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樹銀花不夜天,良宵盛會喜空前”的意味。
當袁銘拿著師傅的令牌趕到此地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甚至老半天都沒擠進去。
他本想找沉鵬幫自己調取記錄,可環顧一圈卻並未發現,那道肥碩的身影,想必是如其所述,已經去忙活任務去了,便隻能攔住一名腳步匆匆的執事堂弟子,向他說明了來意。
那名弟子聽了袁銘所述的要求,頓時頭大如鬥,連忙告訴袁銘,此事要執事堂堂主出麵方可定奪,而在指明堂主位置後,他便忙不迭地跑開了。
袁銘有些無奈,隻能順著他指的方向擠著人群找去,最終一番兜兜轉轉,在執事堂後的一間小屋中,找到了正埋頭處理文書的堂主李燦。
“申峰主的意思我已知曉,隻是甄師弟你也看到了,本堂現在可是忙的不可開交,能用的人手都用上了,實在抽不出人來陪你去調查啊。”聽完袁銘的來意,李燦頓時苦笑道。
“李師兄你隻要將相關的記錄都調出來便可,調查的話有我一人足以。”
袁銘自然不會死心。
聞言,李燦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還是真怕,眼前這位師弟會硬揪著自己不放,當即便站起身,從邊上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柄黑玉鑰匙,遞給了袁銘,道:“這是存放記錄的庫房鑰匙,庫房的位置從我這出去,向東走到最裡麵左手邊那間就是。靠近門口的架子上放的是最近一年的任務出行記錄,甄師弟你可以隨意查閱隻是記得不要帶走或是篡改,那些玉符上的禁製連通到刑罰堂,若是出了問題。他們那邊立刻就會知曉的”
袁銘聞言微微一愣,想到申靈運要他將記錄帶回去的囑咐。
但轉念一想,記錄隻是不能帶出,並非不能轉錄,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稱謝了一聲,伸手接過了黑玉鑰匙,懸於腰間。
而就在袁銘正欲轉身告辭離去之時,李燦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對,甄師弟,這次大典,你們靈形峰的準備文書還沒送來,你回去的時候,可務必要記得催一催。”
“李師兄,靈行峰初創不久,峰上也隻有我這一位親傳弟子,本論大典也要負責籌備遊藝嗎?”銘轉過身來,有些疑惑地問道。
“話雖如此,可我記得貴峰不還有幾位俗事弟子和煉氣弟子嗎?籌備這些事務本就是他們份內的責任,況目正是因為貴峰人少,才更要重視這次嶄露頭角的機會啊!”
“師弟你想想,每百年一次的盛典,貴峰要是搞出彩了,打出了名聲,日後招人的時候,加入你們的弟子不就多了嗎?爭取宗門資源時,語權也會強上不少啊!”
見袁銘依舊不為所動,李燦又苦口婆心地勸道:“其實這也算是本宗的傳統。每有新峰主上任,若是恰好碰上了立宗大典,都會親自出麵籌劃一些節目,用以向其他峰主和弟子展示自身的修行理念,以便日後招攬弟子。不過聽說申前輩喜靜不喜動,對於這些涉及到下麵弟子的事務都不太上心,甄師弟你身為親傳,這些事上還是要多關心關心,免得影響了貴峰的發展,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情。”
“多謝李師兄的提點,在下記著了。”袁銘這才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應了一聲,但心中並未在意李燦的勸說,而是忽然察覺到了些許古怪之處。
若不是他專程前去和申靈運說了心中疑慮,自己這位便宜師傅,似乎確實對立宗大典不甚關心。
不過這人生百樣,不喜歡熱鬨的也大有人在,袁銘畢竟不是修羅上人,對申靈運的性格習性也不是很了解,或許正如李燦所言,他隻是喜靜不喜動,也不愛湊熱鬨罷了。
袁銘收起心中疑感,抬頭看見李燦又埋頭忙起了手頭文書,便主動告辭離開,出了房間後,便按著指引快步朝著庫房走去。
等他到庫房門前,從腰間取下黑玉鑰匙正想打開,卻發現房門未鎖。
他心中有些詫異,但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卻發現裡麵同樣有一張桉台,桉台後一名身著青衫的中年修士正一手拿著文書,一手拿著玉簡,似乎在專心記錄著什麼。
那人注意到袁銘到來,頓時詫異地抬起頭,蹙眉說道:“這位師兄此地乃是本堂重地,還請莫要隨意闖入。”
袁銘取出鑰匙和令牌,又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同時心中腹誹,不知為何李燦沒有提前告訴他這裡有人。
不料,看到袁銘手中的令牌,那人卻小聲滴咕了一句:“咦,申峰主的令牌?又來,這是發現什麼情況了嗎?”
袁銘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敢問這位師兄,你說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