是飛舟的駕駛者,名叫羅山,是一名煉氣巔峰修士。對他的應對不由刮目相看,要是飛舟晚走一步,飛舟上的弟子會被沙浩一網打儘,在山穀中行走,茫茫大山也利於隱藏。
“哈貢前輩,不知陸深長老、白夜長老怎麼樣了?”羅山又問道。
“陸深,白夜道友他們都已經隕落,好在敵人受傷已經走了,你們安全了。”袁銘說道。
眾人聽聞這話,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少數膽小怯懦的弟子甚至喜極而泣。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一個人能否護送我們回宗門?”羅山問道。
“飛舟在何處?”袁銘問道。
“此刻飛舟停在另一處山穀。”羅山回答道。
“你去把那艘青木飛舟駕來,我在這裡保護這些弟子。我們現在可乘坐飛舟離開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袁銘略一沉吟後,說道。
然後把飛梭借給羅山,讓他速去速回,羅山便祭起白玉飛梭破空而去。
袁銘駕起青雲鶴在空中巡視。
看著空中的袁銘,不少生葉宗弟子露出欽佩之色。
“這位哈貢前輩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想不到實力如此了得,連陸深長老都隕落敵人之手,他竟然能安然脫身。”一個生葉宗圓臉女弟子手捧臉頰,兩眼泛光。
“那是當然,哈貢前輩可是·····”羅星兒揚起雪白的下巴,正要說出袁銘擊殺大晉國師的光輝事跡,被許天用眼神製止。
“許師弟,羅師妹,你們似乎識得這位哈貢前輩?”另一名弟子看向二人。
“不曾見過,不過哈貢前輩和家中長輩相識,我和星兒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許天解釋道。
“哈貢前輩有什麼事跡,快說來聽聽!”那個圓臉女弟子追問。
“這位哈貢前輩生性低調,不喜被人在背後議論,我們不便多言,還請諸位見諒。”許天搖頭說道。
袁銘得罪了長春觀,他既然用哈貢的假名,顯然是不想暴露身份,許天從姥姥處得知一些情況,自然不會點破。
眾人聞言大失所望,卻也沒有追問。
數刻後,羅山駕駛青木飛舟綻放出明亮青光,很快返回山坳處,接上所有生葉宗弟子,飛舟緩緩飛起,開始朝著生葉宗山門方向馳去。
“你們誰有與宗門聯絡的方式?”袁銘看向其他人,問道。
青木飛舟體型龐大,頗為顯眼,最好能聯絡上生葉宗,讓他們儘快派人過來,以免途中再發生變故。
眾人卻儘皆搖頭。
“和宗門聯絡的法器,都在陸深長老那裡。”羅山如此說道。
袁銘皺了皺眉,沒有拿出陸深的儲物法器。
為了生葉宗的這個任務,他險些搭上自己的性命,陸深的儲物法器,他才不會還回去,權且當自己的辛苦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