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
眾人笑,有人說:“我的夢想就是紅,越紅越好!”
“……”
“喬咿呢?”就她沒說,有人問道。
“呀!”旁邊女孩發現她不對勁,“喬咿臉好紅啊!該不會是喝米酒喝醉了吧?!”
喝個米酒能喝醉,這也是聞所未聞了。
但是喬咿自己都發現視線開始渙散了,她起身說:“我先……回去了。”
“能行嗎?小方,送送你姐姐。”
喬咿擺擺手:“不用,我屋裡室友在。”
方鹽求知欲正在爆棚,大家也覺得喝個米酒能醉成什麼樣,看見喬咿步伐尚穩,就沒跟著。
喬咿理智上不願相信自己醉了,但走到外麵,她就開始發蒙,在小台階上坐了會兒,想緩緩。
手機響了,她想都沒想接了起來。
“喂,請問哪位?”
“周予白。”
聽見這三個字,喬咿竟然打了個小嗝,緩緩看著屏幕,又緩緩把聽筒貼到耳邊:“你……乾嘛打給我?”
“問問你,我現在可以去找你嗎?”
喬咿:“……”
“不問怕你又不高興。”
喬咿:“……”
“你不說話,我當默認了?”
“……”喬咿,“誒——”
頭頂被誰揉了揉,她微皺著眉仰起臉,語言比遲鈍的大腦反應要快:“學長?”
喬咿如今隻會在情緒激動不受控的時候喊他學長,但她現在並不像是激動的樣子。
而是有點傻傻的,很憨厚的樣子。
周予白從台階上下來,彎腰湊近她紅撲撲的臉,又捏了捏:“是不該叫你小喬咿了。”
喬咿作勢要咬他的手。
周予白躲了一下,又招貓逗狗似的點了點她的唇:“喝酒了?”
喬咿搖頭。
周予白:“跟誰喝的?”
喬咿又搖頭。
“躲我就是為了跑去喝酒?”周予白挑挑眉,“還是為了我去喝酒?”
喬咿用力歎口氣:“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周予白:“……”
“米
酒!我喝米酒能醉嗎?”喬咿不服氣地瞪著他,又眯了眯眼,“你怎麼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
“是你躲我。”周予白道。
喬咿扯了扯嘴角:“你一直都這樣!”
周予白思考了一下她話裡的意思,有點無奈地笑了:“工作太忙。”
喬咿翻著眼看他,似乎沒聽懂,又似乎是不理解。
“不工作以後怎麼養你啊。”周予白扶著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來。
每個人醉酒後的思維方式都不同,喬咿這時是直線思維,隻在原問題上做回答,她說:“我吃的又不多。”
周予白喉嚨裡輕笑兩聲,溫聲道:“對,我們喬咿一頓飯隻吃一粒米。”
喬咿眨了眨眼。
周予白接著道:“但這一粒我也要給她最好的。”
他說完,喬咿望向他。
兩人離得很近,有了酒精的濾鏡,終於能坦坦蕩蕩看著對方。
“學長。”好半天喬咿說,“你是不是又來騙我了?”
周予白想,第一次說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的人,是不是也跟喬咿一樣受過傷。
“乖。”周予白扶著她往前走,問,“你房間在哪,我送你回去。”
喬咿指著電梯。
還知道坐電梯,看來也不算太醉。周予白帶她進去:“幾樓?”
“……”
“嗯?”
他回頭,喬咿正咬著手指,用力想著。
周予白被氣笑了。
“講了多少次,不讓你碰酒精,每個人對它的敏感度不同。你這樣……”
喬咿的手掌堵住了他的嘴:“噓——你們老男人好嘮叨。”
周予白:“……”
酒店電梯需要刷房卡才能上升,他倆沒刷,但上麵有人按了,電梯自動上行。
“叮——”一聲,門開了。
有人往裡進,周予白看見是他房間所在那一層,就先扶著喬咿出去了。
喬咿被待進房全程都很聽話,坐在沙發上傻乎乎地問:“我房間怎麼變這麼大?”
“不是你房間,等我打前台問一下。”周予白道。
想問到喬咿的房間不難。
“咚!”一聲悶響。
周予白電話還沒撥出去,看見喬咿摔在地上。
他快步過去想把她弄起來,誰知喬咿換了個姿勢,平躺在了地上。
“涼,
快起來。”周予白不悅道,“我要是再讓你碰到酒,我就不姓周。”
下一秒,嬌軟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老男人。”
“……”
“嘮叨。”
“……”
周予白沒了脾氣,就著她這姿勢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喬咿的手還沒鬆,委屈地看著他。
就算是這樣,她眼睛依舊很澄澈,想夜晚的星星。
周予白覺得趕回來這一趟是值了。
他哄著她:“先鬆手,你這樣我起不來,聽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喬咿道。
周予白口乾舌燥,仍耐心道:“因為這樣我沒辦法把你送回去,也沒辦法跟你談——”
離得太近了,肌膚相貼,他的思維有些卡殼。
“寶貝。”周予白原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此刻像要滴血,那按捺著自己,這種感覺十分難受,他說,“看看我,我是誰?”
“周予白。”喬咿撇嘴。
說完她又喃喃念了一遍:“周予白。”
這三個字刻骨銘心,昏昏沉沉時也記得清清楚楚。
好像有口鬱氣堵在了嗓子眼,喬咿抬頭咬在了周予白脖子上。
夜風吹亂滿池春水。
喬咿朦朧中聽到男人悶哼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周狗:舒服了。
你明早起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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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評論有在問還有多少完結,全文大約35萬字。
我事沒講完呢,不要著急,他倆緣分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