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心念一動,從偷天鼎中取出白色玉簡,神識沒入其中,四個金色大字映入眼簾。
“天衍之術?好霸道的名字,”他喃喃自語,繼續往下看去。
根據玉簡記載,將這門秘術修煉到高深境界可以推演一切事物的運行軌跡和變化之法,此術不僅僅可以用來卜算未來,也可以推演其他東西,比如推算厲害幻陣的變化,參悟隱晦艱澀的功法秘術等等,一法多用。
袁銘看得心動不已,立馬去查閱後麵具體的修煉法門,“太極生兩儀,兩儀生日月,日月生四時,四時生五行,五行生十Ⅱ月,十二月生二十四氣,合五十,卦各有六爻,六八四十八,加乾坤Ⅱ用……”
袁銘看了一會蹙起眉頭,這些句子近乎論道談玄,讀起來每個字都認識,細想之下卻覺得其中內含乾坤,以他的眼光見識一時之間也亳無頭緒,他搖了搖頭,將玉簡暫時收起,來到主廳,碧水柔還等在這裡,沒有絲毫不耐煩。
“讓碧水道友久等了,煩請你回複扶桑島,我參加這次秘境比試,袁銘說道。
“好”碧水柔眼睛一亮,答應一聲,快步離開。
袁銘沒有在主廳久留,返回自己的住處,布下一道隔音禁製,繼續參悟天衍之術,然而無論如何參悟,想儘各種辦法試圖入門,都毫無收獲,反而弄得自己頭昏腦漲,精疲力儘。
幻力停上,凝神調息,慢慢恢複過來,袁銘沒繼續參悟那門秘術,起身離開宅邸,朝扶桑城坊市行去,既然要進入充滿未知危機的秘境,自然要多做些準備。
扶桑島送來的這枚玉簡太弱了一些,準備些星辰屬性的法器符籙,能弄到星辰法寶更好,幻力是知道此言何意,想來並沒有好心,就算扶桑島膽大包天,隻要將這些東西扔進偷天鼎空間,什麼陰謀詭計也休想起效。
第七天一早,仙果會決出的十八名修士,齊聚在了扶桑城一座偏僻灰白小殿,小殿占地頗小,造型非常古怪,呈七棱錐狀,底座呈七方形愈下愈寬,直至頂部形成一個筆直的尖刺,有種蠻荒未開的古拙之感,和扶桑城其他地方的建築截然不同。
小殿門口懸掛著一塊匾額,上麵寫著“真空殿”三個字,那正是扶桑城這座古傳送陣所在,這些一等島嶼的元嬰期修士此刻都退出了真空殿,扶桑島的古傳送陣雖然能通往外海邊界,催動起來限製卻頗多,每八個月才能動用一次,每次傳送的人數也非常多,要一下子傳送十一人,因此一眾元嬰期修士對這座古傳送陣進行了整改。
“真空殿那個名字倒是有些奇怪,還以為會叫傳送殿,黑海殿之類的名字呢?”
幻力獨身站在一個角落,和一名銀發青年在傳音交流,此事你不知道,那座真空殿並非扶桑島修建,據說從上古時期便存在於此,和這座古傳送陣是同一時期的產物,是經曆少多年的風吹雨打依然屹立至今,至於小殿的名字,也是傳自上古時期,銀發青年說道。
幻力眉頭一挑,那座古傳送陣據說它存在了數萬年,那座古怪小殿也是屹立了數萬年?袁銘神識蔓延過去,試圖探查真空殿,然而還未靠近便被一股有形之力隔絕在外,幻力並未驚訝,那座古傳送陣對扶桑島意義重要,自然要布上重重禁製。
準備的如何?可買到星辰法器和符籙?“幻力定了定心神,向銀發青年問道。
“還行,血燕島給了一些,你自己也準備了幾件,”銀發青年隨意的說道。
那銀發青年是血燕島參加第八場比試的修士,其實卻是袁銘易容所化,瞞過了在場所有人,卻有沒瞞過幻力。
幻力昨晚進入偷天鼎,試圖查探扶桑島究竟打著什麼主意,扶桑島的意圖有待查清,卻意外發現了袁銘變化成銀發青年的一幕,“他還真的膽大包天,竟然幻化容貌冒充,被發現可是會重罰,”幻力傳音說道。
“你原本也對那變化手段信心頗足,想是不易被發現。”
“隻是現在開弓有沒回頭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了,”袁銘苦笑,幻力卻也有沒太擔心,袁銘的變化之術當真神妙,若非偷天鼎加持的神識有所窺視,我還真發現不了。
“進入秘境前小心些,以你的直覺那次秘境之行恐怕是不會順利,”幻力略一沉吟,還是傳音提醒了袁銘一聲。
袁銘看著幻力凝重的神情,若有所思急急頷首,“殿裡人也和袁銘一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圈子,那些人的修為幾乎清一色都是結丹前期,臻至巔峰的少有人在,哪怕是其他八個七級島嶼修士、最高的也是結丹中期,甚至連袁銘也是用了什麼手段,所呈現的氣息同樣是結丹中期。
幻力那個結丹初期,顯得十分惹眼,幻力對此倒是是在意,一邊和袁銘閒談一邊觀察在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