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聽完了傀九的介紹頓時心中驚訝不已,想不到拍賣會才剛開始,便出現了《赤火心法這種拍品,還是一個宗門的核心功法。
袁銘記起,自己曾附體於烏魯身上時,見他從族中接的任務,便是盜取《赤火心法。
烏魯又成功了!
同時他又為烏魯擔心了起來,他雖對火元宗了解不多,但至少也是個祖上闊過的宗門,如今一門核心功法就這麼堂而皇之被天香拍賣會的人拿來拍賣、烏魯的家族不怕惹火上身嗎?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包廂之中,忽然一名身穿錦衣的赤麵老者站了起來,朝著整個會場拱了拱手,朗聲道:
“吾乃火元宗長老駱田,宗門不幸,前不久出了一名叛徒,將我宗功法盜出拍賣,還請諸位道友賞在下一份薄麵,不要出價,事後本宗也另有薄禮奉上。”。
“嘿嘿,難怪這次天香拍賣會要采用不記名競價,原來是準備坑上火元宗一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王崇山嘿嘿一笑,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轉身和袁銘說道:
“我曾聽聞這小湖城城主,在還未進入元嬰之前,就與這火元宗有過一段恩怨,具體的緣由現在已經說不清了,但據說,火元宗的迅速衰敗,他在背後出了不少力,這次也是,天香拍賣會背後真正的主事人便是他,專程將火元宗功法放在第一個拍賣,既是為了炒熱氣氛,也是為了惡心火元宗,不過我估計最後也隻會坑上火元宗一筆錢,功法應該不會落到彆人手裡,不然其他宗門一旦物傷其類,城主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照王道友這麼說,火元宗的功法,怕不也是城主派人去偷的。”袁銘明知故問的說道。
“多半便是了,不過真調查起來,也肯定和城主沒有關係,哈貢道友這種事情見的可能不多,要知道,不管是中原還是哪裡,乾臟活的人是永遠不缺的,層層外包下來,最後真正乾活的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弄這東西是乾嘛的,就算被抓了,也供不出誰是主謀。”王崇山說道。
另一邊,駱田的聲明顯然沒有什麼用處,從傀九口中報出的價格一路攀升,幾乎就沒停過,而駱田的臉色,也一點一點地變得陰沉難看,隻是在不斷出價。
”.....二萬一千四百靈石,還有沒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了?”傀九又報出一個價格後,環顧了一圈,又等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將木盒關上,放回了石台。
見此情形,駱田頓時長出一口氣,直接轉身離開了包廂,顯然是連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留。
二萬一千四百靈石的價格,買一本能夠修煉到結丹的功法,袁銘不知道這個價格算不算貴,但對於火元宗來說,哪怕花再多靈石,也肯定不想讓功法流傳出去。
但一個宗門花遠超常理的價格買下自己的功法,等天香拍賣會一結束,這個消息傳出去,肯定有不少人會因此笑出聲。
小湖城呂城主這一招,可謂是陽謀,將火元宗的麵子和裡子都踩在了腳下,而他元嬰期的實力,更是讓火元宗敢怒不敢言。
修仙界,終究還是要憑實力說話。
袁銘感慨了兩句,便將注意力放回了拍賣會上。
“接下來是本次拍賣會的第二件拍品,三塊月蒙寒鐵,乃是取自.....”
台上,傀九拿出了一件件各有特點的拍品,既有靈材丹藥,也有法器符篆,而不管是哪一件,她都吹得天花亂墜,仿佛不買便是人生缺憾一般。
在她的主持下不少拍品都賣出了比尋常價格高出至少兩成的價格,明明是不記名競拍,也無人當眾喊價,氣氛卻越炒越熱,看的袁銘頗為驚訝。
不過很快,袁銘便發現了端倪。
傀九每次報價,用的聲音都會有細微的差彆,聽起來,倒像是不同的人在競價一般,而且拍賣會場中,似乎也布置了特殊的法器,一直在向外播放著弦樂,將傀九的聲音串聯到一起,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空白,明顯在乾擾人的正常思考,使會場的氣氛越發熱烈。
袁銘卻始終沒有被衝昏頭腦,偶爾看中幾樣拍品,參與了競價,也隻是點到為止,一旦價格超過預期,便會立刻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