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不吃草(1 / 2)

白桃烏龍卷 蘑菇神力 9247 字 8個月前

喬咿沒跟進去,站在院子外麵。從任何角度,她都沒有進去的立場,總不能還像十九歲那樣不懂事,說自己是來送快遞的。

人一旦過了那個年紀,很難頭腦一昏,就做出衝動的事。

但喬咿就是擔心,即使周予白已經掩飾得很好了。

身後汽車“嘀嘀”按了兩聲喇叭。

喬咿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便見周春芽從車上下來了。

“你?”她的表情可比喬咿還要驚訝,“……喬咿?!”

喬咿也認出了她,微微頷首:“您好。”

“你這是——”周春芽在她身上打量,又看向身後的宅子,翻江倒海的猜忌硬是壓了下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予白呢?已經到了?”

喬咿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鐵藝院門沒有鎖,周春芽一把拉住她,往裡進。

喬咿反抗著想脫身,但是周春芽力氣很大,又鐵了心地要把她帶進去。

“您彆拉我啊!為什麼要拉我?”

周春芽並不打算回答她,繞過院子裡精致的小花壇,周春芽按響了門鈴,很快有人把門打開了。

保姆看著她倆,又看著周春芽,才退了兩步讓出道,說:“夫人外出了,還沒有回來。”

“不在?”周春芽這句沒有主語,也不知道在問誰。

保姆視線狐疑地略過周春芽抓著喬咿的手,又說:“少爺回來了,在偏廳。”

周春芽了然地看了眼喬咿,邊拉著她往偏廳走,邊揚聲:“予白——”

周予白聽到周春芽的聲音,並不意外,緩緩回頭,倒是看到她拉著的人蹭地站了起身:“喬咿?”

如出一轍的詫異問句,周春芽疑惑道:“這丫頭不是和你一起來的?”

話音剛落,周予白已經跨過來,把喬咿擋在了身後,警覺道:“姑姑,您還想做什麼?”

兩人來回兩句,都是不答反問,周春芽心思轉得快,指著喬咿:“我進來時在門口看見她的,你不知道她在外麵?你倆不是應該在一……”

她調轉話頭:“丫頭,你剛在門口乾什麼?”

喬咿起初是抵抗,但起了私心,正好借著這個由頭進來瞧瞧周予白到底有事沒。

她目光不

敢觸及周予白,心虛道:“……路過,被這位阿姨抓進來了。”

“路過?!”周春芽以為自己聽錯了。

感受到周予白的目光,喬咿拉了拉他衣角。

周予白點頭:“嗯,她路過。”

周春芽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擺明了一個在胡說,一個跟著胡說。

但她又不能輕易戳穿,她現在不知道蕭祈玩這一出,周予白知道多少。

周予白懲罰似的捏了捏喬咿的耳朵,但沒有怒氣,說:“我們走。”

他不想牽扯到喬咿,想讓她儘量置身事外,雖然目前現狀的□□是她。

周春芽自然也能看出周予白的意思,沒攔沒擋,反倒是把包往茶幾上一擱,坐在了沙發上。

周予白停下腳步:“姑姑,我媽不在家。”

“知道,跟幾個太太去按摩了,李宏去接的,一會兒就回來。”周春芽疊著腿,背後靠,坐姿更加安穩,紅唇開合道,“我來接她去醫院。”

喬咿表情微變,又聽對方說:“哦!予白你今天沒在集團,可能不知道,你爺爺進醫院了。”

“你還真不知道啊!”周春芽故意瞥了一眼喬咿,說,“對了予白,你今天去哪了,聽說你爺爺著急找你,找不到。”

喬咿並未覺察她的眼神,注意力全在剛才那句話上,提著一顆心看著周予白緊繃的側臉,問:“你爺爺病了嗎?”

周秦瑞確實血壓升高,但沒到進醫院的地步,隻是上午簽約失敗,又聯係不上周予白,被董事會的人逼得緊,老爺子為了拖延時間,緩和情勢,來了出苦肉計。

他身邊正好帶的有私人醫生,立刻領會了老爺子的意思,把身體狀況報得特彆嚴重。

董事會的人再心急,也不能直接闖進病房吧。

裴域在醫院門口等著,不僅是要給周予白通風報信,還是為了告訴他,周春芽已經知道老爺子的病是假的,不知道老爺子吩咐了什麼,從病房出來,她就準備來找陳茉如了。

周予白輕攬著喬咿:“沒事。”

周春芽嘖了嘖嘴:“周家的夫人都是好福氣啊,你媽媽什麼都不用操心,這會兒了還在外麵按摩,不是李宏找去,她連個電話都懶得接。”她又對著喬咿搖頭,歎道,“再讓我瞧瞧這位未

來的周家夫人……”

“姑姑,您要讓我媽媽去醫院看爺爺,直接讓老李送去就行了。”周予白目光銳利逼人,“何必自己來這一趟。”他推開偏廳的門,大聲喚,“餘嬸,給老李打給電話。”

“你打了她也會回來的。”周春芽全然不為之所動,道,“她得回來拿東西。”

拿什麼,周予白已經不用再問了。

陳茉如是閒人,但還握有集團的股份,叫她回來肯定是為了說動她,拿出私人印章和原是股權書,去配合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親近的人都知道,陳茉如的這些東西就放在臥室周琛留下的保險櫃裡。

陳茉如這幾年和周春芽不對付,擱平時不會聽她的話,但萬事總有個例外。比如現在,她信任的長輩周秦瑞發了話。

比如,周予白闖了禍。

“是要給老李打電話嗎?”保姆本就打算來送茶,已經快步過來了。

“不用了。”周予白道。

保姆察言觀色,放下托盤裡的茶,默默往外出。

“餘嬸,你幫我把她帶到樓上我的房間。”周予白又對喬咿道,“我跟姑姑說幾句話,這次乖一點,等我。”

喬咿沒有想給他惹麻煩,說:“好。”

“丫頭,你知道嗎?

她轉身之際,周春芽再次出聲,語氣溫和猶如在聊家常:“我到現在還是覺得你姐姐比你合適嫁給我們予白。”

“周家的小金絲雀不是誰都能當的,我不知道今天你為什麼跟著予白來這裡,但男人在做事的時候,你不該在旁邊讓他分心。”周春芽抿了口茶,利落勾唇抬眸,“你該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放下茶杯:“聽予白的話是對的,去二樓房間裡待著吧。”

周予白小時候聽位來家做客的遠房姑奶奶評價過,周家兄妹倆,大哥和煦穩重,就是性子太淡。小妹活潑明豔,就是有時太牙尖嘴利。

那位老人說中的當時,卻不知時光把那些尖刃磨平,剩下的是圓滑世故。

周春芽一貫有這本事,三言兩語挑得人心緒不寧。

喬咿隻知道當年周予白抗拒的聯姻,也是周春芽極力撮合的。但他倆當時也分手了,事情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周春芽仍舊對她抱有敵意,肚量也未免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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