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尚風自來熟地當先走入內堂,看到裡麵端坐在桌案後的一名肥胖中年人,立馬開口笑道:嗬嗬,段萇老,一彆多年,您風采依舊啊。
後者聞言,臉頰上的肥肉抽了抽,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道友即是故人,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看在故交的份兒上,能辦我一定幫你辦,段萇老掃了他們兩人一眼,淡淡說道。
段萇老爽快,我們二人要去白帝城一趟,想從您這裡預定兩個傳送名額,南尚風開口說道。
哦,為了這個啊?這事兒倒是不大,可近來的情況你們也知道,這不太好辦啊,段萇老眉頭皺起,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
段萇老,都是熟人,我們自然是不會讓你為難的,南尚風說著取出了一個儲物袋,放在桌案上,輕輕拍了拍。
段萇老乾咳了兩聲,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抬手壓住了儲物袋,稍探查之後,他眼眸一亮,顯然是對南尚風給的東西很滿意,緩緩將之收起,隨後取出兩枚傳送令牌,放在了桌上。
兩位,我這完全是看在故交的麵子上,才幫兩位的忙,過幾日後,到了時間,兩位可要按時來,莫要誤了場次,到時候可就不是故交能夠解決的了,再怎麼也都隻能等到三個月後才能傳送了,段萇老提醒道。
多謝段萇老的叮囑和恩情,我們都記住了,南尚風一臉笑意抱拳說道。
兩人從內堂出來,就看到又有幾人,在那短眉青年的引領下走了進來,打了個照麵後,就被帶去了內堂門外。
花了多少袁銘走出大殿後,才問道。
高出平常十倍的價,不過,隻要事辦成了,這錢就花的值,南尚風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說道。
數日後,袁銘和南尚風準時來到了城主府傳送大殿。
在又被照妖鏡探查過一次後,才一齊走入了傳送法陣,被送往了白帝城。
請兩位道友不要在傳送陣停留,以免影響下輪的傳送。
袁銘和南尚風剛抵達白帝城,還沒看清傳送陣附近的景色,便有一名修士走上前來,半提醒半強迫的將他們從傳送陣上趕了下來,由於袁銘隱藏了修為,那人並未看出袁銘法相期修士的身份。
南尚風見狀,臉上立刻露出了些許不滿。
走吧,外麵還有人在等著呢,不過袁銘並未覺得冒犯,僅是粗略的掃了掃周圍的裝飾,便低聲道。
南尚風微微一愣,見袁銘已朝外走去,便也不多說趕忙跟了上來。
兩人走出傳送大殿的大門,耀眼的陽光自天穹灑落,令人有些刺目的同時,也給人一種暖洋洋的舒適感,在短暫的適應過後,整座白帝城的風光便儘入眼簾。
以山為伴的亭台樓蓋閣,交錯縱橫的棧道行廊,數不清的修士駕馭著法器於山巒間飛遁往來,卻都規規矩矩的放慢了速度,好似川流的車馬般在天空中連成線。
不論幾次看,白帝城的風光總讓人驚歎,南尚風不禁感慨道。
袁銘的注意力卻並未放在白帝城的風光上,而是抬眼四顧,很快便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
哈哈,萬兄,可算是把你等來了…不等他開口,那人便笑著走了過來,正是烏魯。
在來之前袁銘便提前和他通過氣,也特意叮囑不要叫自己真名,南尚風卻並未提前知曉此事,頓時疑惑起來。
我姓烏,是萬兄的至交好友,在白帝城住了不短的時間,也算個本地人,聽說萬道友要來,特在此處迎接,不等袁銘開口,烏魯便主動解釋起來。
原來如此,在下南尚風,見過烏道友,南尚風恍然,也自我介紹起來。
我聽萬道友說過你的事,不必如此多禮,對了,你在白帝城可有去處,若是沒有的話,不如就和萬道友一同居住在我府上,烏魯盛情邀請道。
這……那便打擾烏道友了,這些算是叨擾的補償,還請一定收下,南尚風見袁銘沒有反對的意見,便也答應下來,同時湊了“過去”,掏出了枚儲物戒,放到了烏魯手裡。
烏魯接過戒指,用神識一探,臉上的笑容頓時越發熱烈,走走走,我這就帶你們去洞府,他將儲物戒收下,同時說道。
袁銘點點頭,和南尚風同跟在了烏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