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輩,剛剛是你出手嗎?”袁銘開口問道,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見此沒有追問,收起偷天鼎和銀色令牌後閉目調息起來。他丹田內的不死樹根須,紮根進虛空,吸納虛空中散亂的月華之力,以恢複神魂上受到的創傷。
翌日清晨。
一道人影出現在袁銘的牢房前,赫然正是毛頤本人。
“時間到了,袁道友的祝融心訣修煉得如何了?”毛頤冷冷地注視著袁銘,口中緩緩問道。
袁銘也不廢話,雙手自身體兩側抬起,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下一刻,隻見一朵朵火苗從其體表浮現,環繞著他上下翻飛,好似活物一般,時而聚成飛鳥,展翅翱翔,時而化作魚群,常遊四方。
“你此前曾學過祝融心訣?”毛頤瞳孔中隱有亮芒閃動了幾下,臉色變的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沒有,不過在下曾潛心研習過煉器之術,在控火方麵有些基矗”袁銘半真半假地回道。
這下輪到毛頤徹底震驚了。
精通祝融心訣的他自然看得出,袁銘這是真的已將此法掌握得爐火純青,赫然達到了第三重境界。
但若對方在一個月前真的從未接觸過祝融心訣,卻又能在一個月內將此心決修至第三重,簡直有些匪夷所思了。
即便換做是自己,如今從頭再修煉參悟一次祝融心訣,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一舉達到第三重境界。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毛頤心中念頭翻滾,表麵上卻將情緒隱藏得很好,並未直接表露出驚訝,僅在沉默片刻後,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好,不愧是袁道友,果然天賦出眾,不負我所托。這瓶丹藥能夠壓製紫熒毒,你且服下吧。”毛頤不由得稱讚了兩句,隨後便拋出一隻瓷瓶,落入牢房內。
“壓製?我以為前輩說的一月練成功法便可活命,是幫我解了此毒。”袁銘拿過瓷瓶,語氣不忿。
“嗬,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絕不會食言,隻不過我如今還需你們幫我完成一件大事,等事成之後,自會幫你徹底解毒,還會許你些意想不到的好處。”毛頤微微一笑。
聞言,袁銘不由得捏緊了瓷瓶,心中似乎有怒,但隨後他卻沒有多言,從瓶中倒出一枚碧綠丹藥。
他細細檢查了一番後,便將其服下。
碧綠丹藥入腹即融,化為一股綠氣進入丹田,融入元嬰內。
元嬰內的紫色迅速消退,卻沒有消失,儘數聚集在了元嬰小人的腹部,化為一個紫黑圓斑。
袁銘眼睛微眯,卻沒說什麼。
“且隨我來吧。”毛頤抬手一掃,牢房門自動打開。
袁銘疑惑地跟著他走出監牢,不多時,便又來到了一處寬闊的房間。
房間中,皇甫訣和其他三位返虛修士都等候在此,雲羅仙子也在其中。
至於另外兩個返虛修士,則是一個禿頂老者和一個白麵書生,袁銘不認得二人。
“毛頤,你的要求我都已經照做,時間也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你究竟想乾什麼?”一見毛頤和袁銘過來,皇甫訣掃了袁銘一眼,沉聲問道。
“嗬嗬,皇甫小友勿急,一切很快都會揭曉。在此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此事也很簡單,這有一套火屬性法陣,必須以祝融心訣才能操控,你們都滿足條件,隻需再將陣法練習熟練,之後以此陣幫我做一件事,我便會解了紫熒毒,放你們自由。”毛頤嗬嗬笑道。
“你要用那大陣做什麼?莫不是要讓我們以陣法對抗東極宮?那樣的話,即便得了自由,我們也要麵對東極宮無窮無儘的追殺,到頭來還不是要上你的賊船。”禿頂老者質疑道。
“諸位放心,要你們做的絕不是強人所難之事,更不會影響你們日後的修煉,而且事成之後,我還會將儲物法器和法寶都還給你們,絕不食言。”毛頤並不惱怒,繼續說道。
眾人相互看看,雖都還有些擔憂和懷疑,但以他們如今的處境,實在是沒有反抗的餘地,能反駁兩句已是頂了天了。
隻不過……假使真的獲得自由,他們也還要在東極海過活,不得不考慮東極宮對此事的態度。
因此,眾人望向皇甫訣,揣測著他的態度。
“毛前輩身為法相期存在,想必不是出爾反爾之人,希望您言而有信。”皇甫訣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嗬嗬,你們這些小輩,還不配讓我失信,隻不過,對於那些沒有價值之人,本座可不會手下留情。”毛頤冷笑著望向眾人。
眾人被毛頤目光盯上之際,隻覺渾身冰涼,如遭刀槍穿身般,下意識移開目光,不敢和其對視,唯有袁銘卻不以為意。
“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我等自然是信得過,隻是不知,前輩要我們練習的,是什麼陣法?”袁銘看著毛頤,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