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把後背上的背包拿下來,拉開了拉鏈,伸手進去掏啊掏。
屠烈簡直心急如焚,陸珠不給他一句話,就好像把他架在火上烤,短短的兩息之間,屠烈感覺自己已經裡外焦糊了,陸珠這才從背包裡麵抓出了一堆東西。
那一堆東西被繩子係在一塊兒,陸珠抓著晃了晃,叮叮當當的聲響,是無數的牙齒撞在一起的聲音,清脆至極。
屠烈已經不知道做什麼反應了,他當然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那些獸牙都是他的。
他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從哪一個世界開始,就送給陸珠自己的獸牙。
但陸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明明很多世界屠烈看見她扔掉了……
屠烈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些獸牙。
陸珠把手向上抬,屠烈就跟著陸珠抬起頭。
陸珠對屠烈說:“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還有阿夏,和蝴蝶雕。”
陸珠沒有主動跟人表白過,她其實是一個非常羞澀又木訥的人,唯一一次答應做彆人女朋友還被人給騙了。
至於在她創造的那些世界當中,無論跟任何人有情感糾葛,在陸珠看來都是假的。
她現在坐在屠烈的腿上,屠烈剛剛從獸形變為人形,一絲都不掛讓陸珠的壓力倍增。
陸珠都不敢低頭,瓷白的臉上泛起紅,她看了屠烈一眼,又側過頭看向旁邊被壓得亂七八糟的野草。
陸珠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說:“你的求愛我答應了,我來跟你締結婚姻。”
屠烈萬萬沒有想到陸珠竟然是這麼回答的,他如遭雷擊,但反應迅速,迅速地抬起雙臂重新將陸珠,和陸珠手裡拿著的那些獸牙,狠狠摟回懷裡。
他抱著陸珠,看向了漫山的青翠鬱鬱濃濃,直到這一刻,那不知道何時從他身體當中,伴著靈魂而生的愛慕,終於落到了實處。
屠烈有一肚子想說的話,他想告訴陸珠獸神山有多好,他的族人們有多麼的可愛;想告訴她獸神山上的野花特彆的香,想告訴她州山林的獵物有多肥美。
他想告訴陸珠,陸珠和他締結婚姻一定不會後悔,他想告訴陸珠,他絕不會讓陸珠餓到。
他甚至想把締結婚姻的誓言,再重新對陸珠說一遍,哪怕他已經說過了無數遍。
可是屠烈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喉嚨之間像是被著突如其來的回應給噎到幾近窒息。
陸珠也抱住了屠烈,手裡抓著的獸牙叮叮當當地在屠烈的後背撞在一起。陸珠側頭埋在屠烈的胸口,悶聲說:“我讓蝴蝶雕去找你了,但是蝴蝶雕沒有這麼快,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阿夏在後麵看著呢,你先把我放開吧,你現在這樣……”不方便。
陸珠小聲地說著,可是屠烈心跳的聲音太大了,大到屠烈有好久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
等到他找到的時候發現他在喊。
“太好了!我這就帶你回家!”
“不需要蝴蝶雕去找我!你進入這個世界,我能感覺得到!我的靈魂是為你而生,我能感知你的感知!”
陸珠被屠烈的聲音震得哭笑不得,又抱緊他一些埋在他懷裡笑了起來。
屠烈聽到自己喊得這麼誇張,也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了,陸珠也是。
兩個人相擁著喜極而泣,又哭又笑,並沒有立刻就海誓山盟,甚至沒有激動得馬上你儂我儂。
他們像一對幼稚的小孩子,抱著自己日思夜想終於到手的玩具,除了開心地蹦,連玩兒都不會了。
“你還會走嗎?主人……”屠烈嚴絲合縫地抱著陸珠,下巴放在她的側頸,情不自禁地問出這句話。
問完之後屠烈就又提起了心,他怕陸珠答應的締結婚姻,就隻有這一個世界。
他知道陸珠的能力,他們在一起太久了,久到屠烈已經分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愛上了陸珠。
但他能分得清楚隻要自己活著,這份愛就不會停止。
如果讓他得到又在失去,屠烈連想一下都覺得肝膽俱裂。
陸珠這一次很快地回答屠烈:“我不走了。”
陸珠說:“我已經回不到那個世界了,以後這個世界就是我的世界。”
不管她再締造什麼樣的故事,最終都會回到這裡,一直生活在這裡。
屠烈這才深深地把那口氣呼出去,尾音甚至帶著哭腔,他激動得難以言喻,渾身上下的熱血都沸騰起來。
然後自然而然的,他最蓬勃的熱情,不可控製地抵住了陸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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