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魔將見袁銘出現短暫的失神,卻並未出手偷襲,而是身形一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地表的廣寒城方向衝了去。
袁銘這才回過神來,正在考慮是否追擊,識海裡突然傳來七夜的聲音。
“袁小友,快去追那邪王鏡!他八成要去奪取大荒星河珠,萬不可讓其得手,否則一切休矣!”七夜的聲音裡透著十萬火急的語氣。
“七夜前輩你果然還活著?邪王鏡是黑甲魔將體內的那麵黑色鏡子?前麵不死妖樹也提及過,大荒星河珠是什麼?”袁銘目光閃爍,反而壓下了追去的身形,傳音說道。
花枝等人眼見袁銘不動,也沒有追擊。
青衣大漢卻化為一道青影消失,旁邊的銀崆不知何時也消失不見。
金巢見此抓住旁邊的金雲仙子,直奔空而去。
“袁小友為何停下?此事不容遲疑啊。”七夜大急。
“七夜前輩急什麼,金巢前輩和那位青衣大漢不是追去了嗎?有他們在,那黑甲魔將也無法輕易得手,我們還是說說邪王鏡和大荒星河珠的事情吧。”袁銘淡淡一笑,抬手一招。
一道血影從花枝身射出,落在他手中,正是修羅噬血圖。
“這倒也是,方才逃出去的黑甲魔將,便是邪王鏡器靈所化,他要去溶洞地麵的廣寒宮,搶奪其中的一枚靈寶圓珠,便是大荒星河珠。”七夜略一沉默後回道。
“聽七夜前輩這話,似乎對那邪王鏡了解頗深,此鏡為何要奪那大荒星河珠?”袁銘傳音問道。
“這……”聽到他的問話,七夜遲疑了起來。
“七夜前輩,都這個時候了,我勸您還是不要再有所欺瞞了,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袁銘傳音說道。
“袁小友此話何意?我可沒有欺瞞過你,先前和小友的幾次溝通頗為短暫,那都是因為不死妖樹,我乃是它的傀儡,必須在其鎮壓邪王鏡的時候才能和伱交流,而且時間不能太長,否則便有被其感知到的危險。”七夜解釋道。
“是嗎?七夜前輩既然是不死樹妖的傀儡,為何能和在下溝通?據我觀察,其他的樹人傀儡大多數毫無靈智可言,即便有,也是全心全意為不死樹妖做事,絲毫沒有背叛的跡象,顯然身心都被不死樹妖控製,為何前輩能獨獨例外?還有,剛才那不死樹妖將你本體擊殺,你是如何存活下來,並用那柄黑劍擊傷不死樹魂的?”袁銘接連問出多個問題。
“在下不才,被不死樹妖煉化成傀儡,不過我曾經有幸修煉過一門元胎寄神術,能夠將部分意識從本體分離出去,寄存在彆的物體中,和主魂意識互依共存。正是依靠這門秘術,我才能保持神魂清醒,沒有被不死樹妖徹底控製了心神。”七夜解釋道。
“元胎寄神術?如此說來七夜前輩此刻是用分離出去的意識和我溝通?”袁銘傳音問道。
“是的,先前我的本體隕落,操控那黑色長劍襲擊不死樹魂的也是我。”七夜說道。
“原來如此,還真是神妙秘術,不知七夜道友的這個分魂,寄存在了何處?”袁銘再度傳音詢問。
“這……還請袁小友見諒,分離出來的意識戰力低弱,若然將藏身之地告知他人,對我來說非常危險。”七夜歉意道。
“是嗎?既然前輩不願說,那不妨讓我猜一猜,你將那意識寄存在了這件修羅噬血圖內,是不是?”袁銘揚了揚手中的血色屏風。
七夜默然不語。
“而且不止是意識,修羅噬血圖內的器靈也是前輩之物吧?應該是分魂之類的存在。”袁銘繼續說道。
“袁小友想的太多了吧。”七夜道。
“是嗎?”袁銘眼中掠過一絲冷意,翻手將修羅噬血圖收入偷天鼎空間,這裡仍然到處彌漫著白色濃霧。
一道箭型黑光從霧氣內射了過來,卻是坐在白玉蓮台的第一分魂出手,沒入修羅噬血圖,狠狠打在器靈。
在主魂的帶動下,第一分魂也已經突破了眠巫境界,在蓮台內願力的加持下,第一分魂的魂力也達到了半步言巫,不必袁銘真身在此。
箭型黑光雖然隻是普通的神魂攻擊,威力仍然驚人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