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厲害?(衛司雪當場被嚇掉了半條小...)(1 / 2)

戎問楓走了之後, 衛司雪站在宮門口目送著他。

心裡其實也有些感慨,衛司雪雖然自己不怎麼樣,看男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戎問楓是個挺好的人, 他們隻是不太合適。高門小姐或者淑女, 嫁給他都會非常幸福, 呆在他的羽翼之下, 一生不用擔心會被苛待。

但是衛司雪並非是被人護在羽翼之下的雛雞, 她是鷹, 哪怕不夠強壯, 也是不能困死在四角高牆的生物。

衛司雪對著戎問楓消失的方向歎了口氣, 彈幕也都在感歎——

要是問楓哥哥和衛司雪成了, 應該也不錯。

這樣的男人適合嫁的,隻是不適合衛小狗。

小狗是惆悵了嗎?要是能全要多好啊……

要是小狗哪邊都不撒手的話, 我還真覺得差不多啊。

那也太狗了, 操,哈哈哈,但是想想好快樂啊, 狼狗和狐狸一手一個。

嘖嘖嘖, 看看你們都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可以的, 這樣的結局我覺得很好。

還沒結局……還有一顆星的恨意值, 非常堅固。

……

衛司雪也納悶這怎麼還有一顆星不掉,她很確定折春不恨她, 她也不恨誰。

她忍不住在腦中詢問係統:“你好好檢測下, 是不是搞錯了?”

係統還真的檢測了一下,然後回答說:“沒有錯, 空間恨意值還剩一顆星,請宿主再接再厲。”

衛司雪邊朝著馬車上走, 邊問:“要是我改造八個月的時間到了,恨意值還不掉,我是不是還是會被抹殺?”

係統沉默了片刻,說:“是的,宿主。”

“就他奶奶的邪門了。”衛司雪氣哼哼地上了馬車,然後一推開車門,就看到端坐在車中的人。

衛司雪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刀,單膝跪地,身體前傾。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姿勢,不過她今天進宮,並沒有帶刀,手在腰上掛刀鞘的地方,摸了一個空。

但在看清了車裡的人是折春之後,衛司雪先是因為他的打扮愣了下,然後立刻放鬆下來,麵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叫我?”衛司雪彎著腰朝著折春那邊撲去,折春卻一側身躲開了。

他麵上從未有過的沉肅,一雙眼睛如同還未來得及枯黃,便已經結冰的植物,剔透美麗,卻也冰冷至極。

“我怎敢叫郡主,萬一擾了郡主的好事,我吃罪不起。”

折春從未在衛司雪的麵前這麼有氣勢過,他本就生得一副偏偏貴公子的樣貌,此刻故意打扮過來接衛司雪,一身繁複紋繡的長袍,肩頭披了一塊火色狐裘,玉冠高束,眉目霜冷,端得好一副金尊玉貴之貌。

戎問楓跟他一比,簡直就是鄉間的野小子,就算衛司赫現在在這裡,也沒有折春此刻像個天潢貴胄。

衛司雪被他這樣弄得沒有多少慌張,反倒是心裡像被某種牙尖嘴利,但是格外黏人的動物給啃了一口。

濕漉漉的,一點也不疼。

衛司雪沒撲到人,索性半躺在折春的身邊,側頭看他。

片刻後視線下滑在他的衣服紋繡之上,說:“你這身衣服可不便宜,繡的都是純金線銀線,我給你那點錢是絕對不夠的,你是打劫了端親王府,還是有了其他的金主?”

折春繃著一張臉,斜睨了衛司雪一眼,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按在自己的唇邊輕咳兩聲,說:“不勞郡主操心,郡主不是對邊北將軍依依不舍嗎,何不去找他回來,也免得大庭廣眾不顧男女有彆抱在一起。”

衛司雪已經壓不住笑了。彈幕愣了片刻也是全都哈哈哈一片。

但折春還在演。

他咳了兩聲之後,垂眸將錦帕壓在掌心,這個動作襯得他無比高傲,臉上嫌棄也簡直要化為實質。

他輕聲開口,一字一句道:“不知羞恥。”

衛司雪頓時破功,“哈哈哈哈”地狂笑起來。

然後側身直接再度朝著折春撲過去,開心得都顧不得身上的傷了,“你這樣子搞得我好慌張啊哈哈哈哈……”

衛司雪抱住了折春,折春這次避無可避,被衛司雪抱了個正著。

衛司雪忘了自己身上的傷,折春可沒有忘,用手扶著衛司雪的肩頭,防止她撲得太實。

“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衛司雪因為折春來接她的事情,高興壞了。

她一抱住折春,舊文到了。折春身上的香氣,淡淡的不明顯,但是非常的好聞,是衛司雪從前從沒有聞過的。

“你還熏了香?”衛司雪說:“搞得這麼隆重……”

折春也露出了一點笑意,但是還是冷著聲音說:“在郡主和你的情郎哥哥抱得難舍難分的時候。”

衛司雪頓時又笑得不可抑製,側頭對著折春的臉就一頓胡亂親。

“彆生氣嘛,”衛司雪仔細看了他一眼,問折春:“今天你這打扮……是個皇子?或者嗯……這個繡樣不是文海國的。”

“車拂國的。”折春說。

衛司雪騎在折春的腿上,一拍折春的肩膀說:“我知道了,敵國質子!”

“那我肯定就是那萬惡的羞辱敵國質子的跋扈郡主,強逼你就範?”

衛司雪迅速入戲,挑起折春的下巴說:“你車拂國城破與不破,都在我哥哥一念之間。”

衛司雪眯起了眼睛,做出一副陰險狡詐之貌。

“我哥哥向來疼我,我說什麼他都會聽,殿下如果想保住你的子民,就該學會什麼是妥協。”

“你以為看到了我跟邊北將軍的奸情,就能夠以此作為把柄嗎?”

衛司雪說:“我勸殿下還是識時務一些,如果哄得我開心了,說不定我哥哥就不會屠城。”

衛司雪說這些話的時候,手指一直捏著折春的下巴,滿臉的淫/邪。

彈幕本來有點跟不上戲,但是到了這一幕也都看明白,這很明顯是角色扮演!因此都刷得非常激動。

衛司雪本來以為演到這裡差不多了,結果就看到折春慢慢地眼圈越來越紅,眼睛當中續上了水霧,將落不落晶瑩剔透。

他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仿佛剛才那一副高傲的樣子再也偽裝不住,到最後他連嘴唇都在發顫。

眼淚仰著頭順著臉頰的兩側滑下來,衛司雪張口結舌。折春顫抖著嘴唇開口,聲音嘶啞又痛苦:“不要屠城……”。

他強迫著自己笑了一下,哭著笑得滿是諂媚。他對著衛司雪努力地勾自己的嘴唇,可是眼淚卻漸漸地在下顎上彙聚。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求郡主憐愛……”折春聲音一點一點地跟他的偽裝開始破碎,衛司雪都懵了。

這一刻折春仿佛真的像一個即將國破家亡的質子,再也沒有任何的驕傲。

他抱住衛司雪,滿眼哀求的親吻衛司雪。但是他眼底的驕傲和屈辱,那種與生俱來的金貴,又難以讓人忽視。

衛司雪有瞬間以為,她是真的將一個金貴的皇子踩在了腳下。

彈幕也有一些傻眼,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折春,顫著嘴唇吻上了衛司雪,死死閉上了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衛司雪本來就有一點不能思考,折春這樣吻上來,帶著不情不願,又帶著青澀和隱忍,衛司雪體內的邪火通的就燒起來了。

她捧著折春的臉,纏著折春的舌尖,肆意在他口腔之中攻城略地。

折春步步後退,帶著某種絕望和獻祭的意味。

沒有一個人的心裡會是一片純淨,大多數的人都會有一些邪惡的不為人知的心思。

折春善於化為這些邪惡的本身,他想扮演什麼,就能扮演什麼。這就是他昔日名動隆化城的原因。

他像是一人千麵,哪怕他的模樣可能跟那個人並不像,但他總能在某些地方,跟他扮演的那個人融為一體。

他讓數不清的人為他瘋狂過,可是折春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心甘情願過。

他在衛司雪的身邊做了三載自己,從沒有去扮演過戎問楓,哪怕他知道戎問楓是什麼樣子。

折春知道衛司雪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從來都不是戎問楓如今邊北將軍的模樣,而是金貴公子。

衛司雪是一個掌控者,所以她注定會被那種天生金貴又憂鬱脆弱的人吸引。

那種讓人想要忍不住徹底打碎他,看他匍匐在腳下的模樣。

衛司雪喜歡這樣的人,折春就能給她這樣的人。

因此折春慌亂地撫摸著衛司雪的後背,看似手法青澀,但其實每一下都碰在敏感之處。

衛司雪呼吸急得她自己都聽著震耳欲聾,馬車緩緩地正在朝著端親王府行進,衛司雪卻感覺這轎廂之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

折春的玉冠被衛司雪拆開,長發散落的時候。衛司雪低頭看了折春一眼,折春微微仰頭,迎著衛司雪的視線,眼角又滑落下眼淚。

然後輕聲說:“如果我哄得郡主開心了……能不能不要屠城,郡主不要……不要再見邊北將軍?”

衛司雪難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覺,她小時候連過家家都沒有玩過,更彆提這麼刺激的。

她看著折春琉璃一樣的眼睛,和他整個人即將破碎的一切,竟然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爽快。

那是一種獵食動物,在吃掉食物之前,戲玩他的樂趣。

“那便看你如何表現了。”衛司雪說。

馬車在緩慢的行進,駕車的車夫是楊秀。由於折春提前交代過,所以她眼觀鼻鼻關心,就算聽到了一些荒謬的聲音,也隻是微微皺眉。

冬藏他們也被提前交代過了,都隔著好遠跟著呢。這一刻車廂當中,確確實實變成了屬於兩個人的世界。

這個世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有人進來打擾。

當然了現在還有彈幕看著呢。

彈幕看著“車拂國的皇子殿下”,為了討好衛司雪這個敵國郡主,開始慢慢跟她交換位置,撐在她的上方低下頭的時候,全都炸開了花。

而衛司雪感覺到折春的長發落在她的臉上,簡直要不會呼吸了。

這像是一種折磨,從她的脖頸一直癢到心裡頭,衛司雪又想趕緊結束這種折磨,又想讓這一刻永遠地持續下去。

她抬起手攀住了折春的肩膀,折春卻壓下她受傷的一側肩膀的手臂。

到這個時候了,折春還顧念著她的傷。隻不過折春做得非常自然,讓衛司雪毫不出戲。

“郡主……郡主要答應我……”折春說著,低下了頭吻在衛司雪的臉上。

他的眼淚同時落在衛司雪的眉心,眼眶紅的好看極了,衛司雪瞪著眼睛看他。

她看到皇子的尊嚴徹底破碎,看到他閉上了眼睛,像是終於做了什麼決定,隱忍到額角的青筋都鼓起來。

然後折春猛地睜開眼睛,那眼中再也沒有了脆弱,沒有了晃動的春水。而是蟄伏於冬夜的雪狼一般的銳利,在月色之下,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他一把抓住了衛司雪的腰封,並沒有慢條斯理地解開,而是直接扯斷。

衛司雪被她扯得身體都向上抬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氣。緊張和危機感讓她繃緊了脊背,下意識地要後退。

結果折春將她受傷那一側的手壓在她的頭頂,衛司雪退無可退,折春徹底壓上來,貼在衛司雪的耳邊說:“郡主如若敢騙我……”。

折春輕笑一聲,語調當中滿是癲狂,“那我便是死,也要拉著郡主一起下地獄!”

說完之後,折春微微起身,抓住衛司雪的衣襟,朝著兩邊一扯。

彈幕瞬間黑了。

衛司雪大概這一輩子坐馬車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再直視封閉的轎廂。

沒有辦法再去將馬匹帶來的顛簸,凹凸不平的道路,當成習以為常的事情。

衛司雪根本也無法想象,為什麼這些東西都能被這麼極致的利用,為什麼僅僅就隻有兩個人而已,就能夠玩出這麼多的花樣。

她從來沒有真的體會過什麼男女情愛,跟戎問楓的那一回,更多的是少年時候的衝動。

如果勉強能夠稱得上甜美的,應該是那時候和喜歡的人親密的心情。

衛司雪看過很多的畫冊,也讀過很多的書,那書上把男女情愛描述得天花亂墜,衛司雪親自嘗過,覺得全都是誇大其詞。

她之前甚至說不在乎折春到底能不能行,隻要他們在一起,親親密密的同吃同住,衛司雪以為那就是男女情愛。

但是從皇宮到端親王府的這一段路,衛司雪徹底顛覆了所有的認知。

她不知道折春究竟有什麼神奇的能力,他的手掌像春日的清風,帶著讓萬物複蘇轉眼蔥鬱的能力一般,讓衛司雪所有的感官,都在他的手掌之下蘇醒。

蘇醒之後又一遍一遍地盛極而衰,逐漸死去,沒多久又在野火之中重新複活。

衛司雪死去活來,等到馬車停下的時候,折春已經重新將長發束好。

除了因為馬車之上沒有鏡子,也沒有梳子,有一些沒有理順好的頭發之外。他從頭到腳端正無比,又恢複了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他剛才都乾了什麼。

他扶著衛司雪的頭起身,第一件事是查看衛司雪身上的傷。

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腰封,給衛司雪整理好衣服之後係上。

衛司雪躺在那兒看著折春,眼裡瀕死一樣的眩暈還沒有散去。

等到折春將她整理好了,扶著衛司雪坐起來,衛司雪臉上潮紅一片,連眼尾都紅透了,短時間內根本消不下去。

折春伸出手指碰了碰衛司雪的眼角,衛司雪抓住了折春的手,夢囈一樣地問他:“怎麼會這樣?……”。

折春沒有說話,隻是片頭在衛司雪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很輕。

衛司雪整個人因為他這個吻,狠狠地悸動。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衛司雪抓著折春的手,尾指還在發顫。

為什麼會這麼有感覺?簡直像靈魂都脫離了身體。

折春捏著衛司雪的下巴,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說:“就是這樣的,我都告訴過郡主了,郡主經曆的,根本算不上男女情愛。”

衛司雪張了張嘴,回想起剛才,那不算長,但是卻讓她整個人都要瘋掉的一路,眼尾更紅了。

她瞪著折春,問了一個她從沒問過的問題:“你到底跟多少個人這樣過?”

“折春,你到底……”

折春慢慢勾了勾嘴唇,並沒有回答衛司雪的話,而是將衛司雪輕輕抱進了懷裡,將嘴唇壓在了衛司雪的額頭上。

到此刻,折春的目的才算是徹底達到了,他今天從早上起來就是有預謀的。

先是在進宮之前讓衛司雪心猿意馬,期待和他的親密。

然後盛裝來接衛司雪,就是不想讓衛司雪哪怕一時片刻,為離開戎問楓那樣的人感覺到惋惜。

至於剛才在車上……這隻算個開胃小菜,他剛才克製得自己都快瘋了。

折春也沒有想到衛司雪會這麼容易進入狀態。

“我的天啊……”衛司雪靠在折春的懷裡,感覺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重到要順著胸腔撞出來一樣。

彈幕這個時候因為沒有檢測到違禁畫麵,陸陸續續地全都湧進來。

看到兩個人抱在一塊,全都在問:已經結束了嗎,這麼快?!

但其實不算快,從皇宮到端親王府,按照折春交代過的那種速度,勻速地行駛。中間還繞了兩條僻靜的街,到此刻馬車停在王府的門口,總共用了半個時辰。

“到王府了。”折春對衛司雪說:“要先見一見王爺,還是我們直接回去?”

衛司雪現在並不適合去見衛司赫,但是就這麼跟折春回去了,衛司赫肯定要著急的。

衛司雪坐直了之後搓了搓自己的臉,“我還是先跟我哥哥說一聲……要不然他該著急了。”

折春點了點頭,率先下馬車,然後挑著車簾扶著衛司雪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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