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你有話直說,不用賣關子。”夕正目光望向麵前的黑麵大漢,有些不耐的說道。
夕南山不但是元嬰期修士,更是一名眠巫,論實力穩坐夕家第二把交椅,僅在夕正之下。
隻是此人說話喜歡故作神秘,說半句留半句,讓人無可奈何。
“家主恕罪,巫月教最近在嚴查一個名叫冥月教的組織,我看過那冥月教的信息,教徒信奉一位名叫冥月神的神祇,巫月教多方探查,最終發現那個冥月神乃是一名魂修,此人的名字,恰好就叫袁銘。”夕南山訕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竟有此事!”夕正麵露驚色。
冥月教的名聲如日中天,他自然知道這個教派,因為冥月教這個名字,和夕家的冥月訣相似,他還派人特地查了一下,確認並非夕家人所為,這才安心,想不到事情還是和他們牽扯上了關係。
旁邊的夕東流卻麵色平靜,顯然已經從夕南山那裡知道了這些。
“你可有弄到冥月神的畫像,雕像之類的東西?”夕正麵色陰晴不定,抬頭問道。
“有。”夕南山取出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夕正神識沒入其中,整個人徹底沉默。
玉簡內的畫像和袁銘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也有七八分相似,再結合夕南山所說的情況,袁銘就是冥月神無疑。
“想不到那袁銘便是冥月神,根據前段時間從東海那邊傳來的情報,冥月神起碼也有半步言巫的實力,難怪一向眼高於頂的影兒能看上他,還讓我脫離巫月教!如果那袁銘真是個言巫,脫離巫月教或許是個不錯選擇……”夕正暗忖道。
他雖然想要借助巫月教一統天下的大勢,突破萬象之體,可九陰尊者已經開始針對他,留下的風險實在太大,更可能會連累全族。
在性命和力量之間選擇,夕正還不至於愚蠢到舍棄全族的性命去賭。
“不對,南疆那次交手,我並未感覺袁銘是魂修,相反,他的神魂波動頗為弱小,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這就是言巫的能力,可以隨意控製神魂波動的強弱?”夕正略一沉吟,眼神遊弋不定起來。
“家主……”夕南山見夕正久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再讓第四人知道!南山,你親自出手,將南疆所有見過袁銘之人的記憶刪掉!”夕正看向夕東流和夕南山,沉聲吩咐。
“是。”夕南山答應一聲,和夕東流一起走了下去。
夕正望向前方,幽幽歎了口氣。
……
接下來的幾日裡,巫月教大軍又往前行進了三十裡,在一座褐紅色山脈附近紮營,並不斷派出探子,以探查雲荒聯盟大軍的情況。
一條條訊息不斷送來,雲荒聯盟三路大軍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包抄而來,卻都在距離褐紅山脈還有半日路程的地方,突然儘數停了下來。
長春觀大軍最前方,懸浮著一塊白色石台,足有數十丈大小,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天音子站在上麵,望向褐紅山脈所在方向,似乎在等待什麼。
一道赤色遁光從遠處射來,眨眼間便到了近處,落在白色石台上,顯現出萬天仁的身影。
“天音道友,為何傳訊讓我方停下?”
另一邊天際射來一道白色長虹,瞬息之間落在石台上,卻是洛蛛。
“請兩位道友過來,是想問問對於接下來的戰鬥,兩位有什麼打算?”天音子嗬嗬一笑,隨即問道。
“聯盟此次襲擊巫月教,目的是消耗對方的戰力。至於方法,按照各自的風格來就是。”洛蛛說道。
“萬某和洛道友想法一樣。”萬天仁也道,對於具體方法則諱莫如深。
“二位道友說的不錯,老道無意探查貴派隱密,隻不過我這裡有一件異寶,或許能在接下來的大戰中發揮一些作用,不知二位道友可願意了解一下?”天音子說道。
洛蛛和萬天仁聞言,彼此對視一眼,朝天音子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十幾裡外的一處隱蔽山穀內,銀光閃過,現出兩道人影,其中一人正是銀崆樹妖,另一人卻是個白衣女子,秀發如雲,肌若凝脂,五官更精致的無法挑剔,竟與白骨尊者一模一樣。
“怎麼突然停下了?”銀崆樹妖看向半空。
“還有差不多半日便要與巫月教碰上,自然要商討一下戰術,我們慢慢等著就是,不必著急。”白衣女子說道。
“主人,我們這次過來,全程旁觀嗎?”銀崆在白衣女子身旁坐下,問道。
“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是收集神魂,增強本體的實力,至於巫月教和雲荒聯盟的大戰,等收集夠了神魂再說吧。”白衣女子想了想,說道。
此戰雲荒聯盟並沒有必勝的把握,若她不來這裡便罷,既然來了,能出一份力,還是出一份力為好。
銀崆不想參合進這場爭鬥,聽白衣女子這話的意思,有些想要參與其中,頓時大急,道:“收集神魂不是容易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專心此事為好,至於這場大戰,那袁銘不是在修羅宮修煉嗎?讓他過來比較好。”
白衣女子聞言眼神微動,沉吟片刻後翻手取出一枚青色傳訊符,運起法力注入其中,低語幾句後一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