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樹乃是傳說中的靈木,早已在世間絕跡,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袁銘比龍喉更早發現了這祭壇的材質,他的麵色雖然平靜,但心中早已是大喜過望。
當初在白帝城,他偶然得到的一根世界之樹的樹乾就讓他的不死樹產生了蛻變,並生出了十幾縷萬木本源之力,而眼前的這座祭壇竟然整體都是由世界之樹製成,如果能夠將其全部煉化,那麼他的不死樹不知道會精進到何種程度。
於是乎,袁銘也來到了祭台旁,伸手輕輕碰觸著那木材的表麵。
他的掌心冒出一根不死樹的根須,順利地刺入了祭台的內部。
然而,當他試圖發力汲取世界之樹的本源靈力時,卻發現整個祭台被一股強大的禁製力量所籠罩,無論不死樹根須如何發力,都無法汲取到半點靈力。
就在眾人仔細觀察著這座神秘祭壇的時候,祭壇上忽然升起一道青色的靈光。
這道靈光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名青發青須的老者虛影,他的出現讓祭台下的眾人都是一驚,目光紛紛投向了這位突然出現的老者。
“嗬嗬,諸位果然非比尋常,竟然能夠進入三界仙舟,更抵達此處。看來三界仙舟有望覓得一位合格的掌舵人。我便是這三界仙舟的舵手,你們可以稱我為界察。”青須老者臉上洋溢著和煦的笑容,對眾人說道。
聽了這話,眾人心中皆是一喜,暗忖此地果真是傳說中的三界仙舟。
而從界察的話語中,他們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挑選繼承者的意味。
龍喉目光如炬,仔細打量著界察,突然說道:“舵手?若我所料不錯,閣下應當是三界仙舟的器靈吧。”
界察微微一笑,回答道:“於三界仙舟而言,舵手與器靈,不過是稱謂的不同,本質上並無分彆。”
“敢問界察前輩,我們該如何獲得三界仙舟的掌控權?”金晨直接問出了眾人共同的疑惑。
界察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方法其實很簡單。我所站立的這處祭壇,便是三界仙舟的控製樞紐。誰能夠率先登上這乾級階梯,登頂祭壇,誰便是下一任三界仙舟的掌控者。”
澹台真人眉頭微皺,瞥了一眼巫羽,沉聲問道:“界察前輩,我們該如何相信你所說的話?這場試煉,不會是某些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吧?”
巫羽麵色如常,似乎並未察覺到澹台真人的目光。
界察神色不變,淡淡說道:“你們若是不信,隻需催動登船令,便可自行離去。我並無自證的必要。”
澹台真人聞言,眉頭緊鎖,但並未有離去的打算。
此時,袁銘開口問道:“攀登這台階,是否有些規矩需要遵守?”
界察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每人隻有一次嘗試的機會,失敗便算淘汰。在攀登過程中,身體必須完全停留在台階之上,若有任何部分脫離,同樣視作失敗。不過,攀爬祭台也有獎勵。若能登上三百級、六百級、九百級這三處台階,都可以從我這裡挑選一樣寶物帶走。即便最後無法登頂,也不會白白辛苦一場。”
眾人聞言,頓時議論紛紛。
這看似普通的台階,在界察的口中卻蘊含著一場難度不小的考驗。
各個陣營之間雖然沒有交流,但卻很快做出了相同的決定:派出人手先行探路。
巫羽目光一掃,說道:“孔良,你們去吧。”
數名來自萬妖國的五級妖族聞言,立刻站了出來,向巫羽行了一禮後,便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階梯。
與此同時,其他勢力也紛紛派出返虛級彆的修士,嘗試攀登台階,為法相境界的修士探明前路。
袁銘這邊,烏魯傳音道:“袁兄,我也去試試。”
袁銘點了點頭,囑咐道:“小心為上。若有不妥,及時退回。”
烏魯應了一聲,隨後便踏上了台階。
不遠處,大羅派的南尚風也走了出來,與烏魯打了個招呼後,一同踏上了這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的台階。
袁銘目送著南尚風和烏魯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卻未敢有絲毫的鬆懈。他悄然將心神沉入偷天鼎內,與夕影一同探討著即將到來的試煉。
“三界仙舟的試煉,絕非兒戲。”
夕影的聲音在鼎內回蕩,帶著幾分凝重:“我猜想那些返虛境界的修士,恐怕最多也隻能走到三百級台階便會力竭而返。”
袁銘的分魂微微頷首,表示讚同:“恩,的確如此。後麵的路,隻怕隻有法相境界的修士才能真正試探出深淺。隻是,我擔心的是,階梯上的困難或許隻有親身經曆才能體會得到。若是這樣,那大家就隻能各憑本事,無法先觀察他人登階的情況了。”
夕影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僅如此,界察之前並未提及階梯上是否允許爭鬥。而那個身體不能徹底離開台階的規則,在我看來,更像是在暗中鼓勵爭鬥。恐怕到最後,這場考核會演變成一場混戰。不過,以你的實力,除了司馬長琴和巫羽之外,倒也不必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