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我說這個世界的補償對象太狗了吧,他拿棍子捅改造對象的時候,我沒忍住笑噴了飯。
哈哈哈哈哈那裡我也笑噴。
你們沒發現這一次彈幕出乎意料地和諧嗎?
都沒有攻擊改造對象的,估計是她現在看上去實在太可憐的原因。
不過有一說一,補償對象名字真好聽。
我覺得他腿上帶著機械支撐,配上他那雙無機製一樣的眼睛,簡直像一個機器伴侶。
像個機器人就像個機器人,樓上還說像機器伴侶,總是讓我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咳咳。
……
彈幕上沒有改造對象跟他們互動,他們自己玩得也很開心。
但是他們口中的改造對象和補償對象,卻哪一個都不好過。
寇柏顏屏住呼吸,克製了心中的抗拒,靠近了季思源,半蹲下又給她注射一支抑製劑。
季思源又疼得在地上哆嗦,滾來滾去地正好堵著門。
寇柏顏耐心即將耗儘。但是又不願意伸手去把季思源給弄到彆處,就隻冷冰冰地說:“讓開路。我要離開了。”
季思源因為抑製劑的效果,雙耳嗡鳴,眼前全都是雜亂的光斑。
心率上升到幾乎難以承受的程度,她張著嘴劇烈地在地上痛苦喘/息,根本聽不到,也沒有辦法對於寇柏顏的話作出回應。
寇柏顏看著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實在是沒忍住又回到衛生間去洗漱。
結果等到他再度換了一身衣服,把自己徹底洗乾淨出來之後,發現季思源竟然還躺在那兒。
寇柏顏腳步在衛生間門口頓了一下,嗅了嗅空氣當中已經所剩無幾的茉莉香,朝著門口走過去,看到季思源撐著手臂試圖爬起來。
但是每一次撐到一半就又摔回去。
季思源看到了寇柏顏,這一次嘴皮子比上一次利索一點。
甚至還會討好地對著寇柏顏笑,又說道:“再給我打一針……”
“你已經打了兩針了。”寇柏顏說:“根據海藍星最高法律,發情期的omega如果無法抑製,就要進行完全標記。”
抑製劑對於omega的生育質量是有影響的。
季思源聞言連忙改口說道:“不用你給我打,你幫我把臥室的抑製劑拿過來,我自己打!”
寇柏顏站在那裡不動。
季思源仰起頭看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著小貓小狗。季思源心裡忍不住火起。
“你到底給不給我拿?”季思源說:“你要是不給我拿,那你就儘一儘你作為丈夫的義務,現在來完全標記我吧。”
她說完之後,就躺在地上,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寇柏顏。
寇柏顏就是一個神經病變態死潔癖,季思源躺在地上堵著門口,瞪著寇柏顏。賭他絕對不肯把自己給拽到彆處,或者是朝她走近。
果然寇柏顏站了片刻,轉身又一次進了季思源的臥室。
這一次他很快就出來了,出來之後對季思源說:“沒有抑製劑了。”
寇柏顏對季思源說:“你讓開,我現在必須離開。”
季思源一聽說抑製劑沒有了,恍惚間想到好像確實是忘了補……
她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間售賣抑製劑的地方全部都關門了。
她可以打電話讓她實驗室的人給她送來。不過最近季慧宇的人盯她盯得挺緊的,季思源不能冒那種危險。
季思源咬咬牙,準備苦撐過今天晚上,結果正準備讓開路的時候,寇柏顏又說:“你每天接觸那麼多的alpha,到現在應該也已經給自己選擇好了下一個婚姻對象。”
寇柏顏居高臨下地說:“你今天晚上就可以把他叫過來給你完全標記。我明天一大早就會把簽好的婚姻解除協議給你。”
季思源聽了寇柏顏這麼說,按照常理她是會狠狠嘲諷寇柏顏的無能。
讓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接觸alpha,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伴侶不能夠在發情的時候撫慰她,還要靠抑製劑撐著的原因。
但是季思源話到嘴邊,突然間這個時候腦中的係統檢測到她的理智回歸,提示道:“直播已經開啟,請改造對象積極同彈幕互動,您本次的補償對象寇柏顏恨意值為五顆星。”
“五顆星為恨意值滿星,七個月改造時間,到期不能消除補償對象的所有恨意值,係統會對改造對象執行抹殺。”
“改造期間,不能以任何形式逼迫、傷害、威脅補償對象從而達到目的。否則係統將判定為改造對象違規,施以相應的懲罰……”
係統說了一大堆的禁忌,本來在其他的世界裡,它並不需要說太多。但是這個世界的改造對象實在是太頑固了。
她一直把係統當病毒,卸載了那麼多次之後,被逼無奈才答應開啟的直播。
所以係統必須把醜話都說在前頭。
“經檢測,補償對象的情緒起伏巨大,建議宿主儘快安撫。祝宿主改造愉快。”
係統說完了之後,季思源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雖然再難看也是滿麵潮紅春色無邊。
但是她到現在才意識到,腦中這個自稱來自未來的高科技係統。是真的沒有在跟她開玩笑。
上一次卸載係統已經接入了主腦最高級彆的查殺功能。這一次它還能夠裝載進來,季思源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隻能暫時先按照它說的做,免得它再開一次共感,疼的要死要活。
於是季思源準備挪開的身體一頓,低頭片刻抬起頭看向了寇柏顏,抹了一把臉,故作落寞地說道:“我沒有想要結婚的alpha……”
季思源說:“我沒有想要跟你解除婚姻的想法。”
這兩句話的效果堪比驚雷,寇柏顏聞言臉色更白了,白得連嘴唇都快沒有血色了。
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被氣得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季思源從來都是撒謊不打草稿,騙死人不償命。
她說:“我不會同意和你解除婚姻。”
“為什麼?”寇柏顏難以抑製地提高了一點聲調,低沉優美的大提琴音都有破碎的趨勢。
在他們這場荒謬的婚姻之中,如果高貴的omega不同意解除婚姻關係,主腦一定會駁回他的申請。
季思源這個時候兩針抑製劑下去,雖然依舊很難受,渾身無力,後頸又酸又痛,但終於能夠自主坐起來。
她坐在門口堵著門,雙腿蜷縮起來,一條手臂抱著腿,一條手臂按著自己的頭,輕揉著,看著腦中的彈幕。
這種模式和他們的星際網絡主播有一點像。
季思源嘗試著跟彈幕打了個招呼,畢竟那個人工智障係統,說要她和彈幕積極互動。
“嗨你們好,”季思源說:“抱歉讓你們看到這麼狼狽的我……”
彈幕都在積極地回應她,隻不過季思源並不習慣在腦中說話,所以她這句話是直接說出來的。
寇柏顏就站在她不遠處,看著季思源在那裡做出在外麵才會做的那種矯揉造作的模樣,還低低地自言自語,覺得她是瘋了。
應該是瘋了,否則她怎麼會不答應和他解除婚姻關係?
她不知道多少次在外麵說她想要擺脫他。要不是因為她爸爸臨死之前的遺願,她早就和自己解除婚姻關係了。
寇柏顏看著她說:“我已經向主腦提出了申請,申請並不能夠撤回。”
“我們再這樣繼續下去毫無意義。”寇柏顏向前走了兩步,發現季思源並不看他,甚至沒有聽他說話。
聲音又提高了一些,又向前走了一步說:“總之我會跟你解除婚姻……”
他的話說了一半……
故意引著他過來,積蓄了半天的力氣,從地上猛地站起來的季思源——毫無預兆地像之前在走廊裡麵抱住他一樣,抱住了寇柏顏。
寇柏顏有一條腿是斷的,雖然有機械外骨骼的支撐,讓他能夠看上去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行走。
可他的反應能力是非常慢的,之前在走廊裡麵架著季思源跑回屋子裡麵,那已經是寇柏顏的極限。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能夠躲避開季思源撲向他。
等到季思源結結實實地把他給抱住了,寇柏顏的聲音戛然而止在嗓子裡。一口濃鬱的茉莉香氣嗆進去,差點把他給噎死。
而隨著季思源整個人像一條蛇一樣盤向他,寇柏顏直接僵死在原地。頃刻間就感覺自己渾身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季思源早就已經被寇柏顏這若有似無的清新氣味,給撩得快要神誌不清。
她現在正發著情呢,寇柏顏左一次右一次地洗澡。每洗一次澡他身上的信息素就會因為腿傷一通折騰下來,疼痛導致汗液不斷,就更加濃鬱一些。
這對於此時此刻的季思源來說,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如果寇柏顏是一個alpha,季思源現在已經毫無抵抗地癱軟在他的腳邊了。
可是寇柏顏是一個beta,他的信息素並沒有很濃烈。尤其是寇柏顏信息素的氣味,不像那些alpha一樣有什麼迷惑性,更不刺鼻,反倒是一種很清新的氣味。
但是這足以讓季思源在這種打過兩次抑製劑,還沒能夠抑製住猛烈發情期的特殊時期,為他神魂顛倒。
“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季思源整個人軟綿綿的,但是她的雙臂像蛇身一樣纏著寇柏顏勁瘦的腰。
寇柏顏整個人都開始發起抖來,這種感覺真的非常難以形容。他這一輩子除了他的母親之外,沒有跟任何的人有過這麼親密地擁抱。
他並沒有非常激烈地甩開季思源,他僵硬的雙臂慢慢抬起來,按在季思源的肩膀上,聲音也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你在……做什麼?”
“你的信息素真好聞……”
季思源將鼻尖湊近寇柏顏的側頸,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體內那些躁動的,無法撫平的難耐,都跟著短暫地凝滯了一下。
季思源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寇柏顏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她甚至已經忘了她曾經說過寇柏顏的信息素是一股窮酸味。
但是此時此刻這一種味道能夠比抑製劑更好地撫平她的躁動,她沒道理要苦著自己。
腦中的係統讓他補償寇柏顏,消除他心中對她的憎恨,季思源本來也是不能讓寇柏顏跟她解除婚姻關係的。
所以她是真的不介意寇柏顏標記她,至於寇柏顏為什麼恨她,季思源覺得,無非就是因為她在婚姻期間和其他的alpha來往罷了。
她完全可以和那些人斷了來往,反正她要做的事情已經步入了正軌。
所以她黏糊糊地抱著寇柏顏說:“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季思源說:“我以後再也不會和其他的alpha來往過密,我就隻待在你身邊,嗯?”
她說著,手指扶上了寇柏顏的脖子,身上的茉莉香氣再度濃鬱起來。因為發情而滾燙的十指,貼上寇柏顏冰涼的脖子。
寇柏顏似乎終於在被茉莉香氣熏得暈頭轉向之中回過了神,一把推開了季思源。
徑直走向門口,沾染了一身的茉莉香連洗一洗都顧不上了,竟是要直接離開。
季思源被他推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胸膛劇烈起伏,她自己耳畔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而季思源懷抱當中一空,那種清清爽爽的信息素味道,還有屬於寇柏顏的冰涼被奪走,她的發情熱又開始卷土重來。她艱難地扶著櫃子站定,眼神迷茫地看向門口。
心中一急,口無遮攔地說:“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保證你媽媽……”
她的話說了一半,突然感覺到左腿一痛,係統開了共感。
係統用機械音說道:“不得以任何形式的逼迫、傷害、脅迫達到某種目的哦宿主。”
“開啟共感兩分鐘,小小的懲戒宿主觸犯改造規則。”
季思源立即按住了自己的左腿,疼得被發情熱衝昏的腦子都清醒了一些。
連忙改口說道:“有一批更高級的醫療艙麵世!各方麵的療效超出之前的數倍,一艙天價,對於精神創傷尤其有效。”
季思源咬著牙,對著門口因為她之前那半句威脅而站定的寇柏顏,討好地說:“我明天就讓媽媽用上,柏顏……不要走。”
“我錯了……我真的不能離開你。”
季思源說著,實在是撐不住左腿的共感疼痛,撲通一聲,兩條腿一起跪坐在了地上。
好死不死好巧不巧的,季思源撐不住腿軟跪坐的方向,正好就是寇柏顏站著的方向。
這一下看上去簡直是“負心漢痛改前非,浪子回頭求原諒”的標準戲碼。
寇柏顏本來表情麻木冰冷,他以為季思源要像她父親一樣,卑劣地用他的母親威脅他。
結果季思源這一跪,饒是他對她滿心憎恨,也不由得一愣。
彈幕這個時候簡直笑瘋了——
郎君彆走!你看我這個姿勢跪得標準不標準?
她這個魚尾裙我給八十分,裙擺散開,下個跪都是愛你的形狀。
笑不活了,這個改造對象真是識時務,係統一懲罰當場就改口!
漂亮姐姐真的太美了,粉麵桃花。
這個發情期這麼難熬嗎?我竟然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我賭一毛錢,補償對象會回來。
趕緊回來給我們的漂亮小姐姐做個標記,快快樂樂的事情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痛苦!
哈哈哈哈,我就真的好奇這麼兩看相厭的人最後怎麼在一起!
潔癖有一點戳我哎,乾乾淨淨的男孩子最可愛了……
……
彈幕熱烈討論著,季思源卻已經完全不要臉了。
反正她自從和寇柏顏結婚之後,也從來沒有在他的麵前掩飾過自己真實的性格。
左腿的共感結束,不疼了但是麻了。季思源索性跪在那裡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
季思源現在真的是哪兒都難受,寇柏顏此時此刻對於季思源來說,就是一塊香甜可口清爽解膩的蛋糕。
她現在就隻想衝上去咬一口!
而季思源威脅的其實沒有錯,寇柏顏的死穴就是他常年躺在醫療艙的媽媽。
天價的新興醫療艙,讓寇柏顏再怎麼憎恨季思源,也無法不動容。
寇柏顏按住門的手慢慢地垂下來。
他轉過頭,卻沒有看向季思源,而是盯著地麵,淺淡的雙眸閃爍片刻,有些泛白的唇微動,問:“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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