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是他嗎?”袁銘將畫好畫像的玉簡遞給了看守。
“沒錯,就是這一個人,嘖嘖,師兄的畫技可真是精妙絕倫!光聽我這麼一說就能畫的都一模一樣。”看守看到畫像,頓時讚不絕口。
袁銘笑了笑,收起玉簡後便馬不停蹄地聯係上了沉鵬。
“沉師兄,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半日後,秀傑峰。
俗事弟子陶文龍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在回住所時,並未走大路,而是挑了一條風景秀美的山間小道,慢慢悠悠地欣賞著兩側美洋延景。
秀傑峰在朝天宗二十一峰中的排名屬於末尾,當初在分配任務時,陶文龍心裡還有些抱怨,覺得自己能力不差,卻被分配到這一麼個鬼地方來,根本立不了什麼大功。
可在這住久了,他倒是對這裡的景色有了幾分留戀。
前不久上級更是聯係他,派他去清理朝天宗,意外獲取到的關鍵情報,本以為是個大任務,沒想到朝大宗並不知道那份情報的關鍵性,隻是當一般情報隨意儲存了起來,他靠著上級準備的令牌,輕而易舉地完成了任務,平添了一份功勞。
在那時他便意識到,當臥底,就是得挑些不起眼的地方,若是潛伏在那些排名前幾的峰中,雖有機會立下大功,但也許每天都要擔驚受怕自己會不會暴露,也不可能接到這種輕鬆的任務。
陶文龍看著身邊的景色,望著那些高聳入雲的古樹,忽然有些感慨。
這般沉澱千年的美景,不日便要被戰火燃儘,也不知大戰之後,此地還能留下多少古權花,屹立不倒者又能有幾何?
陶文龍搖頭歎息一陣,慢慢的,便走出小路來到了住所前,剛推開門,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厲喝。
“陶文龍,你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陶文龍身體一僵,額頭瞬間有冷汗滴下,腦中念頭急轉,片刻之後便強行壓下震驚與畏懼,轉身的同時,擠出了笑容,拱手說道:“誤會,誤會,幾位師兄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平日裡安分守己,也沒乾什麼壞事啊?”
在他身後,數名築基修士並肩而立,為首的是一名麵容英俊的少年!因為上級賜下的令牌,陶文龍認得他,知道他是靈形峰唯一的親傳弟子甄羅,心中直呼不妙。
另一邊,袁銘看了看手中玉簡,確認他就是庫房看守描述之人,便冷冷一笑:“嗬,錯不了,我們找的就是你,至於乾了什麼,我想你應該心裡有數吧?
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你又是哪方勢力的人?五雷宗,還是北冥散盟?
聞言,袁銘身旁之人似乎有些疑惑,但聽到袁銘口中吐出“北冥散盟”四字,陶文龍當即身子微微一哆嗦,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沁出,根本沒有察覺到那些人的異樣。
“嗬嗬,甄師兄你在說什麼,師弟我怎麼聽不懂啊?”
陶文龍說著,微微後退了兩步,接著便突然一抬手,一張符籙瞬間打出,在眾人麵前爆發出極為刺眼的白光。
然而袁銘卻早有準備,幾乎就在陶文龍打出符籙的同時,他右王一翻,一方陣盤便落入了掌中,隨著他掐動法訣,在白光亮起的同時,八根蔚藍色的光繩瞬間從地下鑽出。
白光很快散去,當其他築基修士重新睜開眼,看清四周景象時,卻發現半空中,陶文龍被八根光繩死死纏住,正不甘地怒吼著。
“你們乾什麼,我是清白的,你們誣陷我!”
“難怪甄師弟你專程拉我們在這裡等,原來是提前準備了陣法?”袁銘右手邊,一名身材高大,穿著深藍甲胃的築基修士驚訝地說道。
“嗬嗬,隻是習慣了有備無患而已,本來也沒想到會用上,現在看來,這個陶文龍藏著的秘密,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深,恐怕犯下的罪,還不止偽造峰主令牌這一條。”袁銘笑了笑說道。
在查清陶文龍身份後,袁銘便立刻找上了刑罰堂的人,向他們展示了申靈運的令牌,稱是奉了師命行事,並言明了陶文龍的罪行,這才將刑罰堂的幾位築基執事都帶了過來。
剛剛和他說話的便是名為“顧誌平”的罰堂執事。
“是啊,不過甄師弟,你剛剛為什麼問他是五雷宗還是北冥散盟的人,怎麼感覺是提前知道一樣?”袁銘左手邊,沉鵬好奇地問道。
“我隻是覺得他犯下的這些事,不太像是本宗弟子會乾的,所以詐他一詐,想看看他是不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沒想到居然還真抓到了。”袁銘立刻將早已腹稿數遍的理由說了出來。
這些話自然不隻是說給沉鵬聽的,也是說給顧誌平等一眾刑罰堂弟子聽的,否則自己的行為舉止確實有些突然,而若是等到時候懷疑上自己再說出理由,自然沒有如今隨意間流露的效果好。
沉鵬連連點頭,望向袁銘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崇拜,自然沒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