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白表情微變。
陳伯寒沉聲:“告訴你媽媽,這是你喜歡的女孩,她會接受的。”
周予白垂著眸,半晌彎唇說:“好。”
送走人,他的手機收到喬咿發來的微信,一張照片,上麵是樺大門口的小籠包早餐鋪。
周予白心情好起來,回複:【小饞貓回學校了?】
半天沒得到回應,他又發了條:【你這周六上午,空出來給我。】
周予白不時
看手機,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回應。
倒是李宏給他打來電話,說他那邊的線索斷了。
之前周予白讓他根據喬咿那張照片,查有關喬家的事,他其實不知道確切要得到什麼,隻是覺得好奇。
李宏找到了照片背景上的樓,也在前段時間根據周予白的指示,查到那個老樓裡之前有一套房子確實是在喬鬆柏名下,並且在十幾年前賣給了現在的戶主。
喬鬆柏有一套不值錢的房子,後來又賣掉了,不是稀罕事,這反倒也說明了這張照片的合理性。
但讓人意外的是,李宏再往上查,發現這個房子在喬鬆柏之前,是在一個叫季菲的女人名下,然後以贈與的方式,過給了喬鬆柏。
按照沈毓說的,喬咿是私生女,那麼作為私生女的母親沒有趁生下女兒訛喬鬆柏一筆錢,還把自己的房子給了對方,是為了什麼?
前段時間事情多,周予白沒空細究,隻是讓李宏繼續查。現在線索斷了,他也隻能暫時作罷。
李宏提議:“要不要問問喬咿?她畢竟在照片上,應該會記得當時的事。”
“她說自己小時候沒來過樺市。”周予白很猶豫,“她不會故意瞞我,我怕她是有難言之隱,也怕提起來她心裡難受。”
李宏沉默幾秒,忍不住道:“這也怕,那也怕,予白,我看你是太寵著了!”
辦公室沒有人,周予白站在落地窗前,往外望,晴空如洗,陽光照下的金色,仿如曾經他學生時代仰望的那樣。
他慢條斯理道:“我就是寵著了。”
-
那頭喬咿沒顧上管手機裡的信息,她在宿舍樓下見到了高芸芸。
她周圍物品很多,被子、衣服、書籍……裝了好幾袋,有個女生陪著她。
見喬咿來了,那女生就回了宿舍。
“楊枚說你被趕出宿舍了,是怎麼回事?”喬咿問。
高芸芸沒答,責怪道:“讓她不要跟你講的!”
她氣呼呼地要給楊枚打電話,被喬咿攔住:“跟我講怎麼了?”
高芸芸抿著唇。
“之前不都住得好好的,到底為了什麼不讓你住了?”喬咿搖了搖她,“芸芸,楊枚說這事跟我有關。”
高芸芸轉過頭:“你聽她瞎說。”
“你看著我。
”喬咿道,“我什麼樣你清楚,你要不跟我說,我肯定也是有辦法知道的。”
高芸芸:“……”
默了半天,喬咿鬆開她:“行,那我找老師問。”說罷轉身就走。
高芸芸真是怕了她了,追上去道:“我說我說!”
喬咿站定,轉回身,麵色嚴肅。
“你還真審我啊。”高芸芸鼓了鼓嘴,“我這床鋪不是找學妹租的嘛,不和學校規定,被人舉報了,學校就讓我搬走,還差點給租我鋪的女生處分。”
高芸芸是畢業後決定繼續考研的,作為本校生她在學校裡人脈廣,能找個認識的學妹買個床位睡。
學校是有這樣的情況,已經離校,又需要考研的同學,出於資金和安全的考慮,會找學校裡認識又不在宿舍住的同學,租個床鋪住。
有個學妹要去實習,床位空著,就租給了高芸芸。
宿管阿姨認識她,也知道是為了學習,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管。
“可是,楊枚為什麼說跟我有關?”喬咿不解,“我沒舉報你啊,等等——”她問,“是誰舉報你的?”
高芸芸沒辦法,從手機裡翻出個號碼,說:“說是你打這個,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