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抗住凶咒殺,能繞過魂符附體自在,自身修為又不到言巫……
莫非,那件東西在他手?
巫月神思索著,揮了揮手,讓倪牧和夕正退下,自己則獨守魔陣,久久不動。
……
另一邊,自在尊者身死的瞬間,袁銘的意識回到本體,刹那間便被無窮無儘的痛苦淹沒。
如此前一般,他的神魂幾欲崩裂,承受了與自在尊者完全相同的傷害。
在痛苦的折磨下,袁銘咬著牙,一手抱頭,另一手則飛速喚出了百鬼夜行圖。
天鬼散人身影再現,單手按住袁銘,又一次為他施展替劫神通。
一切似乎都與一次完全相同,可當天鬼散人的神魂化形爆開,袁銘的神魂堪堪恢複了穩定之時,一股的莫名衰敗感湧現,並飛速席卷了袁銘全身。
並非血肉的衰敗或是神魂的萎靡,而是一種類似壽元耗儘般的疲憊與昏沉。
袁銘猛然察覺到,自己的思維似乎變得遲緩了許多,渾身靈力運轉速度也比往常慢了五成,若有若無的睡意始終縈繞不去,仿佛下一刻便會陷入沉睡。
袁銘努力撐開眼皮,調用願力,試圖修補神魂,從而緩解衰敗感。
可他越是這麼做,卻越是感覺精力不濟,自己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無法改變壽命將儘的結局。
他又試著讓天鬼散人再度施展替劫,卻也沒有任何效果。
難道這就是附體者在附體時身死的代價?不僅會承受與被附體者相同的傷害,還會損傷神魂本源?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袁銘此時意識到,或許之前那幾次被附體對象受創,自己的神魂本源就已經有了損傷,而他也根本沒有察覺,就如同這一次,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神魂是哪裡出了問題一般。
“看來失策了。”
袁銘晃了晃有些暈眩的頭顱,咳嗽兩聲後,向夕影傳音,讓她來找自己。
不多時,夕影急匆匆地進了房間。
“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人來!”夕影見到袁銘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匆匆起身便朝外走去。
“不用了,你……唉。”袁銘伸手想攔,卻根本提不起勁。
然而夕影並沒有離開多久,很快便帶著夕茜快步跑了回來。
“姐姐,你快給袁銘看看。”夕影焦急地說道。
夕茜看到袁銘如今的虛弱狀態,也是一驚,在簡單的神識檢查過後,她思索片刻,左手掐訣,右手則放到了袁銘頭頂
“不要抵抗。”夕茜說道。
袁銘剛想點頭,便立刻感到一股暖流從她掌中湧入身體,在自己經脈中遊走一圈後,卻又迅速抽離了出去。
夕茜也迅速收回手掌,攤到麵前,其掌心處多了一小團翠綠色靈光。
隨著她不斷掐訣念咒,這一小團靈光就像是種子一般生根發芽,很快便長成了一朵婀娜多姿的靈光小花,於夕茜掌心恣意綻放。
“張開嘴。”夕茜說著,同時小心翼翼地摘下靈花,送到了袁銘嘴邊。
袁銘立刻照做,而接著,他便感覺從靈花中滴落了一滴甘甜的花露,落入了他的口中。
花露剛一入口,袁銘的身子便立刻暖了起來,渾身下每一處肌肉似乎都在歡呼呐喊中得到了滋養,疲憊感也稍稍退去,袁銘又重新恢複了一些精神。
如果說剛剛的袁銘,就相當於一個八九十歲的凡人老者,那麼現在的他,至少已經恢複到了凡人五六十歲的狀態,身體雖算不硬朗,但還沒到半隻腳踏入棺材的地步。
雖還沒有完全恢複,但夕茜的治療能有這般效果,袁銘已是大喜過望了。
“這秘術當真神奇,是從何處學來的?可否能借我也參悟一二?”袁銘驚喜地問道。
“恐怕有些困難,不是我吝嗇術法,隻是我這道覓青化生術,其實也隻是一門尋常的木屬性療傷功法,隻是我在蘇醒後,體質似乎有些改變,不僅木屬性神通大進,在施展一些過去掌握的秘法時,似乎也有了些彆的效果,就像這道術法,本來隻能治療肉身,如今卻變得對神魂和元嬰也都有效果了。”夕茜有些為難的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夕茜道友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袁銘笑了笑。
“先彆說那麼多了,既然神通有效,姐姐你就快多治袁銘幾次,幫他徹底除了病根,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夕影擔憂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