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層?我記得你給的也隻有第六層!”袁銘這下有些動容了。
“不錯,長久以來,我們夕家傳承的冥月訣都隻有前六層,這次巫月教找回了遺失的第七層,對家族裡的老東西們吸引力很大!況且,他們本就看好巫月教這次一統大陸的計劃,又貪圖巫月教許下的報酬,紛紛欣然加入,如今已經徹底被拉上了船,坐實了巫月教徒的身份!”夕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那你呢?你也同意他們的看法嗎?”袁銘主動詢問,但心裡已經有了答桉!
嗬嗬,巫月教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是好東西,拉攏我們隻是為了把我們當炮灰,而且巫月神雖然複蘇,卻行事愚蠢,還停留在萬年前的方法,任憑巫月教徒隨意殺人取魂!
此外如今巫月教表麵統一,實際上內部各派相互鬥爭,老一代打壓新一代,就連倪牧這樣的人都得不到重用,巫月神仍然依賴那幾個老古董屬下,賞罰不公,任人唯親!
“以現在這糜爛的狀況,如果能一統雲荒,那才是見了鬼了!”夕影冷笑道!
“你接下去的打算是什麼?”袁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
“可惜我在族中沒有太多發言權,如今隻能表麵上讚同家族的判斷,暗中拉攏人手,日後反擊,徹底切斷與巫月教的聯係!”夕影語氣平靜地說道!
接著,她忽然望向了袁銘:“其實,我這些年遊曆雲荒,發現無論是中原、東海還是西域、南疆,都是人才鼎盛、天驕輩出,心中雖有了計劃但終究沒有多少底氣,直到我遇見你,發現你甚至能當巫月神的潛在對手,這才最終定下了計劃!”
“我?”我現在撐死也就是個情巫就算有偷天鼎也隻能強行拔高到眠巫中期,殺一個六欲尊者都這麼困難,還能當巫月神的對手?袁銘指指自己的鼻子有些驚訝地說道!
“你想哪去了,當然不是修為上的對手!而是收集願力上的對手,巫月神之所以能得到這麼多魂修追隨正是因為他賜下的法寶,能夠為魂修收集願力以供修煉,不然誰願意整天神神叨叨的祭拜神靈啊?”夕影沒好氣地說道!
“咳咳,原來如此。”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能夠收集願力的?”袁銘驚訝!
“笨,你是不是忘了偷天鼎的名字是誰告訴你的?”夕影用看傻子一般的眼光看著袁銘!
袁銘尷尬的撓了撓頭,不過很快便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對了既然你知道偷天鼎,能不能和我說說它的來曆?”
“我也隻是在巫月教的一部典籍中,見過偷天鼎的外型和名字,上麵提到過它擁有收集願力的能力,彆的我就不清楚了,就像你帶我進入的那個空間,我之前也從來沒聽說過!”夕影攤了攤手,有些無奈!
“那巫月神呢,他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何能夠掌握吸收願力的法門?難道說,他也有個偷天鼎?”袁銘又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已經存在了上萬年,比六欲活得還要久,修為也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可以一言殺人不過他過去一直處開沉睡狀態,也是最近才複蘇實力,或許沒有那麼強!”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巫月神似乎受過重創,幾乎不能離開巫月教的核心聖地,平時也從未關心過除了他那些老屬下之外的人,否則我們擊殺六欲他早就找過來了,夕影說道!
袁銘點點頭思索片刻後,又問道:“說起來你殺六欲,就是為了削弱巫月教的實力?”
“不止,還因為,六欲他曾經殺了我的哥哥!”夕影情緒忽然低落,隻說了一句之後,便沉默下來!
袁銘見此情形,也不好揭她傷疤,隻能主動轉移話題:“既然我們之後注定要與巫月教為敵,倪牧三人遲早是我們的敵人,不如趁現在我們占據地利,直接將他們殺了以絕後患。”
“倪牧心機深沉,豈是那麼好對付的?現在我們畢竟還是聯手狀態,擊殺六欲,還有一些事要他收尾,暫時不好撕破臉皮況且他對巫月教也未必忠心,日後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夕影搖搖頭!
“收尾?”袁銘疑惑!
“六欲為人謹慎,就算本體進入了修羅宮,在外麵也會留下幾條魂蛭分身備用,倪牧之所以姍姍來遲……就是為了將那些分身都擒住,如果我們在這裡將他殺了那麼六欲遲早還能從那些魂蛭上複活,所以也隻能將他放了!”夕影如此說道!
袁銘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倪牧敢與夕影聯手,也不怕被滅口,竟是在外還給自己留了張保命符!接著他便又通過禁製感應倪牧三人的位置,正準備為他們打開離開的通道,卻突然發現倪牧竟毫無征兆地抬頭與通過禁製觀察他們的自己對上了視線!
不過、倪牧似乎並沒有真正看到袁銘,隻是朝這個方向微微頷首致意,隨後便繼續與吳越之三人交談起來!
饒是如此,他的反應也讓袁銘心中微寒,也不再等他們自行離開,直接動用禁製,將他們三人丟出了修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