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我敬你是我師叔才這般客氣與你說話,你若再一味死纏爛打,就彆怪我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等師父出關時全都告知於他了。”圖婭終究是被耗光了耐心,慍怒道。
“圖婭,我也是一片好心。既然伱實在不願,那我也就不強求了。”邢融顯然是對圖婭口中的師父頗為忌憚,當即隻好作罷。
“告辭。”圖婭抱拳一下,轉身回了房內,關上了房門。
邢融看著這一幕,嘴角翹起的弧度緩緩回落,諂媚的笑容頓時化作了一抹冷笑。
“呸,跟你那個師父一個德性?”他輕輕啐了一口,轉身背手離去。
袁銘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皺。
“明明已經拒絕了,還死纏爛打,這樣的家夥最沒品了。”夕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鄙夷道。
說罷,兩人來到圖婭的房門外。
剛一踏足門口地麵,忽然有一道微弱光暈亮起,一座隱秘繪製的法陣突然顯現而出。
不過,隨著油燈上的火苗忽然一竄,那突然出現的法陣,又很快消失了。
“被發現了?”袁銘心頭一緊,有種做賊被抓包的感覺。
“不會的,隻是微微激起了一點波動,還不至於。”夕影搖了搖頭,傳音說道。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一聲低喝就從屋內傳了出來:“誰?是誰在那裡?”
話音落下的同時,地麵上的法陣光芒突然擴大,一道法陣符紋朝著袁銘兩人擴張而來。
夕影見狀,並指一點手中神隱燈,燈芯火苗驀的一亮。
那擴張開的陣紋,很快從兩人身上掃過,卻並無任何反應。
“奇怪,感應錯了嗎?”屋內傳來詫異之聲。
“這姑娘在陣法一道頗有些天賦,能對法陣如此感應靈敏,倒是不常見。”夕影有些意外地沉吟道。
“看來她也有自己的一番際遇。”袁銘由衷為她開心。
“走吧,去見見她。”夕影說道。
說罷,兩人現出身形,直接抬手推開了房門。
下一瞬,地麵上光芒大盛,一道禁錮法陣上衝而起,朝著袁銘兩人籠罩而去。
夕影輕笑一聲,抬手一揮,法陣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
“你們是什麼人?”圖婭臉上露出緊張神色,看向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袁銘想起自己易了容,旋即便抬手一抹臉頰,恢複了本來的容貌。
“圖婭,許久不見,還記得我嗎?”袁銘開口問道。
圖婭在聽到袁銘聲音的一瞬便愣住了,她盯著袁銘的臉,目光一點點從懷疑到疑惑,再從疑惑到不敢置信。
“是你嗎……”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看來你還記得我。”袁銘笑著點了點頭。
“記得,我當然記得,恩人哥哥,你送我的東西,我都還帶著。”圖婭一邊說著,一邊激動地從脖子裡麵扯出來一個紅繩係著的精致小布包。
袁銘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正是他當年送給圖婭的平安符,裡麵放著碧羅功的功法口訣。
“沒想到你還留著。”袁銘也不由輕輕歎息一聲,說道。
“我能有今天的一切,全仰仗哥哥你當年救下我們母女,我永生永世也不會忘記。”圖婭眼眶微微泛紅,說著就要給袁銘行叩拜大禮。
“不必如此。”袁銘見狀,連忙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
隨後,他關好房門,三人圍著圓桌坐了下來。
“你阿娘呢?”袁銘問道。
“阿娘畢竟隻是凡人,身體底子本就差,就算有丹藥延壽,也已經離世了。”圖婭神色略顯黯淡,說道。
袁銘聞言,心中微歎,開口問道:“那你為何會在這紅蓮島肖府?”
“這肖府老祖是我師父的故舊,曾受過我師父的一些恩惠。近來師父她閉關修煉去了,念及我在陣法修煉一道上頗有些天賦,便讓我來到肖府,跟隨肖家老祖修習一段時間。”圖婭稍作思量,說道。
袁銘一想到那個曾救過他的麵紗女子,不禁問道:“你師父……她是什麼人?”
“她是……是森羅派的三長老。”圖婭聞言,心中略有遲疑,但念及袁銘是她的救命恩人,又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便據實相告。
“哦,原來是森羅派的修士。”袁銘心中暗道。
他沒有繼續追問關於麵紗女子的事,而是打算日後親自上門拜訪。
“恩人哥哥,你這次來肖家是專程來找我的嗎?”圖婭有些期待地問道。
“也不全是……”袁銘略一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