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震驚得還是太早了。
“轟隆隆”的一連串爆鳴聲接連響起!
那一團紫霧雷電在爆響聲中,不斷炸裂,霧氣四散,電光消弭。
海麵則是下起了一場血雨,無數殘破的屍塊和血水被拋入高空,又墜落下來,將整個月牙灣的海域都染成了一片血色,刺鼻血腥味彌漫而開。
司空展雙眼瞪圓,驚恐地看到那個青年的身影,從血雨和淡薄的紫霧中緩步走了出來,一手捏著一枚通體紫黑的妖丹,一手虛握,掌心中抓著一道正在瘋狂掙紮扭曲的虛影。
那虛影模樣與陰蚯獸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小了許多倍,赫然是它的妖魂。
能夠斬殺那頭妖獸已經實屬不易,還能這般輕易摘了它的妖丹,攝來它的妖魂,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畢竟陰蚯獸這種妖獸陰狠凶戾,一般即便不敵,也會選擇自爆妖丹和妖魂,極少有人能夠奪取它的妖丹和妖魂。
而眼前這青年人卻看似輕而易舉地做到了,這無疑說明此人的修為,是在那陰蚯獸之的。
袁銘隨手收起陰蚯獸的妖丹和妖魂,朝著司空展飛掠而來。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後者咽了口唾沫,將司空卓交給已經趕了回來的司空林和葉心瑤,朝著袁銘直接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袁銘抬手放出一股潛力,將司空展身形扶起,開口說道:
“司空道友,不必如此。那頭畜生也是感應到了我殘留在劍齒鯊體內的氣息,才被引來的,你們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聽他如此一說,司空展心思並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抱拳道:“不管如何,前輩都是救了我等性命的恩人,還望前輩能讓我略儘地主之誼,移步花雲島,稍作報償。”
司空林和葉心瑤也看向袁銘,眼中既有畏懼,又有期待,能夠結識到這樣的大能前輩,對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份難得的機緣。
“那便卻之不恭了。”
袁銘想了想,念及自己對這裡一無所知,便沒有拒絕。
“前輩,若是不要那些陰蚯獸殘屍的話,能否……”司空展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們儘管去取便是。”袁銘說道。
司空展頓時大喜,連忙告罪一聲,親自手,將海麵漂浮著的大量屍塊收了起來,隨後又取了那頭劍齒鯊獸的妖丹,獸眼和脊骨,這才乘興而回。
回去的路,袁銘坐在司空展的渡海飛舟之,問起了一開始沒能問出口的問題,因為有了先前的救命之恩,司空展便知無不言地回答起來,甚至還主動提供了不少信息。
一番交流之下,由於袁銘表現得頗為隨和,司空展等人原本緊張的心緒也稍稍放鬆,飛舟之的氣氛也活躍了不少。
“司空道友,這東極海……修仙勢力是什麼狀況?”袁銘問道。
“回前輩,東極海足有百萬裡海域,當中群島無數,各個修仙勢力更是多如牛毛,隻不過全都被東極宮統治,算是東極宮轄下的附庸勢力。我等所在的花雲島便是其中之一。”司空展略一思索說道。
說完,他又眉頭微蹙,似乎有些話想問,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道友有話不妨直說。”袁銘見狀,笑道。
“前輩,先前您說自己是海外修士,不是真話吧?”司空展猶豫說道。
“哦,何以見得?”袁銘麵色如常,問道。
“據晚輩所知,東極海這邊並無聯通海外世界的通道。”司空展說道。
袁銘聞言,心中暗笑:“伱一個元嬰修士不知,也沒什麼奇怪。”
“可我就是從東極海那邊過來的。”袁銘指了個方向,說道。
“哈哈,前輩不想說就罷了。”司空展聞言一笑,並不當真。
那少女葉心瑤眨了眨一雙大眼睛,笑著插話道:“前輩,您撒謊都不會撒,那東極海深處是一片死地,根本不可能有人從那裡過來的。”
“死地?此話怎講?”袁銘來了興趣,問道。
“前輩當真不知?那裡被我們稱作深淵,是一處返虛大能進入,也都有極大可能隕落的地方,危險重重,與死地無異。”司空展有些詫異道。
袁銘聞言,心中不由一動,當即覺得自己極有可能就是從那深淵裡出來的。
不過這幾人對深淵的了解也有限,袁銘便沒有再多問關於深淵的事,轉而問道:
“不知在這東極海域之內,返虛修士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