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大肆搜刮之時,花枝卻沒有再去湊熱鬨。
因為她早已得到袁銘的傳音,知道此地再無上好寶物,當即運起妖力祭煉兩幅山河流景圖,卻見一道人影站在廳內沒有離開,正是血界尊者。
“你這藤妖,識趣的將那兩幅山河流景圖交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血界尊者看著花枝,眼中流淌著絲絲嗜血的光芒,似乎殺戮的欲望再度升騰。
“閣下打算怎麼個不客氣法,我倒很想領教一下。”花枝有袁銘在背後撐腰,絲毫不懼。
“既如此,那你就死吧!”血界尊者眼中血光大放,嘴角露出獰笑。
花枝腳邊的地麵射出一道龍形血影,纏繞向花枝身上。
然而花枝似乎早就知道來自地下的攻擊,掌心紫光閃過,紫星九龍槍憑空出現,“鐺”的一下將龍形血影擊飛。
血影潰散顯現出本體,卻是血界尊者的那根拐杖。
血界尊者麵色一沉將拐杖一收,隨即身形一晃,憑空消失。
大片粘稠血雲憑空出現,幾乎將整個廳堂淹沒,散發出讓人惡心欲嘔的氣味,朝花枝撲了過來。
一座血色光域籠罩廳堂,空氣變得異常沉重,從四麵八方朝花枝擠壓過去。
花枝身體被壓的動彈不得,紫星九龍槍上的星光也黯淡了許多,似乎被血色光域生生壓製住了。
“這是化血功中的血靈大法。”偷天鼎空間中袁銘眼睛眯了起來。
血靈大法乃是化血門中最厲害的幾種秘術之一,以血界尊者元嬰中期的實力施展,花枝一個人對付起來可能有些吃力。
一念及此,他旋即運轉金葵馭獸術,一股渾厚法力透出偷天鼎,融入花枝體內。
花枝身體妖力突飛猛進,達到四級中階,她手中的紫星九龍槍發出一聲低鳴般咆哮,槍尖射出九道龍形星光,輕易將四麵八方的壓力撕碎。
花枝手臂一動,紫星九龍槍電射而出。
一道刺目的星光撕裂附近血雲,刺在某個無人虛空。
然而下一刻,原本無人的虛空現出一抹鮮血,血界尊者的身體憑空冒出,一條右臂赫然已被紫星九龍槍絞斷,慘叫著倒飛出去。
血靈大法最厲害的地方是能夠隱匿施法者的身形,蓬萊仙宮內無法展開神識,原本是施展血靈大法最合適的地方,奈何血界尊者的運氣實在糟糕,遇到了袁銘。
麵對偷天鼎加持的神識,除了烏魯手中的遁天石符,任何隱匿神通都是徒勞。
花枝手一招,紫星九龍槍飛射而回,順便還將血界尊者的斷臂帶了過來。
花枝取下斷臂手指上戴著的一枚血色扳指,那是血界尊者的儲物法器。
花枝輕輕將其取下,收了起來。
血界尊者看到此幕,雙目圓瞪,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卻沒有繼續出手。
剛剛花枝出手的時候,他眼前突然浮現無數幻象,若非最後關頭幻象突然消失,他及時挪移了身體,此刻被絞碎的就是他的腦袋。
一念及此,血界尊者背後已然驚出一身冷汗。
“怎麼回事?”黑竹叟,元無極等人飛了過來。
看到血界尊者斷了一條手臂,冰璃麵上露出怒容,蘭霄黛眉蹙起。
元無極也皺起眉頭,他們聽到廳堂的交手聲,立刻便飛掠過來,前後隻花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也就是說花枝隻用了一兩息便擊敗了血界尊者。
元無極眼中掠過一絲忌憚,即便他出手,也未必能在一兩息的時間擊敗血界尊者。
是這隻靈寵的實力有所提升?還是冥月神暗中出手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血界道友要稱量一下小女子的分量,小女子便奉陪著玩了兩手而已。”花枝將手中的斷臂扔了過去,輕描淡寫道。
血界尊者接住斷臂,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既然是一場交流,那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如今有共同的敵人,不應該內鬥。”元無極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花枝自然答應。
血界尊者將斷臂往胳膊上一按,一團蠕動血光出現在斷肢處,很快便又消失,胳膊重新拚接上去。
“把我的儲物扳指還回來!”他活動了一下手臂,朝花枝伸手,冷聲道。
不知是不是斷臂重傷的緣故,血界尊者眼中的殺機消散大半,似已恢複了冷靜。
“閣下既然向我出手,那就要付出代價,這扳指我就戴在手上,你有能耐就將我的手臂砍了,就連本帶利都拿回去。”花枝將扳指戴在手上,化為一道綠光射向外麵。
白鱗上人,黑竹叟等人都知道了花枝冥月神仆的身份,急忙跟了上去。
烏魯朝廳內各處掃了一眼,似乎在尋找什麼,隨即也跟了上去,廳內隻剩下弄潮散盟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