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遠門?”玉賀道人驚訝道。
“準備去雲嶺山脈。”黑鱗子頭也不抬。
“伱莫不是想加入雲荒盟?怪哉怪哉,我聽說他們盟主可是長春觀的人,你當年不是被他們的人打傷過嗎,怎麼如今又想著和他們一起對付巫月教?”玉賀真人好奇道。
“你自己看。”黑鱗子甩出一塊玉簡。
玉賀真人接過讀了一通,臉驚色更濃。
“魔族?這世竟真有彆的種族存在?”他放下玉簡問道。
“是真是假,去看了便知,總比呆在這裡當睜眼瞎強。”黑鱗子隨口說道。
玉賀真人見他去意已決,頓時樂了。
“想不到啊,你黑鱗子平日裡作惡多端,竟也會有要為大義獻身的一天。”他笑道。
“哼,少扯廢話,我隻是不想哪天連靜修都沒得修!廢話彆多說,一句話,你去不去?”黑鱗子冷哼一聲。
“你都去了,我又怎會獨留?”玉賀真人大笑道。
……
東海,虛風島。
張誌峰小心翼翼地溜出島外,見四周無人,正想架起法器,卻突然被一聲暴喝嚇到。
“逆徒,你想去哪?”
“師,師傅,我,我隻是想去坊市買點東西……”張誌峰轉過身,尷尬地笑了笑。
在他身後,一名白發老者正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你當我不知道,你這是想去中原,去對付巫月教!”白發老者怒道。
見目的暴露,張誌峰索性也不裝了。
“是,我就是要去中原,當初東海一戰,師傅你就攔著我,說什麼島布有隱匿大陣,天塌了都不管我的事,可如今那巫月神要將魔族迎進來,整個雲荒都在反抗,我豈能還留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張誌峰怒道。
“嗬,你小子懂什麼,如此大亂,不知有多少人想當這個縮頭烏龜還當不成呢,而且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子,你跑了,我的衣缽傳承怎麼辦?”白發老者不為所動。
“傳承傳承,臭老頭,要是雲荒敗了,你就等著把傳承留給魔族吧!”張誌峰罵罵咧咧地轉過身,直接架起法器。
然而白發老者卻抬手一揮,直接將張誌峰連人帶法器都攝了回來。
“胡鬨!就憑你這築基修為,就是去了又有什麼用,巫月神瞪你一眼你就得死,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留在島吧。”
“有本事你就日夜守著我,不然我總會找機會跑出去的!”張誌峰不甘道。
白發老者無動於衷,屈指一彈,便有一陣清風包裹住張誌峰,將他送回了島。
隨後,島陣法自啟,海麵,便隻剩下白發老者孤零零的身影。
“這年頭,想老老實實教個徒弟都不安生,罷了罷了,我這老骨頭也該動一動了,總得給那傻小子留個消停些的雲荒吧?”白發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身形很快便也消失在了大海。
他對自己留下的陣法很有自信,畢竟是以元嬰修為布下的,除非張誌峰突然開竅,否則絕不可能破陣而出。
然而,在他走後沒多久,虛風島便再度出現在了海麵,島大陣竟多了一個小口,雖很快愈合消弭,但張誌峰已經乘機逃了出來。
“嘿嘿,小青,這次多虧你了。”張誌峰四下看看,見師傅沒有出現,頓時欣喜道。
在他衣領處,一隻巴掌大的青鱗小蛇鑽了出來,驕傲地朝張誌峰吐了信子,隨後便躍入海中,變化為一頭細長青蛟,載著張誌峰,朝中原方向破浪而去。
……
一時間,類似的事情,在雲荒各處不斷演。
隨著這些隱世宗門和散修的加入,雲荒盟在過去數場大戰中缺失的戰力又逐漸補充了起來,原本低迷的士氣,又重新高昂起來。
雲荒盟,似乎又獲得了與巫月教一教高下的實力,但身為盟主的天機子卻明白,缺失返虛戰力的雲荒盟,無論多麼強大,終究不可能真正戰勝巫月教。
為此,他在派出人手拚命尋找金巢的下落之餘,也時不時派人打聽袁銘的動靜,隻希望這位“冥月神”能夠重獲神威,幫他對抗巫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