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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周予白正在加班,短暫休息的間隙,見了李宏。
周予白:“老李,幫我個忙。”
李宏接過他手裡的照片,看完麵色疑惑:“這是……?”
周予白道:“應該是喬鬆柏和沈毓年輕的時候,看容貌著裝,和照片的質感,應該是十幾年前了。”
這些李宏自然也能看出來,他想問的並不是這個。
“予白。”李宏把照片又還了回去,“這忙我幫不了。”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忙呢。”周予白揚眉,“你就說不幫?”
當年周予白追喬咿,仔細算來,他也算是“幫凶”,最後還親眼目睹了兩人分手時的情形。
他知道,那女孩肯定是傷了心的,也知道周予白好不到哪去。
好不容易覺得靠時間抹平了所有的失意和不甘,現在周予白又要一頭紮進去。
李宏沉默了一會兒,悶聲說:“照片上的小女孩是喬咿吧。”
周予白有些意外:“你能看出來?”
“女大十八變,模樣是有些改變,但眉眼目光還是那樣。”李宏頓了頓,說,“很單純。”
周予白看著照片上的小喬咿,會心笑了笑。
李宏看著,心裡更不舒服:“予白,之前為了喬咿,你媽媽跟你鬨多凶,你忘了嗎?”
周予白斂了笑。
李宏道:“你真要重蹈覆轍?你真折騰得動?”
周予白垂著頭,睫毛拉下的陰影,跟往事一樣灰暗。
半晌,他啞聲說:“老李,你知道我這些年在澳洲一直後悔什麼嗎?”
李宏:“……”
“後悔分手的時候,沒為她折騰一次。”周予白緩緩抬起頭。
李宏看著他長大,看著他從青澀的少年,曆練成成熟的男人。從被自己的姑姑打壓,到披荊斬棘執掌集團。
但他很少見到他有這樣的眼神。
動情,且堅定。
“老李。你在樺市人脈廣,而且這事,交給彆人我信不過。”周予白遞出那張照片。
李宏仰頭長歎,最後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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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白工作忙,又再準備個重要項目,沒辦法無時無刻守在某人麵前。
第隔天擠了中午用餐的半
個小時,打著老言的名義,去了趟工作室。
老言對這個貴客格外熱情,把周予白拉到辦公室,貢獻出自己的盒飯,說:“周總,您先用。”
周予白敏感地覺察到不對勁:“有什麼事,說吧。”
老言嘿嘿一笑,確定房門關緊,從辦公桌裡拿出一隻手機,推到周予白麵前,十分抱歉地說:“人家姑娘自己買了新的,這個‘配的’還了回來。”
周予白看了看,平靜道:“像她乾的事。”
老言乾咳。
周予白發現他今天破天荒穿了件襯衣,眼睛微眯地打量著。
“還有吧,你讓我安排人去給她送東西,我安排了,她也都收了,小姑娘挺懂事的,就——”老言整理著襯衣袖子,道,“送我了一個袖扣。”
喬咿不想白白接受彆人的善意,去商場買了個袖扣送給老言,又怕他誤會,還給後勤老大姐買了條絲巾。
老言八百輩子沒收到過這麼精致的禮物,馬上就帶上了。
周予白視線從老言得意的臉上,滑到那枚袖扣上,臉冷得像冰碴子,說:“你摘了,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