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沒有急著催動金鐵之上的符文,而是等著花枝吞噬完了樹妖,先將其收回了靈獸袋。
花枝的氣息湧動起來,一根根蔓藤生長而出,將其身體纏繞在裡麵,很快形成一個巨大藤球。
袁銘見此,知道花枝開始突破,若能順利破關,他身邊又將多一個元嬰期戰力。
他將神識從靈獸袋中收了回來,取出雷公錘扣在手中,方才緩緩朝鐵樹注入靈力。
下一瞬,袁銘的身影瞬間消失,接著便出現在了一處地下大殿之中。
牆壁與天花板都是由蒼灰色的石磚堆砌而成,縫隙中鑲嵌的夜明珠為這片還算寬廣的空間提供了些許光亮。
但比起這種螢火之光,倒是另一道淡綠色的靈光護罩,更加引人注目。
宛若蛋殼一般的護罩占據了大殿一半的位置,護罩中,有兩道身影相對而立,其中一人麵容清雅,手上還托著一方羅盤,似乎正在掐算著什麼,而另一人則一身紅袍,麵容剛毅,隻是眉宇間頗有些鬱氣。
“哦,運氣不錯,竟又有人來了。”
清雅男子餘光瞥見袁銘的到來,手上的掐算一停,便轉過身來朝袁銘笑著招了招手。
而紅袍男人也同樣察覺到了袁銘的出現,眉頭一皺。
袁銘對他的反應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此人乃是業火島的元嬰修士炎驤,自己擊敗崔玉,將業火島擠出十六強,他看見自己能有好臉色才是怪事。
至於清雅男子,袁銘也在仙果會時見過,是紅雨島的元嬰期修士,卻是不知姓名。
“袁小友你來的正好,老夫紅雨島雷鶴,這位是業火島的炎驤,想必你已經認得,我們被困在這道法陣中,正愁無法出去,不知小友你可否助我們破開此陣?”清雅男子態度頗為和善,不急不緩地說道。
“原來是雷鶴炎驤二位前輩,不知二位是如何到這裡的?”袁銘拱手說道。
根據他目前掌握的情報,扶桑,金鼇,空靈,地華四島的元嬰期修士可能已經進入了三仙島,可雷鶴和炎驤不應該在此,莫非扶桑島主如此大度,將東海其他一等島嶼的元嬰期修士也帶了進來?
他先前在偷天鼎內探查扶桑城情況的時候,確實沒有在城內發現東海諸島的元嬰期修士,難怪巫月教能這麼輕易便攻下了扶桑城。
“哦,我與炎驤道友路過此地,無意間發現此地繪有陣法圖案,我見獵心喜,研究一番後找到生門所在,又以靈力催動鐵樹,隨後便到了這裡,再探查時又無意觸動了機關禁製,方才落得如此境地。”雷鶴歎道。
“前輩誤會了,我是想問二位是如何來到這三仙島上的,通向此地的傳送陣位於秘境之中,兩位前輩無法使用,可是秘境外又出了什麼變故?”袁銘搖搖頭,繼續問道。
雷鶴微微點頭,神色依舊平和:“此事說來倒也蹊蹺,我等本都留在扶桑島上,等待伱們從秘境中出來,誰料島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銀色光門,門旁石壁上還有字跡點明此門通向三仙島,我等自然想要一探究竟。”
聽到這裡,袁銘隱隱明白了什麼。
夕影先前在三仙殿內的傳送陣上做了手腳,他不知道夕影到底乾了什麼,但雷鶴口中的銀色光門,八成就是夕影的手筆。
隻是夕影此舉何意?放眾多元嬰期修士進入三仙島,隻會加劇三仙島的混亂和爭鬥,這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眾多元嬰期修士進入三仙島,對於巫月教的行動倒是大有益處,夕影莫非此次在和巫月教聯手?”袁銘暗道,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夕影。
“如何,小友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若是沒了,現在可否幫我們解開這道陣法?”雷鶴見袁銘陷入沉思,開口說道。
袁銘回過神來,打量了淡綠色的靈光護罩幾眼,隨後朝他們拱了拱手:“恐怕要讓二位前輩失望了,在下實力低微,兩位都破不開的陣法,我又如何能解。不過據雷鶴前輩所言,現在島上應該還有不少前輩在,我這就去尋一位來,幫二位脫困。”
說著,袁銘便快步朝後退去。
他剛剛用第一分魂的神識探查了這地下大殿,發現大殿入口位置隱藏了一座傳送陣法,或許便是離開這裡的方法。
見狀,雷鶴歎了口氣,剛想解釋,一旁的炎驤攔住了他。
“雷鶴道友,人家擺明了不想將我們放出來,何必自討羞辱。不過他的想法倒也沒錯,若是沒被這陣法困著,炎某倒是要好好領教領教,這位衝入十六強的黑馬,到底有什麼手段。”炎驤嗬嗬笑道,語氣帶著冷意。
“炎驤道友,當日袁小友和崔玉擂台一戰,你我都親眼所見,袁小友贏得堂堂正正,並沒施展鬼蜮伎倆,何必為此事動怒?況且如今有了更大的機緣擺在麵前,仙果會的名次又算得了什麼?”雷鶴勸道。
炎驤依舊麵帶冷色,也不知有沒有將雷鶴的話聽了進去。
袁銘沒有理會二人,來到大殿入口處,取出雷公錘射出一道碗口粗的銀雷,打在附近的牆壁上。
“轟隆”
牆壁被轟出一個尺許大的黑窟窿。
雷鶴和炎驤看到此幕,麵露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