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季思源!你是瘋了嗎?!...)(2 / 2)

示意不能再繼續了。

小夥伴們頓時就有點掃興。不過他們都盯著寇柏顏,並沒有馬上散去。

寇柏顏扶著樓梯,一點一點地朝上走,他的衣服有一點臟,尤其是手背上還有腳印,這對他來說真的比羞辱還要讓他難受十倍。

不過這會兒他有一點顧不上,胃裡翻江倒海疼得厲害。

寇柏顏按著自己的胃,走到了那群堵著樓梯口的小混蛋的麵前,他抬頭看了為首的季寧宇一眼。

寇柏顏的眼睛顏色過於淺淡,這導致他看著人的時候帶著一種無機質的冷漠。冰冰涼涼的,像一桶冰水劈頭淋下來。

季寧宇被他的眼神看得十分地不舒服,下意識地要去搓手臂。

但很快這種類似於畏懼的不舒服,又讓他小小年紀從沒受過挫的傲慢,砰的一聲炸了,燃起了憤怒的火苗。

他回頭對那些小夥伴們使了使眼色,小夥伴們悻悻散去。

季寧宇給寇柏顏讓開了樓梯口,等到他的那些小夥伴們都走遠之後,季寧宇帶著看似天真的笑。

對寇柏顏說:“我聽說你媽還在醫院裡,是自己喝了損傷精神的毒藥自殺的,她是不是被你給氣的呀?”

有些時候小孩子們有多天真就能有多狠毒。

寇柏顏被撞倒,現在胃裡翻江倒海地想吐都沒有變的臉色,因為季寧宇這一句話變了。

季寧宇看到他臉色產生變化,繼續用惡毒的話刺激寇柏顏:“真慘呀,看你這樣子你媽媽肯定是被你爸爸給拋棄了。你現在雖然和我姐姐在一起,但是她很快也會拋棄你的!”

季寧宇跟在寇柏顏的身後,像一條窮追不舍的毒蛇,圍繞著寇柏顏不斷地噴出毒液。

“你不知道他的情夫足足有幾十個吧,哪一個拿出來都比你厲害不知道多少倍,你最後肯定是跟你媽媽一樣的下場!”

“你是不是每天在家裡都跪著跟我姐姐在一起?你們這些beta就隻會那種卑劣的手段。”

“你媽媽……”

寇柏顏走到了走廊儘頭,門自動識彆了他的終端權限,打開。

寇柏顏正要邁步走進去,季寧宇又說:“我認識alpha醫院的醫生。你現在給我跪下學一聲狗叫,否則我就讓他給你媽媽……”

寇柏顏邁步進屋子的腳收回來,猛地轉頭看向了季寧宇。他這瞬間的神色堪稱猙獰,季寧宇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但很快他又說:“你瞪著我乾什麼,你就是個廢物,我一定會讓我的醫生朋友,好好‘照顧’你媽媽的!”

季寧宇說完就跑了。他是真的有點害怕寇柏顏剛才那樣子。

寇柏顏站在門口,手裡抓著那把他隨身帶著的小刀,手抖得不像樣子。他進了屋子,靠在門上用左手按住了他的右手,遏製著自己的顫抖。

他剛才用儘所有的理智才壓抑著自己,沒有回身用這把小刀,把那個不斷對著他噴射毒液的“小毒蛇”喉嚨給直接切斷。

他靠在門口深呼吸了幾次,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很快他就呼吸平緩下來,胃裡的燒灼感也沒有那麼強了。

他甚至冷靜地在想著他做過的一個測試。

那就是將被感染過蟲族基因的人類基因,放入特製的器皿當中,滴入各種各樣試劑促使細胞不斷地加速死亡,更迭再生。

被蟲族的基因感染過之後,人類的細胞會隨著時間的演變,開始越來越蟲化。

alpha和omega這些和蟲族基因融合得最好的人類,體內的蟲族基因已經和人類本身的基因持平。而這樣的演變也不過才幾百年而已。

蟲族的基因非常地活躍,這些基因還具有遺傳和蠶食以及排他的能力。

它會一點一點地隨著時間演變,隨著一代一代地傳承,最終徹底蠶食掉所有人類的基因。

隨著人類基因的逐漸減少,越來越多類似於蟲族的習性,例如等級性、排他性、本能驅使的繁衍和蠶食同類的暴虐,就會逐步地顯現。

到最後徹底變成蟲。

蟲族並沒有被滅亡掉,它們隻是換一種方式寄生在人類的身體當中。

隻不過這些實驗,寇柏顏從來沒有跟人說過。

他之所以對於這些所謂尊貴的alpha和omega不屑一顧,不過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些尊貴的人會先一步變成毫無理智的蟲罷了。

寇柏顏大部分的時間可以忽略這些人的惡意,不過這一次他因為胃部被劇烈地撞擊,現在覺得有一點惡心。

心裡也有一股怒火在瘋狂蒸騰。

他不在乎彆人對他是什麼樣的態度,但是他無法忍受有人拿著他的母親來羞辱他脅迫他。

寇柏顏走向屋子裡麵的洗手間,在自己發抖的手上不斷地衝洗著。直到那泛紅的手背上因為被涼水給冰的血液不流動而泛白,他才慢慢地停下。

寇柏顏抬頭看向鏡子,鏡子裡有一個眼圈微微泛紅的人在看著他。

片刻之後寇柏顏伸出手在鏡子上抹了一下,那個人的臉就模糊了起來。

寇柏顏並沒有一直在房間裡麵躲著,他隻是清洗了一下自己之後,就打開房門重新走了出去。

整個宴會當中的人,大部分並不會注意到他。就連季寧宇都不會想到,寇柏顏躲進屋子裡之後還會再出來。

寇柏顏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朝下看,他的視線一直追逐著季寧宇,看著他帶著他的那群小夥伴到處跑。

看著樓下的那個香檳塔,也看著距離香檳塔不遠處的放著蛋糕的桌子。

這宴會才剛剛開始,蛋糕還沒切,似乎賓客還沒有到齊。

寇柏顏像定格一樣盯著下麵看了足足有十分鐘,這才收回了視線。

然後重新回到了季思源的屋子裡,走到了陽台的邊上,朝著下麵看。

彆墅的二樓並不是很高,後院是保姆房,很多的beta服務生,穿著製服戴著麵具手裡端著各式各樣的食物來來回回。

這個宴會的承辦方,在雲路城當中其實很有名,連陸地車的外車廂都貼滿了這個宴會承辦方的廣告。

寇柏顏站在陽台上朝著後麵的保姆房看了片刻,打開了陽台的窗戶……

“開個窗吧真的要熏死我了,”季思源終於把人給應付得差不多了。

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對梅華珍說:“一個個不知道用的是什麼香水,和信息素混在一起簡直混出了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梅華珍今天也用了香水,她的信息素並不很好聞,是一種淡淡的土腥味。

不是所有omega的信息素都是好聞的。他們常常需要一些濃烈的香水來遮蓋自身信息素的味道。

因此梅華珍聽了季思源這麼說,表情並不太好。屋子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了,也就不用再裝著相處和諧。

季思源這話就是給梅華珍聽的,能給她找一些不痛快,季思源就覺得非常地痛快。

喝水解了渴,季思源又說:“我沒給季寧宇準備什麼禮物,等我接手了公司之後,直接給他股份吧,他歲數也不小了。”

這話說得真的要把梅華珍給氣翻背了。

梅華珍使儘渾身解數,還給季思源的父親季溫生了一個兒子。又在他臨死的時候在病床前像伺候親爹一樣伺候著。這才給自己的大兒子爭取到了一個能和季思源爭奪季氏企業的機會。

現在季思源無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都張口閉口地等她接手了公司怎麼怎麼樣,梅華珍簡直一口血提到嗓子眼,咽不下去,噴還不甘心。

更讓梅華珍梗著的是就在前幾天,她的大兒子季慧宇推出的新型抑製劑,還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今天通過和這些零散小股東的對話,梅華珍已經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們的支持,都在有意無意朝著季思源傾斜。

這些零碎的小股東雖然不能夠影響到非常大的決策,但積水成河。

而且這些股東其實根本不在乎繼承季氏企業的人,是不是姓季,有沒有季氏純正的血緣,甚至是不是一個alpha。

他們隻是趨利,季思源如果真的給季氏企業帶來了巨大的利益,那季氏企業就真的會落進她的手裡。

梅華珍坐在那裡自己捏著自己的手指,力氣用得不小,把自己的手指都摳出血痕了,但麵上還維持著溫婉的微笑。

季思源那麼多的情夫,她這些年用了那麼多有問題的抑製劑,她怎麼就不失控呢!

季思源氣完了梅華珍,要去宴會大廳,結果梅華珍叫住了她。

她偽裝出一副溫良恭儉的樣子,對季思源說:“思源我們聊一聊。你的丈夫雖然是主腦匹配,你父親也同意過,但他真的不配你。”

“一個beta,他甚至不能夠在你發情的時候安撫你。無法被完全標記,就不算一個真正的omega。”

梅華珍像拉著親生女兒一樣,拉住了季思源的手。

說:“我剛才見了他,他的性子也不像是能忍讓你的。你這麼優秀的一個omega,怎麼能把一輩子毀在一個beta的身上?”

梅華珍說:“你父親沒了兩年多了……你可以不用聽他的,他當時也是糊塗了,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

“我一直讓慧宇給你留意著呢,挑出了一些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自身都非常優質的alpha

。”

梅華珍一臉憐惜地摸了摸季思源的臉:“嫁人還是要嫁自己喜歡的,起碼要有標記自己妻子的能力,你說對不對?”

“抽個時間見一見,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嗯?”

梅華珍這一副嘴臉,真的險些讓季思源當場吐出來。

她的目的季思源一直都很了解,無非就是讓自己失去競爭力。最開始的一年好歹還期盼著她懷孕,後來連懷孕都不想讓她懷了。

omega在被alpha完全標記之後,如果不懷孕的話,發情期會越來越密集。嚴重到最後會一個星期一次,一次一個星期,他媽這輩子都不用下床了。

梅華珍算盤打得真是劈啪亂響,畢竟她跟他的好兒子,從一年前給自己專門做的抑製劑,就是讓季思源無法懷孕又不斷發情的那種。

季思源都沒忍住笑出了聲,看上去像是真的高興的那種笑。

她抓著梅華珍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下來,本來想應付她兩句,但是季思源眼珠轉了轉。

故作羞澀地開口說:“其實不瞞您說,我喜歡像大哥那樣的alpha。其他的alpha哪能跟大哥比呢?”

季思源說:“隻可惜啊,他是我大哥,否則我肯定會嫁給他的。”

“要不然……您看反正我父親也死了,您說了不用管他的,我就跟我大哥……”

“季思源!你是瘋了嗎?!”梅華珍突然間站起來,情緒非常激動滿臉都是控訴。

季思源挑了挑眉,靠在沙發上自下而上地看著她,問:“您乾嘛這麼激動,您不是說了嗎,反正我爸都已經死了……”

“後媽給繼女找情夫的事都能夠乾得出來,亂/倫怕什麼?”

“季思源!”梅華珍憤怒地指著季思源,正要說什麼,突然間樓下傳來一陣劇烈的響聲。

“嘩啦啦——砰砰砰砰砰——”

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聲音非常非常的熟悉,讓梅華珍猛地變了臉色。顧不上再罵季思源,迅速朝著門口跑去。

季思源也迅速站起來,她聽出了這哭聲是季寧宇的。但是季思源並不是著急季寧宇受了傷,而是急著出去看熱鬨。

梅華珍跑出門之後,站在二樓還沒等下去,就發出了一聲比季寧宇的哭聲還要淒厲的尖叫聲。

季思源就跟在她的後麵,順著二樓朝著下麵的宴會大廳一看,就發現香檳塔倒了。

香檳塔旁邊的蛋糕桌也被帶倒了——而季寧宇正躺在破碎的香檳塔裡麵,捂著臉嚎得撕心裂肺。

他身邊還有兩三個其他的小孩子,不知道是誰家的。也倒在玻璃碴裡麵,試圖爬起來,但是玻璃碴和蛋糕混在一起,太滑了,根本站不起來。站起來也會重新跌到。

一時間各種哭聲和尖叫聲,像交響樂一樣在宴會大廳此起彼伏的演奏著。

傷得最重的是季寧宇,從上往下的視角看不出他哪裡受傷了,但是能看到他捂著臉的手指縫全都是血。

梅華珍跌跌撞撞地順著二樓跑下去,季慧宇已經跑到了季寧宇的身邊,非常鎮定地安撫著季寧宇。同時也在四外環顧,指揮著服務生把宴會封鎖,不能讓任何人離開。

梅華珍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朝著她可愛的小兒子跑過去的時候——不小心踩在玻璃碴上,紮到了腳之後摔倒了,整個手臂都紮在了玻璃碴上。

季思源在樓上替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嘶,好疼啊!”

她手撐在欄杆上朝下看著,“毫無人性”地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好像傷著脖子了,這要是沒分化之前腺體損傷,彆說是alpha,估計連omega也分化不了……”

她說的當然是季寧宇,腦中的彈幕都在因為季思源這種態度和自言自語的惡劣話語,不斷地在抨擊她。

季思源從來也不為自己解釋,但是這一次她大概是因為心情太好了,忍不住跟彈幕說:“一年前,就是我這個好弟弟,才十三歲,在我發情的時候給我送了一針抑製劑。”

季思源說:“那個抑製劑是什麼效果呢?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它會讓我像一個發情的狗一樣……也不對,這麼說都是侮辱了狗。”

“但是那個藥的藥效,會讓我在地上爬著求人上。”

季思源站在二樓張開雙臂,對著虛空展示:“看,這就是我的好弟弟,我親愛的家人們。”

季思源對彈幕說:“你們不是好奇嗎,為什麼我這樣惡劣的人還有改造的機會。”

“我沒有親手把我可愛弟弟給掐死……這就是我還能接受改造的原因吧。”

季思源笑著問彈幕:“我讓他們還好好地活著呢,我難道不善良嗎?”

彈幕這一次沒有人出來杠,滿屏都是點兒。連係統也忍不住發了一個歎氣的表情包。

季思源站在二樓看著底下,參加宴會的賓客全都被服務生請到了一個角落裡。

已經打了急救電話,醫院的懸浮車正朝著這邊開了。

季慧宇扶起了梅華珍,拿開了季寧宇的手,看到季寧宇的臉和脖子的時候,饒是季慧宇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所有的人都表現得非常惶恐,隻有季思源一個人在看熱鬨。她連裝都懶得裝了,根本就沒有下樓的意思。

然後她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

有一個服務生,本來在一群服務生當中正在維持著賓客的秩序。

然後他慢慢地湊到了廚房門邊上,悄無聲息地進了廚房關上了拉門。

廚房是有後門的,後門通後院,季思源小的時候經常用這個和家裡的傭人捉迷藏。

這個服務生的身影……

季思源頓了一下,快速朝著走廊儘頭自己的房間看去——

樓下嘈雜不斷,季寧宇的聲音和梅華珍的哭聲交疊成歡快的曲目。

這本來是季思源難得一見的美妙畫麵,她應該是連一幀也不舍得錯過的。

但季思源卻在這個時候,穿著高跟鞋提著裙子朝著自己屋子的門邊跑——

門自動識彆主人回來,還沒等打開的時候,季思源直接伸手把門給拉開。

季思源迅速環視了一圈屋子裡,確認沒有人。季思源的心中咯噔一聲。

她快步走向敞開的陽台,要看那個服務生去哪兒——卻順著陽台一低頭,正好撞見正順著牆壁向上爬的“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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