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的話,萬天仁那廝是藏拙了的,要麼是在我麵前壓了境界,要麼就是還有什麼厲害的保命神器。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此人不僅心思深沉,底蘊也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厚。”王伏龍歎了口氣說道。
“師尊,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是我們安排的這一切?我總覺得他回來後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我怕他隨時會對我出手,我的處境恐怕已經十分危險了。”魏陵有些慌張道。
“不要自己嚇自己,他要真掌握了什麼真憑實據,已經趁著在火岩沙漠裡,無人管束之下對你出手了,怎麼還會繼續跟你執行任務?”王伏龍低斥一聲。
魏陵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暗自點了點頭。
“他回來後,你可留心他有沒有受傷的跡象?”王伏龍略一沉吟,又問道。
魏陵頓了頓,仔細回想了一下,馬上說道:“有,他今天回來的時候有咳血過,雖然試圖遮掩,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受傷是正常的,畢竟是對上黑河四梟,要是能無傷滅殺那四人的話,他可就不是返虛期修士了,恐怕得是法相期修士。”王伏龍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萬天仁有可能是法相修士!”魏陵吃了一驚。
“當然不是,法相期修士的氣息再怎麼壓製,我也能瞧出端倪。即便我瞧不出,那位大人也不會看走眼。”王伏龍嗤笑一聲搖頭。
他哪裡知道,袁銘可不是尋常的法相期修士,他同時還是萬象之體的體修,兼言巫境界的魂修。
神魂之力壓製和氣血之力控製雙管齊下,再加上不死樹的遮掩,即便是司馬長琴那個守界人,也無法看穿。
“怎麼樣,若是受傷的狀況下,你有沒有把握擊殺萬天仁?”王伏龍忽然問道。
魏陵聞言,心頭一緊,連忙搖頭道:“師父,他雖然受了傷,但看那樣子,決計沒有傷及根本。弟子對他知之甚少,冒然出手的話,若是成了還好,若是失敗了,無疑是直接將禍水引向了我們落日宗,這絕不是明智之舉。”
他口中雖然這麼說,心中實際想的卻是,打死也不會用自己的這條小命去冒險。
“你說的也在理,這樣吧,你繼續監視他幾日,不要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驚擾到他,我這邊會想辦法儘快解決掉他的。”王伏龍聞言,也沒有勉強。
“弟子遵命。”魏陵鬆了口氣,躬身施禮。
等他重新返回營地後,看到袁銘靠著樹乾睡著了,本想上去打個招呼,近距離查看一下他的傷勢,但一想到師父先前所說,還是沒有去做什麼多餘的事。
袁銘朝魏陵那邊看了一眼,散去了手邊的圓光術。
而他的注意力繼續放在不死樹上凝結的赤紅圓球上,卻並沒有急於摘取,同時繼續汲取地底靈脈之力修煉。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時間。
在此期間,袁銘所在的小隊除了又遇到幾波火獸襲擊外,倒是再沒遇到什麼特彆的危險,一行人也不覺加快了探索的腳步。
魏陵也表現得十分正常,甚至於遇到一些需要抉擇之事,還會和袁銘來進行商量,語氣雖然不算特彆客氣,但大體上還算是尊重袁銘提出的一些意見。
袁銘除了魏陵主動找上自己,大多數時候隻是身處隊伍的末尾,表現得頗為低調。
如此又過了兩日,各支探尋天火的隊伍,隨著不斷的深入火岩沙漠,已經變得十分分散了。
儘管這次探索隊伍的人數眾多,可分散在這茫茫的沙漠中,也就像是一盆砂石撒入了大海當中,激不起多少浪花。
同樣的,隨著不斷的深入,沙漠中遇到的各類火獸也變得越來越多起來,其中一些火
獸的等級已經達到了三到四級,給不少隊伍都造成了傷亡。
因而各個探索隊伍的探查速度,又逐漸放緩起來,每天也隻能行進個百裡左右,彼此之間靠著傳訊符,保持著聯係。
第六日清晨。
一行人來到了一處環形沙丘區域,停下休息。
袁銘照例坐下,用不死樹根汲取地底靈脈。
這幾日來,他儘可能在地底有靈脈的地方休息。
幾天下來,他的修為沒有提升多少,不死樹上結的赤色圓球卻變大了數倍,隱隱有一種即將破殼的感覺。
“看來這赤色圓珠要蛻變,不知會變成什麼樣?”袁銘暗暗期盼。
“主人,這都第六天了,既然已經確定那魏陵是黑河四梟的同夥,為何不將其拿下,還跟著他到處走?”雷雨的聲音在袁銘識海響起。
“不急,再等等。”袁銘傳音回道。
“你在等什麼?”雷雨不解。
袁銘笑而不語,區區一個魏陵,不足掛齒,他想抓隨時可以抓。
之所以留著此人不動,他是想看看司馬長琴後續的舉動。
進階法相期後,袁銘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人追著四處跑的小人物,司馬長琴想玩,他絕對奉陪。
而且,如果現在抓住魏陵離開,那就真的兩眼一抹黑,既要防備尋寶隊伍,又要提防萬妖國,得不償失。
“你愛怎樣便怎樣吧,不過主人你能不能放我出來,我去幫你打探一下消息,整天待在修羅宮裡,實在無聊。”雷雨說道。
“不行,如今萬妖國的人就在火岩沙漠,你會被當成萬妖國的妖族對待,非常危險。”袁銘一口拒絕。
“好吧。”雷雨雖然不甘心,卻也知道袁銘說的是實情,不再堅持。
袁銘見此閉上眼睛催動不死樹根汲取地底靈脈。
就在此刻,飛在高空中巡查的一頭金眼靈隼,就忽然雙翼一折,從高空中筆直墜落了下來。
緊接著,隊伍裡的一名元嬰修士就扯著嗓子,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