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人失望了,小女子沒能占卜出結果。”顏思韻搖頭說道。
“不僅如此,姐姐還被占卜之術反噬,受了重傷。”顏思婧補充道。
“婧兒!”顏思韻輕喝道。
“哦,顏道友受了傷?”袁銘神色一動,仔細打量起顏思韻。
“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休息一段時間便能恢複,隻是沒能占卜出大戰的結果,真是慚愧。”顏思韻說道。
袁銘聞言,眉頭微蹙。
他本來對此次大戰頗為樂觀,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有顏思韻的占卜之術,想不到竟然會占卜失敗,還導致占卜者受傷,也不知是福是禍?
“冥月神大人恕罪,我會再度嘗試占卜,儘量占出結果來。”顏思韻注意到袁銘的表情變化,急忙說道。
袁銘見此,正要出言寬慰。
“不用試了,再怎麼卜算也是徒勞。”一個聲音響起,夕茜從飛舟艙室內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酒葫蘆,醉意熏熏地說道。
袁銘見此情形,不覺輕歎口氣。
沒想到,夕茜是個十足的酒鬼,自從蘇醒後幾乎杯不離口,每天十二個時辰,有八個時辰都是醉的。
“夕茜前輩,此話怎講?”顏思婧先看了袁銘一眼,這才問道。
“這場大戰決定了雲荒大陸修仙界的興衰覆滅,因果牽扯如此之大,以你姐姐的修為,以及在天衍之術的造詣,就是拚性命也不可能卜出結果。”夕茜打了個酒嗝,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臉色都是一變。
“夕茜前輩,您的意思是,占卜之術還和占卜之事的因果牽扯有關?”顏思韻問道。
“那是當然,占卜之道本就是想方設法窺探天機,泄露出去會改變這個世界的運轉,占卜之人所受的傷害,和對世界造成的影響有關,影響越大,傷害也就會越大,占卜失敗的概率也越高。你應該慶幸先前卜算失敗,否則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夕茜喝了一口酒,嘿嘿笑道。
顏思韻一怔,隨後沉吟不語起來。
“此話當真?以前倒是沒聽你提過。”袁銘看向夕影。
“我對此本就所知甚少,那天衍之術其實是姐姐從一處秘境內帶回,並非是我得來,而且我無法修習此術,故而隻能算是一知半解。”夕影說道。
“原來是這樣。”袁銘頷首。
“占卜之術竟還有這等限製,如此重要的事情,伱以前為何不說?天衍之術的內容中也沒有提及!”夕影看向姐姐,沉聲問道。
“我以前沒和族裡說過嗎?我以為說過了。”夕茜被夕影這一嗬斥稍稍一怔,酒意也似醒了幾分。
夕影回想當初夕茜從秘境內回來,將天衍之術交給夕家的情形,那時候的夕茜也是剛喝飽了酒,一副半醉半醒的狀態,忘記交代清楚也大有可能。
“喝酒誤事,以後不許再喝了!”夕影一把奪過酒葫蘆,沒好氣的說道。
“還我葫蘆!”夕茜抬手要搶。
夕影一揮手,夕茜身體頓時動彈不得,被夕影拉著走回船艙。
袁銘揮了揮手,顏思韻三人也退了出去。
“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怎麼看此事?”袁銘輕聲說道。
“魔界絕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準備了應對之策,萬不可大意。”袁銘身旁虛空泛起絲絲波紋,顯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正是烏魯。
“好,隻是稍後大戰一起,你不必理會戰況,直接潛入長春觀,毀掉破界魔陣!”袁銘沉聲說道。
烏魯能夠憑借遁天石符徹底隱去身形,自是破壞破界魔陣的最佳人選。
“好。”烏魯說道。
“你的身體還撐得住吧?”袁銘想起一事,問道。
“已經緩和很多了,袁道友放心。”烏魯笑道。
袁銘眼中閃過詫異之色,他先前和烏魯一起侵入長春觀,自然早就發現烏魯體內力量混雜的問題。
隻是這等事情,他也無能為力,想不到烏魯自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
巫月教早前在雲嶺山脈外埋下了很多探子,此時早已將雲荒聯盟的動向傳了回去。
巫月神,血魔老祖收到消息後,也隨之做出了應對。
雲嶺山脈距離長春觀並不算太遠,雲荒聯盟大軍隻用了半日便抵達長春觀,密密麻麻的列陣在了長春觀前。
天機子以及袁銘等雲荒聯盟高層修士懸浮在半空,望向前方。
先前雲荒聯盟敗退之時,護宗大陣已然被天機子自爆而毀,如今巫月教再度布下了一座護宗大陣,無數魔雲在其翻湧,不時還有一道黑色雷電躥過,發出滾雷般的炸響。
巫月教采用的辦法,和先前雲荒聯盟一樣,所有弟子都收縮在大陣後麵,顯然準備先用這座魔雷大陣,試一試雲荒聯盟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