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童注意到袁銘驚訝的眼神,笑著解釋道:“單論煉製極品法器的手藝,許大師在整個趙國都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就連我身上都有一件法寶,是由他煉製的極品法器晉升而來。”
“宋前輩謬讚了我也就這點煉器手藝,其實也沒什麼大用,被稱大師有些慚愧。”許心揚擺擺手,粗聲粗氣地說道。
“許大師煉製的極品法器,有大半都能升煉為法寶,就連不少結丹道友都趨之若鶩,怎麼能說是沒有用呢?”宋慧童說道。
“唉,宋前輩也知道,我修煉天賦有限,想要晉升結丹乾難萬難,煉器水平再高、能煉出極品法器就頂了天,煉不出法寶,窺探不了更高一層的風光,實在算不上什麼大師。”許心揚搖頭。
“我記得,許大師不是曾提出過一種設想,可以將第五道符文與其他四道符文進行平衡融合,使之形成偽符陣,直接煉製出法寶。這條路行不通嗎?”宋慧童問道。
“那隻是理論上可行,實際上乾難萬難,以我這些年的研究,嘗試了不下十餘次,都未能成功。看來除了結丹修士體內的丹火蘊養外,恐怕沒有很好的方法緩解五道符文之間的衝突與排斥,我的想法也隻是空談。唉,罷了還是不說了吧,您這次邀我來,說是要為我引薦一位同道才俊,可就是此人?”許心揚苦笑道。
聞言,袁銘立刻拱手道:“在下哈貢,見過許大師。”
“許大師,這幾天你應該也聽說過他的大名了吧,他血戰蒲正青,救下了我的徒孫,卻也因此喪失了大部分法器,我過意不去,這才找到了你,不知大師可否賣我一個麵子,幫他將手上的一件上品法器,升煉為極品。”宋慧童道。
許心揚瞪著眼睛打量了袁銘片刻,搖了搖頭:“宋前輩,倒不是我不想給你這個麵子,實在是最近我手頭還有一件極品法器等著煉製,暫時騰不出空,這樣,我名下店鋪就開在趙國羽鶴城,是我長兄在經營,他的手藝不差,也煉出過幾件極品法器,哈貢道友可以去找他幫忙,說是我讓你去的。”
這就是在婉言拒絕了,宋慧童無奈的歎了口氣,她與許心揚交情並不深,如今也不好擺出前輩的派頭強壓他同意,隻能看袁銘自己有沒有辦法說服他了。
聽到許心揚的話,袁銘雖有些失望,但也早有準備,當即道:“許大師,在下早些年間曾在無意間獲得了一道符文,一直沒能弄清來曆和效用,大師見多識廣,不知可否為在下解惑一二?”
說罷,袁銘便遞出了一塊早已準備好的玉板。
許心揚知道袁銘這是想以一道符文作為煉器的交換,隻是他沉浸煉器之道多年,天下符文見了大半,並不覺得袁銘能拿出什麼珍貴的符文出來,因此隻是隨意掃了眼玉板,可就是這一眼,讓他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直接從袁銘手中拿過玉板,一雙豹眼圓鼓鼓地睜著,仔細觀察著玉板上的符文,看的是如癡如醉,自顧自地研究琢磨起來,連屋裡還有兩個人都忽略了過去。
袁銘給他的玉板上刻著的,乃是從鐵虎鎮領主巴音先祖畫像中獲得的控屍符文,此符文雖是用於製作符篆,但用在法器上也無不可。
過了好半天,許心揚才在宋慧童的不斷催促下回過神,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屋中的袁銘二人,這才回想起剛剛的話題,直接道:“你的這道符文我也沒怎麼見過,還需要研究研究,這樣,你把要升煉的法器一並留下,等我研究完順便幫你煉了,這張傳訊符你收好,二十日後我會通知你,過來拿了就是。”
袁銘點點頭,取出了黑針、蛟龍鱗片,以及擱置已久的白玉腰帶:“許大師,我的這件黑針已經升煉過一次,您幫我再加一道破甲符文便好,另外這塊蛟龍鱗片,如果可以的話,也麻煩您幫我煉製成一麵極品盾牌,還有這條白玉腰帶,您也幫忙看看能不能修複。”
許心揚放下玉板,麵色不善地看著袁銘:“道友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還請大師多多包涵。”袁銘說著,又遞了一隻儲物袋過去。
許心揚接過儲物袋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意,他身為煉器大師,平日裡見過的靈石多了去了,一個築基想拿靈石說動自己、真是癡人說夢。
他一邊想,一邊打開了儲物袋,等到看清裡麵那堆明晃晃的靈石,便瞬間愣住了。
他光是粗略一數,便發現袋中有足足六千靈石。
“在下的心意,不知大師可否滿意,不過這裡也隻是一半,等大師煉製完了,在下便會立刻將另一半靈石雙手奉上。”袁銘拱手道。
這些靈石已幾乎是他能拿出的所有靈石了,這些年他雖然通過靈香鋪子賺了不少,但大部分都花在了購買提升修為的丹藥上麵。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因為靈石可以再賺,眼前這樣的機會卻是錯過了這個村,未必還有這個店了,況且他算過,若對方能答應的話,按市場價值自己還是賺了不少便宜。
許心揚咳嗽兩聲將儲物袋收了起來:“既然道友誠心相求,我自當用心相助。”
說著,他便將袁銘拿出來的三樣東西一一收起,可是到白玉腰帶時,他目光微凝,接著便將腰帶拿在手中,反複觀察起來。
“有趣,以寶石作為符文的載體而非法器,倒也是避免符文衝突的一種思路,不過,這些寶石...是海瑚石?不對,海瑚石傳遞靈力的速度沒這麼快,但是...這件法器,哈貢道友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許心揚越看目光越是疑惑,而到最後,更是扭頭朝袁銘詢問起法器的出處。
“是在下在南疆遊曆時,擊殺一個敵人得到的。”袁銘也沒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